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检查记
第二篇
《消防检查记》
郭大师系列
2019-6-18
故事：1972年6月
人物1：郭大师
人物2：徐琳妹---居委会治保副主任
天气：阴天
气温：25℃
心情：阳光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每年6月的上海，正是江南黄梅雨季的时刻，天空沉暗，闷热气短，在这段时间里几乎每星期都会下大小不等的两场雨，一场是3天，另一场4天。老酒鬼们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尽等着在家喝酒打牌聊天了，可有历史性的老寒腿、老腰病、老胃病人干着急也没用，也尽等着在欣赏大雨小雨连中雨了。多数人的好心情几乎都断送在这季节里了，脾气好的人倒也没事，但总有几个情绪烦躁、心情爆裂而又控制不住的人往往会在这个季节里精神病发作😂，历史上年年如此，不以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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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那岁月里，国际江湖上大事连连：
一、美国法人代表--尼克松总统来中
国串门，中美共同在上海贴了
一张《中美联合公报》的告示；
二、英国颁布了强迫北爱尔兰归英国
统治的通知单；
三、日本举行仪式欢迎强烈要求大熊
猫去日，是的，就是去日；
四、日本田中角荣同学新任首相岗。
所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思其君 ”。
郭大师如今虽已落魄，但昔日祖上却是门庭若市，和国际国内头面人物多有联系。国际大事件件桩桩他都记在心里。凡有大事就是他端起咖啡的时候，但1975年4月5日蒋介石在台湾选择清明节前后去世，他就停喝一天的咖啡🍵，同时还托人随了45元的份子钱。但最最值得高兴和庆贺的是6月下旬末的一天他跟麻子女儿--燕飞在小书摊偶了遇👩❤💋。
自从偶了遇，他那高度近视的眼睛似乎有了些光亮，工作似乎也有劲了，搬运废铁渣的独轮车也推得快多了，他那尖瘦的下巴终于露出了常年难得一见的少有的灿烂和喜悦神采，心里也阳光多了。即便黄梅季节天天下雨，也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脸上还时不时泛起了一缕红晕，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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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移民来到香榭丽舍大街定居后，一件米色的旧呢子大衣，几个补丁的深灰色哔叽旧长裤，一双穿了多年的棕色已经泛了深黄色的尖头皮鞋是他永远不变的标配。他难得的好心情就是手里一杯咖啡坐在凳腿长短不一的旧椅子上，歪着嘴角眯着高度近视的细眼欣赏着每一位过路的大姑娘小媳妇。
自从多次跟燕飞在张家巷育才小书滩认识，彼此互相反正也就这么产生了好感，他们来往开始多了👫，小书滩自然也去得少了，他那既漏雨又不挡风的小茅屋便充当了书摊，充当了咖啡屋，更是充当了情侣咖啡屋的功能。孔夫子🎓早在2500年前就说过，只要有过第一次的心灵撞击，火苗子就一定能窜上房顶😃。
老郭来到太平桥路居住的日子里几乎从未与人说过话，进出也从不与人打招呼，因为自身“小儿麻痹症”的缘故，还经常遭到邻居们的歧视和取笑，从而导致他心情灰暗。不管外界怎么看待，他的头发和皮鞋始终保持着光亮，尽管生活拮据，哪怕借钱也不能让头油发蜡和鞋油断档，要始终保持着一个贵族后裔应有的良好形象。
老郭自幼好学，通晓古今，经纶满腹，学富五大卡车，史前史后，天上地下，虫子麻雀，中外名著，音乐绘画，宗教哲学，神仙皇帝等无所不知。
