《自由行》&《烈女》：你会选择那些独立的姑娘吗？

2019年以来，整体流量最大，热度最高的杨千嬅单曲是哪首歌？

如果你是忠实的抖音和今日头条爱好者，很容易立刻得出答案：

出自杨小姐最佳专辑《电光幻影》的主打歌——《处处吻》。

没错，不是最早的成名作之一《少女的祈祷》，也不是最具标签化的《可惜我是水瓶座》和《勇》，甚至不是终于让我们懂得了杨小姐的《飞女正传》。

这大概就是大流量时代赋予我们的真正神奇之处：

它能够让曾经淹没在名作光辉下的好歌再次翻红。

恰因如此，作为一个忠实的杨小姐歌曲粉，我很想衷心的问各位朋友一句：

《处处吻》这么好，它自己知道吗？

非也，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当然是一首好歌，可这甚至不是《电光幻影》中质量最高，传唱最广的曲目。

在字节跳动的流量神话发酵之前，《电光幻影》已经成了无数歌迷眼中杨小姐的皇冠，耐人寻味的是，皇冠的左右两侧分明镶嵌着两颗璀璨的宝石：

《小城大事》代言了女人们的青春和爱情，《炼金术》诠释了执着无悔的守候。

还是那句心里话：这当然不是说《处处吻》不好——

它没这么好，也没这么差，它就是还行。

哪怕我们真要从属于杨小姐的旋律里找到真正符合她内核的东西，肯定还有更值得体会的那些选项。

比如轻松驾驭了两种截然不同风格的雷-前奏鬼才-颂德。

比如看似表达两种心态，实则都“洒脱至死”的双璧：《自由行》和《烈女》。

《自由行》是一首大气象中略带个人温馨的小品。

《烈女》则是个性炽热强烈的内心独白大合集。

多年前，林夕曾经在电台访谈中坦白承认：《烈女》其实是自己一时冲动之作。

在许多歌迷固有的印象里，如此直白的遣词造句，如此直击个性的表达，似乎怎么看都不像“求而不得”的林夕应有的风格和表达。

最典型的莫过于下面这个小节：

知你好过了便要分离

没有骨气只会变奸妃

烈女不怕死 又何惧你

不会失去血性和品味

好过了就分离，可即便分离也要强调有骨气——显然，恋爱很重要，可它肯定没有我的个性和独立重要。

《自由行》是关于“百老汇”的广告歌，《烈女》同样是广告歌。

雷颂德和林夕联袂合作，交给杨千嬅唱的这首个性神曲，不过是啤酒商们的宣传画板罢了。

幸运的是，这并不影响《烈女》成为和《勇》排在一个档位上的杨小姐标杆作品。

作为香港乐坛在旋律掌控和编曲方面不可多得的天才，雷颂德敏锐的把握了《烈女》关于求偶和新时代独立女性思想的忠实表达。

整首歌运用了大量强烈的节拍来推进旋律，同时融合了钢琴和贝斯的合音效果，我们甚至能从中发现喇叭式的痕迹。

总之怎么强烈怎么动人就怎么来。

至于《自由行》，就真的和《烈女》形成鲜明对比了。

这首歌的前奏，是长达17秒的钢琴铺排而成，仿佛溪水般流淌而来。

所谓“温馨小品”的解读，正是基于这首歌的整体风格。

值得注意的是，《烈女》有它的洒脱和坦荡，《自由行》其实也有：

最怕世上游遍 发觉没有此人 冰岛也没有 避世的小镇

一生在旅行 买票预了双份 站站停下最后也空等

毕竟也自由过 算有幸有不幸 当作四出消遣散心 预备六十六岁初吻

聊到这个份上，朋友们可能要问：如果《烈女》和《自由行》都能让我们看出杨小姐的独立和个性的话——

这样的姑娘们都期待着什么呢？

我个人的想法是：她们都期待着一个正确的“被选择”。

对姑娘们来说，此生有一个能够无论何时都坚定选择她们的人，是比唱了多少好歌都更重要的故事。

想象一下杨小姐在节目中真情流露的那句：

“他们都说是你幸运，其实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你。”

“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我，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想象一下《烈女》中呈现出的这么多种热烈和坦白，以及那些宁可失恋也不改变立场的决绝；

想象一下《自由行》让一个女子经历过世界上这么多美妙之地，却仍然容易发出“最怕世上游遍，发觉没有此人”的小感慨；

且正因为这样的小情绪，才有了“预备66岁初吻”的飞扬和跳脱——

明白了这一点，或许我们才真的能明白：

无论是林夕挚爱的东京，还是黄伟文心心念念避世的冰岛，其实都是每个人内心最深处关乎感情的乌托邦。

幸运的是，杨小姐至少不用真的等到66岁初吻。

她恰如其分的唱完了这首歌，若干年后，她就牵起婚纱上路，遇到了那个人。

“丁先生，我初为人妻，余生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