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的教育观形成透视哲学的常识化(上)约11000字

在闺女小学四年级时,因为教育理念的冲突,在家中处于非主流地位的我开始关注教育问题。在连续看了《变异的中国人成长链:无法成人》、《中国人热衷于为教育买单》、《2030后,千禧后们的未来战争》三篇文章之后,我确定了以退为进的冷暴力策略——在放任自流中等待她们向我妥协——并获得自以为的成功。

焦虑与冷暴力背后的潜在理性

之所以绝决如此,与我一贯隐忍的倔强性格相关,因为文章中:“教育模式一心想让孩子们成‘才’,却不在乎他们是否成‘人’”的观点深深地刺激并点醒了我,这正是我当时想说又说不明白的观点。

这种成才却不成人的论述与我至今一直推崇冯友兰先生对普通人的界定相合,冯先生说我们一般人,只是“作为人”存在,尽管大家都极力追求活明白,结果却普遍活成“某种人”,不是理想化的“成为人”。因为我一直自觉自己的成熟度不够,所以我会推己及人地担忧起闺女的未来。

几年过去了,我的担忧不再,所以我要从一个自学哲学的白丁视角,用常识化的语言解读貌似深奥的哲学,力求帮助曾经如我一样的普通人探求到常识化的“成为人”路径,从此不再盲目忍受仅作为“某种人”而存在的焦虑。

现在看,我当时的潜在焦虑主要来自两方面,一是闺女的未来成长存在不符合我预期的巨大不确定性,二是错位的教育理念冲突让我隐约感到家庭生活的非理性走向。这背后还有我当时对工作与家庭的潜在自我否定心理——我把自己“无能”的原因归咎于我与妻双方的原生家庭教育失当——这种抵触情绪强烈,以至于发展成决裂。

如果大家认同我的上述焦虑在许多家庭中是共性表现,说明我们随后的交流有了一个比较好的开始,因为同理心会极大降低大家对我此后大量另类观点的抵触,因为哲学之真对平常人的惯性思维与人生会有很强的刺痛感,而哲学化过程就是一个真切的“痛定思痛,痛何如哉”的过程,希望我的写作能用不同的视角帮大家更多认清我们与这个世界的关系。

面对主导能力和主导权的双重缺失,作为明显失能的教育主体,我不可能不产生焦虑心理,冷暴力,就是我的潜在理性为攫取上述权能而掷出的撒手锏。

这里我必须善意提示一下那些有冷暴力的家庭,学会共同从双方原生家庭的教育缺陷上找原因,然后展开积极对话,是积极解决冷暴力的最佳自救办法。推而广之,哲学就是帮助我们实现深层次自救的法门。

这里我不得不再吹嘘一下,用常识化视角审视哲学,又一定是自学哲学的最好法门,不然就很容易因迷信而走火入魔,因为专业哲学只擅长深入,不擅长浅出。哲学的浅出就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大道至简追求,如果专业哲学可以在这方面任意作为,就轮不到民间哲学和我这样的白丁说话了。

我认为,哲学界就没有所谓的专业性,因为在哲学真正常识化之前,哲学的未知无限大,相对于已知的局限和有限,任何人对哲学都是一样无知的,所以哲学的创新与突破只是有心人的专利,无分专业与否。

所谓有心即兴趣导向,也就是好奇心,人人都有,只是执着于深入探索好奇的兴奋度多有不同,有恒心于哲学探索的人太少,与人类对文明的渴望程度不相衬而已,因为人们的热情普遍被导向了伪文明。

依我看,凡有恒心于某一兴趣的人都可以称得上专业,可这与世上通行标准明显不符,因为通行标准意味着市场,与消费安全挂钩,所以需要昧俗和认证。经过昧俗的认证而获得的权威性实际会对创新构成反向压抑,因为民众的盲从心理必然导致对专业认证的迷信。

不真懂的盲目相信自然会变成迷信,因为不真懂的普遍性,所以人类的迷信从来不仅限于宗教领域,其他比如迷信领导、迷信专家、迷信科学、迷信哲学等比比皆是,正因此迷信的广泛性,所以我们这个社会才形成了普遍的思想洁癖与泛滥的道德洁癖,亟待哲学来帮助正本清源。迷信是保守,创新是革命,因而迷信是一切理论创新的死敌。