偶了遇后，他俩经常幽会在小毛屋，尽管昏暗的灯光看书太伤眼睛，可它又却增添了需要的温馨。幽会时通常是老郭的话题多，他总把能说的都说一大通，燕飞其实也听不太懂，也没那么多的知识储备，但她依然聚精会神津津有味的听他讲述的一切，其实懂与不懂也没关系，关键是这小茅屋能把他俩栓在一起才是最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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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的半个多月里，他们交往的频率是明显增多了，小书摊已经不再是他们必须阅读的场所，倒成了他们接头联络的地点。他俩每到书摊三五分钟几句耳语后便起身走人，有时老郭只做了个手势燕飞就心知肚明了，情形酷似“红灯记”里的“李玉和”跟”磨刀人”在粥蓬暗中秘密接交密电码一样一样的🤪。摊主开始也纳闷他俩近来的举止，为证实自己的猜想便悄悄询问一个正在看书的小丫头，小丫头人小鬼大对摊主做了个鬼脸，伸出双手两个大拇指上下比划了一下👌，摊主立刻明白了。他创开小书摊至今阅人无数，人情练达，确信老郭他俩的心已经不在小书摊，而是寻找心灵的归宿飞向了他的茅草屋去了。老郭那小茅屋从此便取代了书摊，俨然充当了咖啡厅角色，更充当了情侣屋的功能。书摊老板其实并不关心他们相好与否，只觉得因此走了两位常客而少了一份应有的经济收入。
大龄人，尤其是残疾人的相恋对他俩来说更加值得珍惜，黏合度更加紧密，心情更加甜蜜，小茅屋就成了他们温馨偎依的幸福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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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交往有一段时间了，几乎每天都密聚聊得很晚，尽管老郭那小茅屋既漏雨又透风，但毕竟有了自己的场所。老郭平时讲话总是颤颤巍巍抖抖嚯嚯的，可自从有了女友起，也不咋地，他这张原本不利索的嘴开始变得逐步利索起来了??，真他么怪事。
尽管老郭有时说话还是卡壳、不连贯，但这一点也没妨碍他海阔天空、从南到北的侃大山。世界名著被他谈了个海底捞😅👌🏿，女友总是双手托着下巴安详专注仰慕钦佩的倾听他讲述的一切。在女友看来，老郭身体条件虽明显差于常人，有点遗憾，但她认为，老郭的博学和贵族血统仍然是他身上的主基调💪，更何况自己还有一条走路🚶 不便的腿呢。在她心中，老郭就是上帝送给她的“白马王子”，她已不在乎他外表像“卡西莫多”了。在她看来，即便一个有疾患的王子无论如何、随便怎样、不管咋地、说到天边也是要远远优于一般无知的平常人的🙏🤣。
又到了一个礼拜六的晚上，他们又谈到深夜，女友一时竟然忘记了时间😭。其实老郭故意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身后桌上的小闹钟，使得女友看不到时间😃。这时天下起了瓢泼大雨，没带雨伞的女友显得有些为难，回家吧，雨太大，不回吧，又不好意思，经过左思右想腼腼腆腆的主动要求留宿一夜，老郭听见她细声细气脸红的主动请求，简直把他激动得清炒鸡蛋屁颠屁颠的🤪😂。他掩饰不住的激动、巍巍颤颤的抖动着歪嘴说：“你就是我心中的艾斯米拉达”。燕飞一时被感动了，她平生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在乎和赞美她，刹那间两人激情喷发，互相扔掉了腼腆、紧紧地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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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用多言，两人的初次互相取暖与快乐是无以言表的。但是很纳闷，本来老郭睡的就是个老旧而摇晃的单人床，长1.8米，宽0.8米，他俩是怎么过夜的，那就不在细想细究之列了🤟，郭大师自会有妥妥贴贴安排的。
因为当晚的劳累直到次日接近中午还没起寝，他们延续享受着温情的缠绵……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已经到第二天星期天上午10：20了。
此时一阵“当当当”的急促敲门声闹醒了他们，茅草屋本来就昏暗，老郭慌慌张张的抓起他那高度近视眼镜，披上淡灰色竖条形的睡衣问：“啥宁啊，有啥事体”？敲门人大声告知：“是厂领导邱主任来了”，老郭一听就不悦🥺，结结巴巴的小声骂了一句：“尺那娘，礼-礼巴天来做啥啦，那娘格，困-困只懒告阿佛-佛它平”。（草他妈，礼-礼拜天来干嘛了？尼玛的，睡-睡个懒觉也不太平）敲门人大声通知说：“厂里提前召开思想交流大会，领导要你明天做好思想汇报发言的准备”。 老郭心想：那娘格，明明是个生产组，偏要杠（讲）是个厂，杠得嘎好听组啥😃😂，再杠一特刮子才七八个人，还要杠开大会（尼玛的，明明是个生产组，偏要说成是个厂，说得那么好听干什么？再说总共才七八个人，还有说是开大会😂）。他不耐烦的回应道：“晓-晓得了，晓得了”（知-知道了）。嘴里还嘀咕着：那娘格～烦色特了”！（尼玛的，烦死了）！
