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一万年
胡乱写一通
一万年
一万年后。你设想一万年后，
天蝎星团有智慧生物来到这个星球。
他们，会看到什么？当然不是
我们今天看到的——山上正在建设的学校，
塔吊犹如恐龙扭摆不停。紫荆花和炮竹花。
斑竹和楠竹。水库坝和围着的铁丝网。
低矮的平房和四方形高楼；寂静，杂乱，
野猪出没——他们不得不说来晚了。
错过见证另一种文明的时机。我的疑问是他们
真来晚了吗？未必。如果他们明天来临，
看到的是与我们看到的同一种景色。不单
前面看到的那些。他们还看到我们星球的全景：
俄罗斯的游行，叙利亚的战争，非洲的饥饿，
亚洲的雾霾。他们会怎么反应？他们
是加入这种混乱，还是用自己的力量让混乱停止，
或者干脆反客为主，将所有人类消灭？
这的确是说不清楚的疑问。我将之看作不仅是
与科学有关的设想，也看作与命运有关。
与时间与自然有关——本性、伦理、道德。
永恒和短暂。在它们面前我基本无言，
把苍茫、混沌，当作数学题反复演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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