更让我无奈的是,看过上述文章之后,我依然没办法就闺女的教育问题说服该说服的人,原因就在于我不是权威,所以她们更愿意相信社会通行的做法。面对如此直白的藐视,我毫不犹豫地用冷暴力这样的下策予以反击,以维护我那脆弱的自尊。

现在看,这是我的潜在理性与妻的明显非理性盲从之间的较量,是与立场相关的价值观冲突。更深层次地看,其实也是我们对立双方哲学知识系统性不足所必然导致的盲目冲突。

立场与价值观是大家都很熟悉的概念,但真懂其哲学、历史意义的人不多,因为它们直接指导并体现在我们人生的每时每刻,所以是哲学理论必须研究清楚的。无奈于哲学普及率太低,所以人们虽然对立场和价值观日用不爽,却少有人真对其有足够的自知之明,所以我的整个写作都服务于这两个概念的常识化解析。

因为我持的是社会性的大我立场,所以我的思想必然要与那些小我的个人主义立场冲突严重,我的整个思想也是在这种持续的冲突中逐渐成长起来的,也随时准备接受各种思想的碰撞与考验。

我之所以要非理性地放弃闺女(的成绩),目的就是要加速闺女的分裂,这是丢卒保车的策略,因为我从不认为成绩会比成人重要,只有让妻之非理性恶果提前显现,我才能主导闺女的教育方向,为其理性成长节约有限的时间成本。

时间和空间一样,是我们思考一切问题的潜在维度,不经专业训练的人通常难以运用这两个概念帮自己建立更清晰的认知,因为它们都太抽象。抽象的能力人人都有,但高级的抽象必须经过哲学化的专业训练才行。

因为所有的专业训练都涉及到抽象能力的运用,所以我后面也会论证所有的专业知识都附属于哲学,因为所有的知识都服务于人更好地做人,所以都是广义的哲学分支,也即哲学是整体,其他学科是局部。只有这样区分哲学与其他学科的关系,哲学与人生的许多自相矛盾处才能迎刃而解。

在争夺教育主导权的当时我可没想到这么多,可见冷暴力的积极意义在于具有潜在理性,而哲学的功用之一便在于挖掘人的潜在理性为便于指导人知行合一的理论,所以我能最终走进哲学,应该与“天生”的倔脾气有助于自我发掘这种潜在理性关系甚大。倔,其实是一种很宝贵的哲学气质,这也会在后面陆续得到展开论述。

现在想想,能潜意识地运用这些不是办法的办法,或许与祖父在解放后不传的中医身份有关,因为那意味着一种朴素的辩证思维的断档,所以我的家教未必全不正常,只是在完全陌生的城市生活里,我的价值观有过于功利之处,反而是闺女的教育问题促使我必须冷静思考,进而通过重构价值观来消解自己深层次的自相矛盾。这说明,家长可以和子女一起成长。

这就是理性的自净其意功能,明明自己尚不成熟,却不得不担负起教育下一代的重任,我该怎样突围?怎样才能找到根本解决问题的办法?方向只能从造成我与妻双双不成熟的原因上找,这就是哲学所谓的前提批判。

我与妻是闺女出生的前提,我们的父母是我们出生的前提,我们的父母所处的时代、居住地、国籍等时空处所是我们的家教形成的前提,如此前推的极点便是所谓的人之初,是一切人类文明的终极前提。

倔强的性格让我能通过全情投入哲学对双方的家庭进行持续的批判,结果发现,我家的教育问题再小,一样是人之初便开始的人类整体思想分裂的尴尬延续,唯有深度哲学化才能有效解决问题。

理性地放大我一家的问题到整个社会和整个历史,自然可以发现,原来世上就没几个家庭与家长是真正成熟的,而这背后的唯一本质原因只在哲学的无法普及。

哲学既然确定有效,为什么一直不能普及呢?对这个问题的持续追问必然要向前批判到人类文明的先天局限。向前批判清楚了,自然又可以清晰地展望未来,这说明历史从来都是直通未来的。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就可以以小见大地借题发挥了。

一个人心理有话说不出来,说明哲学化程度不够,而哲学的整体不成熟则代表人类整体的有话说不清楚,因此每个思想敏锐的人都有义务主动改变这种文明的先天局限,不能把这样的义务强加给僵化、教条的专业哲学工作者。