敲门人走了，他们继续躺下，刚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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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好事多磨，一壶不开又来一壶。
不一会，又是一阵 “哐哐哐，哐哐哐，开门哦—开门”！一连串的大喊大叫声再次把他们惊坐了起来🌚，老郭疑惑，大概是领导又来交代什么事情吧，不睬他，继续躺下。“哐哐哐，哐哐哐，开门哦—快开门哦”！敲门声吼叫声一声高过一声。老郭感觉不对头，叫门人喊的是沙哑的苏北话，而且分明感觉到还是个老女人的声音，他猜想大概是邻居有什么急事吧，但转念一想，他跟周围邻居也没什么交割，也从不跟他们说话，他独居一人早已是常态了。后一想大概是哪家真有难要求于自己？还是开门吧，他又披上睡衣👕，为了避人耳目，他谨慎的只开了一条细细的门缝，耷着疲惫的脑袋眯眼细细一看，嚯！是两个50多岁的老女人，都身穿深蓝色上衣，下穿一条宽大的中式深灰色长裤，其中一个乱发直立又披散，一脸横肉，皱纹深奥密布，嘴里还叼着半根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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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郭根本不认识他们，但又分明看见她们左臂膀上都戴了个红轱辘子，黄色字迹模糊非常难以辨认。可当地居民们都知道，只要她们带上红轱辘子臂章（除了黑色的外）就能管人，就能把芝麻大点事给你“教育 ”成西瓜🍉 那么大😭🤣，就能理直气壮走东窜西把人教训一通的。每当她俩套上红袖章时居民们就肯定知道有大事要发生，身后必定会有一大帮居民跟随围观看热闹的。好么，还没等老郭问清楚来的是什么人，其中一个短发（二道毛子）首先趾高气昂的说：“我叫葛正英，是里弄干部，原来居委会干部高小毛离休了🤪，现在你们这一陀螺（地区）都归我们管，今天我们是来检查消防安全的 ”。老郭两眼直翻，什么高小毛高小狗的，他根本搞不清楚，自然也不关心她们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但看到来人分明”气度” 着实不凡，便小心轻声的问：“哪门敲-敲得嘎响，有啥事体伐”？（你们把门敲-敲得这么响，有什么事么？）葛正英一脸认真又正色地说：“夏天要到了，你要响应里弄号召，必须参加里弄消灭四害活动，听人说，你的屋子像个狗窝一样的，要经常开开窗户通通风，要买个灭火器在家 ”🔥。老郭苦笑着回答：“我迪个房子是个满屁眼，三面墙头才是宁咖格，哪能好开窗门啊？再杠（说）了，我又佛嗓（不生）炉子，要灭火器组啥”？（我这个房子三面都是墙壁，怎么开窗呢？再说了，我又不生炉子，要灭火器干嘛？😁🔥）葛正英一时哑语了，也一下子找不到恰当的话语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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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葛正英一时无语时，在一旁满头乱发、一脸横肉、皱纹深凹密布的徐琳妹左手托着一把紫茶壶、右手拎着一个灭火器、嘴里叼了半根劳动牌香烟、不慌不忙地习惯性地、微微昂起右侧半歪着的头、用力甩了一下那俩月都没洗过的蓬垢乱发（因为有茶壶和灭火器在手，不得闲），厉声厉气的训斥道：“你就是老郭吧，我是认得你的，我是徐琳妹💪，你认得我么？我是专门管治安消防这一块滴”??。老郭最烦这种人，觉得只要她们上门就没有好事，他颤颤巍巍地摇了摇头说：“佛宁得”（不认识）。徐琳妹一听就光火了：“特妈妈滴，在这一陀螺（地方），拉个不认得我、拉个不晓得我啊👍，老实告诉你，我在这块都做几十年的干部了，你去打听打听看，今天叫你宁得宁得（认识认识）”🔨🔨。 要说还徐琳妹大姐经验老道，不愧为资深老牌的干部，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郭大师给镇住了👍👍。围观居民齐声发出了各种会意的大笑。老郭生性胆怯、谨小慎微，从不敢与人发生口角，虽说定居香榭丽舍多时，他也从没见过如此蛮横的强人。一顿斥呵，老郭莫名其妙，心想：我哪里得罪她了？哪里说错话了？他无法理解，又不敢关门回屋，便木纳的杵在门边僵持着，似乎等待着她俩的最后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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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还是徐琳妹经验丰富，会扎苗头，心眼多，有一套。她对老郭只开了一条门缝产生了怀疑，她不管老郭的同意与否，当即就踢开屋门往里闯，可怜老郭的小屋子就他妈屁大的地方，门被踹开一览无余，她一眼就看见一个三十不到、二十大几的女青年紧缩在床边，抬头又看见床头上方还挂了一张黄头发的外国人照片。
