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深情的歌
上图来源于网络
腾格尔一曲《我的爸爸》唱得我热泪盈眶,爸爸那亲切的身影又浮现在我眼前,我给爸爸唱过的歌又回响在耳边。
在我小的时候,爸爸就是某公社书记,一辆“永久”陪伴他,长年风里雨里,奔波于这村那村。有时一两个月也难见父亲一面,我比同龄人就格外多了一份想念之情。父女相见时,他总是让我坐在他的膝上,用手轻拉我的羊角辫,说一句“唱支歌”吧,我就会亮开嗓门,唱一首《闪闪红星》抑或儿歌一曲,这时爸爸的脸上总漾着笑。
及至远离家乡,到南方求学。从家人的信中得知:在冬季挖人工河河床淤泥工程中,爸爸担任指挥长。一天,他巡视到一工段,见有的民工在甩扑克,有的躺在地上享受冬日的阳光。父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如果工程不按时完成,后果不堪设想?他找来工段负责人了解情况后,毫不顾及他那刚动完手术尚未痊愈的身体,默默地、用他那单薄的肩挑起一担担淤泥。汗水一滴滴流下,浸入伤口,伤口再次感染,手术因此失败。他无声的行动感召了在场的民工,工程如期完成,那里面凝聚着父亲的血与汗。我在给父亲的信中怀着一种复杂的情感,更多的是关切之情“唱”了一首《北国之春》。
当爸爸旧病复发后,他却怎么也不肯入院治疗。在单位领导和亲人的再三劝说下,他才被架上送往医院的车。临行,他拉着送行的镇党委书记的手说:“我为南海人民做的工作太少,用他们的血汗钱我于心不忍啊!”他一生乐于奉献,不计个人得失。他两手空空而来,两袖清风而去。如今我唱《我的爸爸》,爸爸与我已是天上人间,我对爸爸深深的情、真挚的爱唯有托付于悠悠白云、微微轻风。
(本文曾刊发于1997年6月16日《松滋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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