哲学常识化,既是个人的唯一出路,也是人类整体的唯一出路,因为只有无聊的人才会主观化地思考自由问题,而哲学就是人有了意识后对自由不懈追求的一切知识精华。

有趣儿的是,当真懂哲学后我们会发现,原来人类所有的知识都是精华,根本没有任何糟粕,因为存在即合理。所谓的不合理,不过是无聊的人萌生的无聊的思想洁癖,恰恰是需要在哲学化过程中自主净化的部分,因为只有这些思想洁癖消失无踪的时候,人的利己主义才会消失无踪,人的个体自由和整体自由才能同步实现最大化。

之所以要这样说,是因为深入比较中西方哲学让我明白,人的真正理性,以天地不仁的大仁大爱最终归宿,以感性与理性的平衡为最终标准。

教育整体失当必然导致普遍的潜在焦虑

妻的原生家庭都是与世无争的良善之人,我这个靠升学进城的“凤凰男”也不是斤斤计较之辈,为什么在关键的教育问题上却无法达成一致呢?

细观之下,原来我们彼此都在振振有词地维护自己与别人相反的所谓正确立场,矛盾不得因其中任何一方的真正理性而得到消解,这说明其中压根儿没有谁是真正成熟的,因为真正成熟的人一定具备清晰的和谐营造能力,而不是被动等待别人的妥协。

哲学让我明白,面对充满主、客观局限的人生,主动妥协才是人真正成熟的标志,而主动妥协又以哲学化的真知真懂为前提。通过逆向思维,我们便可以轻易发现,不哲学化的我们一定是普遍不真知真懂的,所以求真务实才是很高的一种人生追求。

真知真懂后的高级和谐营造能力,在当时的我家明显没有,在其他很多家庭也一样没有,所以这是一个社会性问题,体现的是许多不成熟家庭的集体无意识。普遍的无意识必定导致普遍的自以为是,正是普遍的自以为是导致了人际间普遍的冲突随时可能发生。

无意识的我虽然说服不了对方,但还是能通过非理性的冷暴力消极避让,这便显示了我的潜在理性——即维持了表面的平静与和谐,又暗有明确的指向性追求。由此可见,在冷暴力消极理性背后其实也体现着受害双方理性分析能力的双重不足。

冷暴力也是社会问题,我这也算是把问题根源找到了,如果挖掘得好,能对症下药地治愈之,就是天赋异禀,反之就只能是持久的伤害与持久的妥协。可见自古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是因为伯乐需要自学成才。

哲学普及难的社会中,原本是家庭伦理机制的缺失。机制是什么?是理论成熟以后自上而下建构的,中华旧文明之所以风光无限,就是因为曾经的伦理学极为发达,可惜早已明显不适应现代文明环境了,所以在现代家庭伦理危机盛行的当下,作为哲学分支的伦理学需要有重要理论突破与创新。这一方面说明中国哲学界有严重不作为的过失,另一方面也指出了中国哲学积极有为的方向所在,但愿别让我这个白丁抢了他们的风头。

在当时两股不可调和的思想夹击之下,是我闺女人格的必然分裂,她幼小的心灵注定要在家长的对立中两难,因为家长行为的本质是打着爱的旗号的伤害,所以鉴别能力不足的孩子必然陷入潜在焦虑而无所措手足,学习成绩不高不低成为必然。这是一种共性心理,值得其他家长借鉴。

都说家长是孩子的命,我在其中看到的却是,普遍盲目的家教对孩子造成的是普遍的伤害。放眼人类社会,除了极少数真正哲学化的家庭之外,大多数家庭在孩子人格的正常养成上普遍失能。我之所以没说人格的正确养成,是因为失败是成功之母,所以片面追求对错是对人性的伤害,所以不会疏导式批评人的老师与家长都是在作孽。

家教如此,学校教育更难有作为,正因为哲学不得普及,所以我们其实只能处在一个教育整体失能的社会环境之下。这种大环境培养出来的孩子,当然也就如冯友兰所说,不能“成为人”,仅能成为“某种人”,而我们这个社会竟恬不知耻地将其中稍显积极的人定义为人才。

