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记得你嫣然的一笑,那一刻,我怦然心动……

抒情歌

幻风雨曦

我不知道,你看这封信时心情如何。如果你正喜悦,那这首悲伤的抒情歌便打扰到你了;如果你心情平静,或是有淡淡的伤感,那它只会让你更加沉重。唉,我该不该将这首悲伤的抒情歌交到你的手上呢?我不愿意看到你忧伤的样子,却期待你洞悉我的心灵、我的灵魂。我不知道为何对你有这样的期盼,只是当我对你萌生朦胧的情意时,我便决意将自己的灵魂交付于你。

所以,还是把它交到你的手里吧。谁知道,当这封信被丢在风中、随着时光腐烂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已白发苍苍。当我们蓦然回首,或许会发现这封信其实是一种纪念——纪念我曾对你的思念,纪念我们曾拥有的风华岁月——那段我仅有的青春年少里,萌生过的真挚的情感,那段你仅有的似水年华里,流露过的情感的波澜。

——题记

当夜里我幻想你说不爱我的时候,我的眼角,竟滑落了眼泪。

我有意这样幻想,令自己悲痛,但眼泪不自觉地滑落,却是无意的。

原来一旦这个幻想成真,我是会落泪的。

你是否也曾这样念想过一个人?不然,你该是体会不到我的感受的吧。

你说,你好像没有喜欢过人。这是真的吗?为什么要加上“好像”二字呢?连你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吗?还是说,你不想对我敞开心扉呢?也难怪,我们才相识不久,生活上也没什么交集,你凭什么要对我敞开心扉呢?

那我,又为何对你敞开了心扉?

我就像一只露出柔软腹部的狮子,对你毫无防备,但即便如此,你也不会接近那只狮子的。因为人是人,狮子是狮子,他们是两个物种、两个世界,他们之间永远有一个距离,而这个距离,难以逾越。

就像这只狮子说,它要为这个人而变成人,你觉得可能吗?即便狮子有这个决心,它也无法逾越物种的界限,更无法逾越两者心灵间遥远的距离。

我的悲哀,大概也来自于此吧。

电影《玫瑰之名》里,修道士师傅问年轻的徒弟说:

“你是不是把爱情和欲望搞混了?”

年轻的徒弟说:

“我有吗?我不知道。我只要她过得好,我要她快乐。”

或许,这只狮子的想法也不过是这样罢了,至于成为人,它又何敢乞求呢?

我总能轻易地在人群中辨认出你,只要你在我的视线之内,无论人声嘈杂,无论暗夜盈满,我都能找到你。

我记得你利落的马尾,和时而披散的发。当你穿着红色的洞洞鞋时,敢情你是一个野蛮又娇羞的姑娘,而当你穿上湖绿色的凉鞋时,你又宛如高贵的纯白色的天鹅,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徜徉、静好,泛起丝丝涟漪……

某天我发觉自己总能轻易在人群中找到你时,我便想起《小王子》里狐狸和小王子的对话。

“来和我一起玩吧。”小王子建议道,“我很苦恼……”

“我不能和你一起玩。”狐狸说,“我还没有被驯服呢。”

“啊!真对不起。”小王子说。

思索了一会儿,他又说道:

“什么叫‘驯服’呀?”

“你不是此地人,你来寻找什么?”

“我来找人。”小王子说,“什么叫‘驯服’呢?”

“人。”狐狸说,“他们有枪,他们还打猎,这真碍事!他们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他们也养鸡,你是来寻找鸡的吗?”

“不,我是来找朋友的。请问什么叫‘驯服’呢?”

“这是早已被人遗忘了的事情,”狐狸说,“它的意思就是‘建立联系’。”

“建立联系?”

“一点不错,”狐狸说。“对我来说,你还只是一个小男孩,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我不需要你,你也同样用不着我,对你来说,我也不过是一只狐狸,和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但是,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我有点明白了。”小王子说,“有一朵花……我想,我被她驯服了……”

那么,我是不是也被你驯服了呢?当我联系不上你时,或者,当你把我丢在一旁时,我宛如失去了自己的心。

狐狸还说:“你要是驯服了我,我的生活就一定会是欢快的。我会辨认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其他的脚步声会使我躲到地下去,而你的脚步声就会象音乐一样让我从洞里走出来。再说,你看!你看到那边的麦田没有?我不吃面包,麦子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我对麦田无动于衷,而这,真使人扫兴。但是,你有着金黄色的头发!那么,一旦你驯服了我,这就会十分美妙。麦子,是金黄色的,它会使我想起你,而且,我甚至会喜欢那风吹麦浪的声音……”

想你之时,是我失心之时,然而一天当中我有多少时间是失心的,连我也无心去记忆了。

失心男人。

当你让我找其他男生带我在上海玩时,我便忧伤了,而眼眶,也湿润了。

你知道,我把你这句话延伸得多么遥远?仿佛夜里我幻想的那句令我落泪的话,从你的口中说了出来。

庆幸你还没有,你怜悯这个灵魂。

2015年4月17日,我们和同学一起去东海看日出,这件事你应该记得,你还在说说上发了照片,但前一晚在K房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你的侧眸,青涩如雨;你的笑容,甜蜜如歌。”

看完日出回到寝室,我便写下这句话。灵感来源于你对我嫣然的一笑。

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在K房点歌的时候,你曾对在台上唱歌的我投过嫣然的一笑。

我深深地记得你嫣然的一笑,那一刻,我怦然心动……

如果上天再让我重遇那个笑容,我想,我会禁不住掩面而泣了。

为何,要掩面而泣呢?

……

如若,你能幻听千里之外我的喃喃之语,我会轻声地告诉你:我爱你。

郑重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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