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非隩州行读诗第18期:我被两次写进小说里,一次单身,一次加入爱情
隩州者,河曲也,鸡鸣三省之地。2021年5月21日至22日,应邀赴河曲,其间有过一次谈诗。认真是我的特点,也是对邀请者的尊重。这次谈诗我大致说了以下三个方面的意思:
一是读诗。我一向不太喜欢泛泛而谈诗歌创作,于是我读了五首口语诗。两首别人的, 三首自己的。我读了马非的名作《雨夜》,谈及自己当时的读后体会,我提到了悲悯心。我读了受到争议的贾浅浅的诗《她如此认真地一一道别》,旗帜鲜明地支持这位口语诗才女。然后,我读了我的诗作《喷子》和《口头生死状》,这是写在大地上的诗,也算我的代表作,我也读了写于飞机上也就是天上的一组轻松幽默的口语诗,分别是《写给飞机上的临座》《屠夫之诗》《诗人与屠夫》,可谓快哉。读诗的过程中,我能明显感到现场三四十个文化或文学爱好者,不少人会心地笑了,他们认真倾听者,用眼睛用力地朝我看来,我知道那是口语诗的力量在吸引着他们,也许他们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只是觉得这些诗能听懂,有意味吧,或者说,不同于平常他们认为的诗的模样吧。管它呢,无论是哪一种感受,我想,这至少是一种新的感受吧,口语诗带来的新的感受。
二是写自己诗路上遇到的几个人几个故事。郁葱老师,《诗选刊》主编,其前身就是《诗神》,2008年中秋节博客信件向我约稿,喜欢我的短诗,并于当年12月发表我的一组短诗,我曾写过一首口语诗《我曾见过诗神》以示感念,但我后来并未沿着我的被别人喜欢的短诗的路走下去,这是为什么 呢。彭图老师是一个丰富的立体的作家,他的包容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身体力行,是真正称得上伯乐的人,这一点相信很多人会有同感。杨遥曾两次把我写进小说,一篇是《大家》上的《留下卡卡,他走了》,一篇是《青年文学》上的《鲽鱼尾》,一次我是单身,一次加入爱情,我想,如果他第三次写我,能加入孩子了。李少君先生《青年文学》上发过我诗《大林的最后时光》,是从我的新浪博客中选的,我当时并不知晓,发表出来是2011年,我知道时已是2013年4月,但我并未因此而联系他,与 他攀关系,直至如今。我那首诗在我并不知晓的前提下就有人喜欢并发表了,这种感觉真好, 就让这种感觉一直走下去吧,何必要去打破它呢。伊沙老师,口语诗集大成者,发我《喷子》于新世纪诗典;马非老师,口语诗之鹰,发我《口头生死状》于口语诗年鉴。等等。回想起来,有很多值得回味的人和事,都与诗歌有关。当2018年8月我选择后口语诗重新写作时,我是坚定而理性的,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退而求其次,相反是面向难度更大的写作,但也是乐趣最大的写作,近三年来的实践,我坚持下来了,一年写得比一年好,对口语诗的认识也一年更比一年深,我知道我选择对了,这会是我一生的选择。口语诗首先应是一种先锋精神,我当承担之!
三是谈几个我自己认识到的常识:除了写,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包括发表,网上的好诗远多于纸刊;坚持每天读,坚持每天写,天天写及格线以上的诗,偶尔就能写出八九十分甚至满分的诗,好诗就是这样来的;多数人的写作是无效的,如果我们认清这一点,就会知道我们在每一次的写作上到底应该在意什么而不必在意什么;诗歌的发展是有递进的,要认清我们这个时代诗歌的方向和可能。从我来说,这个方向就是后口语诗的方向,这个可能就是释放汉语作为母语真正的能力;口语诗有一个强健的胃,可以对包括红色资源、红色史料、红色经典著作进行良好的消化,但这种消化一定是个人化的,不会是同质化的,对写作的帮助主要体现在对写作能力的挑战,即对集体形成的共同认知和记忆如何产生独立而新鲜的表达。
晏非,男,后口语诗人,新诗典诗人。在《诗选刊》《青年文学》《山西文学》《黄河》等刊物发表诗作。2018年8月起,矢志创作口语诗,诗作《喷子》《口头生死状》入选《新世纪诗典(第八季)》《2019年中国口语诗年鉴》等权威选本。出版有《诗赋撷萃——历代咏忻诗文选》《保德史料补遗》(上、下),自编有诗集《喷子》《刀片》和《保德史料补遗续编》(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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