片面追求成为人才,是功利主义的表现,是人类文明的悲哀,因为这使受教育者不能正确认识自己与外部世界的正常关系,进而因普遍盲从于功利而必然导致社会的整体平庸。

整体平庸之下的社会一定是两极化的极端,积极的一端更多展现的是虚假的完美,那种所谓的完美其实是思想洁癖与道德洁癖横行的根源,消极的一端自然是社会危机显性暴发之源。这是人类社会亘古不变的普遍现象,我称之为互害机制横行,本质原因直指哲学普及率低所必然导致的傲慢与偏见的横行。

哲学普及的另一个主阵地——学校——的教育形势也不容乐观。中国乃至全球的教育普及程度提高很快,但只是形式上的,本质上的哲学教育却从未得到应有的重视。即便有法国等国家极端重视哲学教育,但社会问题依然众生,说明那种哲学本身就存在严重问题待解,这些我会在后面多有论及。

什么才是本质上的教育普及呢?就是通过教育帮助每个受教育者都建立正确的学习观,不会有任何一个学生因为学习兴趣的原因而成绩落差极大。无奈学习观是哲学命题,任何学校都严重缺位于此。

因为正确的学习观对抗的是最难克服的不当功利心,所以我坚定地认为,人类教育体系的整体失能,本质上是集体主义对个人主义的无能为力,因为人的本质是社会性的,无奈于文明的先天局限制约,我们的分配机制只能屈从于私有制的暂时必然存在。

正因为有这些认知支持,所以我既不对学校求全责备,又不过分在意孩子的学习成绩,所以我的策略很快奏效,并最终获得对闺女的教育主导权。闺女后来的成绩上升虽然不明显,但人格分裂逐渐得到弥合,相对其同龄人绝少极端心理。平和中不失对其他人不平和的小焦虑,是我所能接受的正常状态。

看着日渐平和的闺女,我自认是这场家庭教育战争的胜利者。所以我提醒那些孩子在盲目顺从中获得高分的家长,你孩子的潜在分裂风险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暴发出来,因为在文明的根本局限之下,不可能有不经历苦痛就能真正成熟的人,而当今人们最热衷的一件事儿就是,脱离文明局限谈文明,于是只能谈成思想洁癖与道德洁癖的普遍横行,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孩子,很容易就脆弱如温室里的花朵。

适度的挫折教育有利于孩子的成长与成熟。我希望用这样的经历说明家教的重要性,更想就此说明哲学不普及对正确家风形成难的绝对消极影响。我当然也希望闺女在未来教育她自己的孩子时不再有类似困扰,不用像我这样用心良苦。

能够代代传承的家风也可以说是小范围哲学普及成功的范例,但世上鲜有亘古未变的家风可兹借鉴,说明小范围的哲学普及都难以进行下去,说明文明局限对人的自私自利心理的顽固加持,说明文明局限的本质在于人的主观能动性调度难。

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我必须强调,人类文明的本质是主观性的。人的客观性从属于上帝文明或道文明,与人无关。在人类文明之外,人是道或上帝的客体,道或上帝是人的主体,只有在人类文明之内,人是人的主体。

回过头来再想我家曾经的教育危机,其中的一切冲突与家庭、社会教育干系重大,说明我的婚姻是两个教育的残次品的结合。在稀里糊涂地生了孩子之后,如果没有我的固执,当然就只能像父辈一样,对闺女进行稀里糊涂的教育。

如果没有我的倔强,我与妻的潜在人格分裂也将被视而不见,闺女将在“和谐”的家风中延续我与妻的潜在分裂人格,从而无法实现真正健康的成长。这说明,虽然我们国家一直强调计划生育,但其实很少有人真能做到计划生育。

像我这样能与闺女一同成长,不得不说是自己营造的小幸运,所以,自学哲学于我绝对是偶然中的必然。如果大家认同我的幸运,自学哲学便可以是任何人绝对正确的选择,至少在哲学不能全面普及之前只能如此。

受教育既是公民权利,又是公民义务,所以现代社会都追求主动建立完备的教育体系,但这种受教育观明显只是一个有限真理,因为人们普遍只热衷于享受权利,基于利己主义思想横行,大家普遍选择性排斥尽义务式思维,于是集体主义便只能在普遍的嘲笑中落寞,于是人类便只能在整体沉沦中互害,直到形成一整套“行之有效”的社会运行机制,也就是靠强制力保障运行的道德和法律。

