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孔子
一
偶遇是一件比较有趣的事情,这里面包含了一种随意而浪漫的缘份,让人更有惊喜之感。
去年,去年到城头山经过澧县县城,不知道县城里还有一座澧州古城。前不久,去凤凰经过澧县县城,我就偶遇了澧州古城,因时间勿忙,只好许下一个心愿:留待以后再来看看。
7月13日,双休的周六,雨过天晴,正好骑摩托前往,了却看澧州古城的心愿。看古城的过程中,竟然偶遇了孔子。
我也算半个读书人,能偶遇孔子对我个人来说也是一生中的大事件了。
二
澧州古城在县城的古城路,街道比较窄,有许多低矮老旧的民房。最老旧的就是澧州古城墙了,道光年间重修的。
看古城发现三个比较可爱的现象。一个就是澧县历代县领导比较可爱,将县人民政府一直设在古城墙边上,很可能就是历朝历代澧州州府衙办公处所。人民政府办公楼也就四五层高的样子,很简朴,老百姓随便可以进出。我比较喜欢这样风格的县衙。当然,有人闹事、搞破坏也是不怕的,县府旁边就有一个快警分队,像是一个移动的指导挥中心,出警以装备精良的摩托为主,五分种可到县城任何地方。
再一个是古人比较可爱。在古城东边建有兰江公园,古城墙上有块铭石,记录重修古城时间是在道光二十年,记录了古城的大小:高丈余,长十三步余。我纳闷了,高丈余比较符合实际,长十三步怎么看也不止啊。后来在文庙,看到相关介绍,长十三步为4435米。一计算,古人一步为341米,比今人之一步要大得多了去。
第三个就是湖南人比较可爱。屈原路不止荆州有,澧县县城也有屈原路。看到兰江公园,我便思索兰江的来历,兰江应该就是城外的澧水。之所以叫兰江,可能来源于屈原《九歌》中写湘夫人的诗:“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意为:沅水旁边有白芷,澧水旁边有泽兰,而我身边没有你,思念你却不敢说出来……表达了湘夫人对湘君的思念之情。我便找一个年岁较大的一家商店老板验证一下我的想法。哪知商店老板果断地说,兰江就是兰江,不叫澧水,我们湖南就这几大江,兰江、沅江、湘江......我疑惑地看着老人家笑了笑,也许他是对的。
兰江公园内有革命烈士纪念碑以及中华民国开元勋蒋翊武雕像可供凭吊。
三
偶遇孔子,除了机缘,还与我的性格有很大关系。
上古城墙走走看看,在兰江公园里逛了一圈,本打算离开县城返回的,忽然看到有一块文庙的指示牌。我便不走了,干脆去看看文庙吧。
我对文庙并不太懂,想必也就是文人聚会的地方。于是便出公园再经县人民政府沿古城墙西行,不一会儿就到了文庙,门楼金壁辉煌。这里曾是贺龙、周逸群领导的国民革命军第九军第一师的政治讲习所,现在是澧县文物局、博物馆所在地。
文庙门前有告示:闭馆维修中。有一对骑摩托的青年男女来了,一看告示转身就走了。我先在门前看了看,文庙大门并没有关,于是进去。
里面树木阴森,两旁是文物局的办公楼,通道两边有些古石雕摆放,大概是维修从里面搬出来的。有一青年女子与一位老头在谈关于孩子的事情。想必那女子是这里值班的工作人员。
我看了女子一眼继续前行。刚要进第二道门时,传来女子的声音:现在都闭馆了。我却继续进去,因为她没有说不许进啊,也没有跟上来阻止我。何许因为我看上去不是个坏人,就默许我进去了。
连闯两关,冥冥中注定要和孔子见上一面的。
过了“斯文在兹”门,呈现眼前的是状元桥 。古时候只有状元和皇帝才能走状元桥的。现在,我也就不拘这个礼了,走了一回。
再往前就是大成殿。未进殿门,已看见供奉的圣人孔子,像是等候多年的朋友。先鞠躬三下,然后高抬腿进门,这道门是古制门槛,不抬腿过不了的。进去再瞻仰孔子。此像为其老年像,神态拘礼守成,严肃恭谦。再看其左右,有孟子、曾参、颜回等弟子供奉。
回转,将出大门之际,仍见先前女子仍与老头在谈孩子学习成长之事。他们可能是父女关系。文庙这地方本身也就是一个说教育的地方。
再看女子时,呈现一种素颜的美,再联想到她先前对我的态度,心里不免感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美丽的湘女?!
孔子奔跑图
四
偶遇孔子后,萌生一些想法。
孔子,创立了儒家学说,修订了四书五经。有72贤、三千弟子。比如今的清华、北大还厉害吧。但他提倡的王道、仁爱、礼乐思想,生不逢时,生前很少被诸候国采纳。后来,又被历代封建统治者利用,并尊孔子为圣人。
孔子的思想中也还存在一些糟粕。比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等等。毛主席也曾说,孔子名高实秕糠。这是站在革命家的立场上说的话。
如何对待孔子?我觉得现代人要与孔子交朋友。因为你把他当成圣人了,就容易盲从。
真正的孔子是怎样的人呢?
孔子闻韶图
在《沈阳日报》担任美术编辑的郭德福,2004年,决心用水墨画为孔子立传。为了真实还原历史,再现孔子风采,他踏上了“孔子周游列国之路”,融汇经典文献,吸吮生活源泉,十年苦心耕耘,他完成了“孔子”组画。他笔下的孔子并非神坛上的样子,生活中的孔子美而健,且富有情趣。他的思想,行为,他的生活,完全可以成为现代人的典范,生活中的孔子擅射箭、驾车,还喜欢跑步、举重、钓鱼、酷爱音乐。
我没还认真通读过四书五经,而这样的孔子,我似乎已神交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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