社会主义社会依然会有潜规则横行的腐败现象,本质上就是文明根本局限之下必然的互害机制,想靠建章立制永远是治标不治本,唯一的指望在于哲学普及之后的天下大同,而西方民主抵制天下大同,所以西方民主制度一定不是防治腐败的治本之策。

我国的现代教育一直进步很快,如今甚至在素质教育上有了明确追求。遗憾的是,在生活水平绝对大幅度提升后,群众对反复改革的教育依然不满意,类似我家十年前的教育焦虑依然普遍,根本原因仍在于普遍利己思维下,社会公益性教育资源的分配不均衡造就的现实无奈。

这种不均衡是历史和时间维度的均衡,可惜世人多不会参照这样的关键维度思考问题,于是只能被自己或他人的偏见误导。教育资源不均衡的无奈于当今社会暂时无解,而于哲学化的未来却有确定性的根治办法——在整个教育体系中配套进行哲学普及教育——这样就可以通过正确的学习观教育彻底扭转整个社会的价值观。

历史是直通未来的,这样的观念必须普及,这样一来,哲学的对立统一理念自然会让每个孩子都能在辩证思维中找到学习的真正乐趣所在,健康成长是为必然——在兴趣导向中实现素质与成绩的同步提高。这样一来,家长与学校之间便再没有相互指责与相互推脱责任的借口了。

普及哲学,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实际依然不能,因为像家长不真懂教育一样,老师们也一样都不真懂教育,一样少有正确的学习观和教育观。所以,只要哲学不能在全社会普及,学校教育一定与家教一样,是不成熟教育的恶性循环。

如此一来,当下的我们是不是就毫无办法了呢?当然不是,像我一样,用自学哲学自救是唯一正确的法门,但切记要有一个常识化的视角,不然很难轻易自救成功。

一旦人人都能通过哲学自救成功,人类文明想不终极进步都难。

文明局限与互害机制

哲学是人类文明的精华,体现着文明的高度。人类只有一个文明,至今不成熟,说明文明局限依旧之下,哲学并不完美。

哲学是理论,是思想体系,来源于生活,对生活具有强烈的反作用力,这说明哲学家可以用哲学创新帮助人类消解文明局限。真正乐观的哲学思想者会相信可以彻底消解人类文明的主观局限。

人类只有一个文明,便意味着一定只有一个与文明配套的哲学体系,受历史发展局限制约,人类大文明之下分布若干分支文明,据以指导人们的生活哲学形态各异,但随着全球一体化进程加快,形成统一哲学观便是现实的潜在的理论进步诉求。

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发现,过去欧美哲学说其他文明体内没有哲学就显得极其荒诞。只有破除这种荒诞,才能在西方哲学之外另找到一个可与整个人类文明配套,且更具文明包容性的哲学出来,再有效帮助人类清除本不该有的文化傲慢心理,直到最终实现无瑕疵的终极文明意义上的人的社会性。

我的所有写作灵感都来源于此前对中西方哲学深度比较后的灵光闪现,经过系统整理后发现,可以将中华文化道的概念上升为哲学之上统率哲学的概念,并在道与哲学的互补性解释中取缔上帝,从而彻底破解西方哲学和人类文明的一切主观文明局限。

新的哲学观之下,我发现,人类所谓的哲学终极追求,其实就是对人类先天的主观文明局限的化解需求。人类的一切教育,在潜意识里,都服务于这个本质追求。

再说回中国教育,有精英情结的中国式家长,在哲学不能普及之前,绝不可能弃孩子的成绩于不顾,而与政府奢谈什么素质教育,这是基于狭隘心理所导致的盲从与狡诈,是人格不健全的必然,映射的是文明与哲学的内在先天分裂。

所以我们必须承认,文明与哲学的进步从来不是一日之功,这样一来,我们便只能继续忍受各种舆论的“无谓”喧嚣,而这恰恰是一种舆论暴力,是与法律和道德一样的社会整体互害机制的组成部分。

人类历史从来都是在无法达成一致意见的不同群体的相互攻伐中扭曲前进,进而凸显和造就了战争于文明进步的重要作用——消极,但不可或缺。在这种文明局限的大视角之下,所谓媒体监督,其实像法律一样,是用多数人的偏见打压少数人的偏见,是普遍的思想暴力,因为人们的哲学化深度普遍不够,结果当然只能如此。

在攻击法律和道德之后,又这样无情地攻击无冕之王的舆论界,我当然不是为了哗众取宠,也不是某些人所说的反文明,只希望那些捉笔如刀者的思想境界能在主动哲学化中更显平和与厚道,而不似现在这样,为了迎合肤浅而无原则地党同伐异。

哲学化深度不够导致的文明局限体现在人际关系上,就是缺乏沟通能力导致的广泛误解,所以人类一直生存在普遍伤害的语言环境里。这就是文明局限,亘古未变地包裹着每一个人。

这其中的道理,哲学、政治、历史等人文学科都在讲,却少有人明白这种文明局限教育对人生的指向意义——每个人都有义务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这种文明局限——因为哲学化深度不够,大多数人苟且于理想和现实的错位人生,是为必然。

比如我,明明过着一种自以为高明的知行合一人生,许多人就是要武断地说我活得不现实。这其中到底是谁在瞪眼说瞎话呢?我已经在自吹自擂了,不好再断言什么,只好靠我语言展现的逻辑说话了。

好在至今没有人能用雄辩的逻辑覆盖我,众多慷慨激昂的网友也不行,因为立场的狭隘,他们都在脱离我的具体观点展现对我的不屑,凭空攻击我所谓的人格与逻辑缺陷。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在为自己的自私在辩护。

正因为如此,所以每个人无论哲学化水平高低,自以为是的本质是一样的,因为只有这样,大家才能以“正常人”的身份活在世上,否则便只能在抑郁中自取灭亡,所以大家一定要相信,每一个看似自卑的人,其内心其实都是极端自以为是的,甚至偶尔会显示出不易察觉的傲慢。

人类之所以会傲慢,是因为二元对立矛盾的普遍存在,而矛盾又因为人的功利心而分积极与消极两性,无知的人不知道无消极即无积极,因此误以积极为好,消极为坏,于是在俯拾皆是的以好贬坏中产生了普遍的傲慢心,殊不知,好与坏从来是亲密无间且同生共死的两兄弟。人们需要通过哲学普及来帮助消灭过去抑坏扬好的错误认知。

傲慢虽然是错乱的自信,但却可以帮人更自信地苟活于世。正因为普遍的傲慢,所以这个社会一定是在表面互助之下普遍潜在互害机制的。因为不真懂,所以大家都不主动尽义务,这样的人构成的群体,觉悟当然因自私而普遍偏低,最终结果当然只能在相互妥协中盲目依赖法律和道德来掩抑无处不在的社会矛盾,并以法制的健全自以为高明。

可惜矛盾是掩盖不住的,最终的暴发就是没人能置身事外的战争。人类必须要找到比法律和道德更积极的文明进步机制。只有通过主动哲学化认清人的更多理性,并以此主动消灭更多潜在焦虑之后,我们才会清晰地感知到,人类其实至今没享受过片刻的和平,反而一直活在俯拾皆是的互害机制当中,也就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相互算计中。

人根本是社会性存在,却不得不活在自我中心主义横行的社会里,当然看不到终极文明的影儿,所以人类只是在趋向文明而已。这样的文明条件下,所谓的和平其实不过是麻痹者的意淫而已。真正的和平于人,从不只是外在的一团和气,一定是每个人内心的真正平和。

在我闺女身上,已经有了真正平和的基础,至于未来会怎样,我注重过程,不在意结果。看到没,自学哲学之后,我的人生标准其实很高,因为生活从不只是眼前的苟且。

哲学是理想性的,但必须立足于现实,并合理地超越现实。怎样才能做到真正合理?靠别人教是不够的,只能靠我们自己身体力行地自学哲学。这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叫知行合一,想真正做到,其实很难。但中国文化又强调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所以哲学常识化才大有可为。

哲学常识化,必须从我做起!对不起,这里的“我”其实也包括你。

不懂政治就一定不真懂哲学

同教育一样,计划生育也是国策,国家也有义务提供完备的计划生育环境,但实际依然不能。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在生育的硬指标上获得了绝对成功,在生育之后的软指标上鲜有成熟的配套,因为那仍是教育,仍与哲学不能普及直接相关。

我当然无意指责国家的不作为,因为哲学化之后的我清楚地知道,因为政治纲领的原因,我们的政府一直在积极作为,只可惜方向一直有,但关键的终极解决方案总是不能顺着对立统一思维找到哲学普及这个关键点上。

我当然体谅我们的政府,因为这一切局限背后体现的更是人类文明的整体局限,因为国际上一直有不想让我们发展得太快的“友邦”,所以我们在寻找自身文明进步的同时,也必须寻求到与友邦共同进步的路径,因为我们同属一个文明,因为我们分属不同的分支文明,不可能脱离整体而孤立地独自进步。

不能脱离整体就决定了我们必须与其他文明一并携手同行。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只有与掌握文明发展主导权的“友邦”先搞好关系,我们才能获得在地球上生存的“合法”资格,因为人家在五百年前就在发现地球是圆的这个真理后,用自己的实力昭告全球——强权即是公理。这就是全球一体化的国际政治,当然也证明人类只有一个文明。

因为要搞哲学普及,所以我发现,凡不真懂政治者,一定不真懂哲学。许多人因醉心于哲学清澈而选择性讨厌政治政治的污浊,结果让自己渊博地形成了许多无谓的思想洁癖。

当这些思想洁癖在愚顽中再进一步转化成更顽固的道德洁癖后,便以学者的号召力得以在社会上大行其道,这种文化传播模式亘古不变,最终使许多文化人反而成为打着文明进步旗号反文明的既得利益集团。

因为人类只能通过试错来发现文明进步的正确途径,所以人类历史从来不介意开这种与文明进步背道而驰的玩笑。任何反动的政治都乐见思想洁癖与道德洁癖的漫延与泛滥,因为这与他们先天的愚民需求不谋而合,会帮助统治阶级大量节约社会治理成本。

当肤浅的学术既得利益集团急于变现的时候,便是哲学与政治深度苟且的时候,这是文明发展局限之下的必然,在动态的历史维度内无可厚非,在静态的反思中必须极力寻找解决之道,找不到,便只能苟且。

从社会主义为哲学思考提供了无限的革命路径来看,社会主义哲学的苟且程度最低,所以社会主义文明其实是人类现有文明类型中文明程度最高的。

因为哲学不得不经常向政治妥协,所以导致哲学本质发现难和文明主动进步难,最终必然又导致了哲学普及难。社会主义政治是哲学王治世的典型,更多体现政治向哲学的妥协,所以当社会主义中国克服经济障碍之后,哲学普及难的障碍便会极大消除。

在社会主义哲学不能获得绝对话语权之前,对待不同的哲学思想,我们一方面要批判乐观派的思想洁癖倾向,另一方面也要批判悲观派的求全责备心理,这两种极端心理都代表相关人士不得中道的不成熟。

从战争一直是文明的被动进步推手来看,不能深度哲学化的每个人都是战争的始作俑者,就是因为不得深度哲学化的人只能被动选择某一错误的极端心理,很难保持社会稳定所最需要的真正平和心态。

如此说来,不平和的每个人的每次心浮气躁都是严重的社会问题,都是在为社会矛盾的不可调和在蓄能,所以我们也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哲学普及无小事。

思想洁癖和道德洁癖,是许多自以为高明的哲学爱好者身上的顽疾,越学越“反动”的走火入魔现象普遍,成为哲学普及、推广难的直接原因所在——洁癖的普遍存在极大地降低了人们对大道至简的敏锐度。没有大道至简,就没有哲学的常识化,哲学的普及化更无从谈起。

类似思想洁癖与道德洁癖这样的概念,在后面会有很多,自以为是常识化解读哲学的必须,我会尽量深入浅出地分析清楚其产生、存在和消亡的机理,所以大家尽可以期待,哲学或许真能因此而变得如常识一般浅显易懂。

真懂哲学必真懂政治,因为哲学要变小我的利己为大我的利他,而利己的大本营就是政治所代表的阶级差别,所以常识化地阐述社会主义政治利他的进步性与优越性,将是我为文的主旨,因为这关乎人类文明的正确走向,更因为现在的文明主导者思维极度僵化与保守,所以我期待能用哲学普及的思路帮助社会主义顺利接棒主导文明发展的话语权,同时尝试主动化解潜在于每个人内心深处的文明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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