门被踢开了，在外围观多时的居民急于想探个究竟。
因为太平桥路的居民有个天生的、雷打不动的爱好特点，就是天天希望哪家哪户有个事情发生，可以乐呵几天😍。但他们又都清楚徐大姐的厉害，不敢“妨碍”她的工作和影响她的“权威”🤪，屏气围观了半天就是不敢插嘴，但又开心的看着听着徐琳妹训人的刺激痛快和乐趣。
门一下子被踢开，马上就有一大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争先恐后的把头申得老长仔细观看，生怕漏看了想看的屋里什么细节情况😃🤣。当看清老郭女友的容貌后，他们个个惊羡不已，开始七嘴八舌了，有说长得不丑的；有说长得嗲呢；还有说老郭 “只台应”（有面子）了，更有两个幸灾乐祸的说：这下有老郭的好戏看了。
众人讥笑声讽刺声外加羡慕赞许声不断，喧哗闹个不停。
面对越来越多的围观居民，这一下子徐琳妹更来劲了，抓住把柄了，教训人的时机终于到了，她嘞起个嗓子，对着众人喊道：“统统走开，统统走开”，众人面面相觑，你推我搡不情愿的慢慢后退几步，但又个个发出了满足的快朗哄笑声。
这时，徐琳妹踏进屋内，对着老郭女友凶狠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住在哪里，在这里做什呢滴，孤男寡女做什么坏事了，老实交代，为什么墙上还挂个外国人照片而不挂毛主席的像呢 ”？😅😛众人又发出一片大笑声，都期望看到老郭出丑的情形出现来满足大伙的猎奇心理。老郭和女友哪里见过这个场面阵势，就是水泊梁山的孙二娘、顾大嫂也没这么厉害呀🌚，他吓得浑身发抖，直愣愣的看着徐琳妹既凶狠又直勾勾的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老郭回头看到女友如此受到欺辱，又面对众人的起哄，更有面对许林妹的咄咄逼人，窝火惯了的老郭用了平生最大的勇气💪冲着徐琳妹吼道：“侬叫啥么子叫啊，里弄干部有啥了佛起啊，墙上挂的是世界著名大文豪、文学家“雨果”的照片”。徐琳妹不由分地说：“什么果子桃子的，马上拿下来，你应该挂个毛主席的像才对 ”! 😅😄老郭又好气又好笑愤怒地又顶撞了一句：“伊是世界大文学家，侬晓得伐”？老郭的这一声怒吼使得众人目瞪口呆，又个个竖起了大拇指为他点赞，见证了老郭从未有过的勇敢和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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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老郭竟敢这样大声回应徐大姐，这一下子真了不得，彻底激怒了徐琳妹🌚。她想：里里外外，平常拉个敢这么凶对我啊，胆子大了，她立刻拿出杀手锏，气势汹汹的、嘴里叼着即将要烧到嘴边的香烟屁股、嘴歪歪的质问道：“有人报告，你老郭，资产阶级思想十分严重，生活腐化，不虚心接受群众的监督，还敢跟我犟嘴？你妈妈滴，连那么凶滴小银子看见我都客客气气的，高材生的薛林芝撞见我也是老老实实的，还有，阿平兄弟俩看见我也是先跟我打招呼的，老钱老雍我还不睬他们呢，你还竟敢跟我嘴老”。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分辩，直接把自己当作市里头的大干部了，更没把身旁的葛正英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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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徐琳妹发了这么大的火，葛正英一时也懵了，当地居民知道：徐大姐要发火，谁都拦不住。
围观的居民越来越多，徐琳妹是越说越来劲，吐沫星子喷洒老郭一脸，继续责问道：“还有人汇报，侬每天咖啡一杯，太平桥路有啥宁喝咖啡的啊☕？侬看看我，也就喝个花茶拉倒了，你侬倒快活呢，还放糖了，啥地方来格钞票买咖啡的啊？一个破落地主的后代还敢不老实，生活作风有严重的问题 ”! 口气刚硬，从容不迫。 站一旁的葛正英纠正说：“他不是破落地主的后代，是资本家的后代”。徐琳妹反应极快的回应道：“妈妈滴，什么地主、资本家的，都不是好人，都是一样滴”。她对地主和资本家两者的极速思辨以及刚才对老郭的一通“精彩”地狂轰滥炸又令众人一阵满足的狂哄狂笑。葛正英无语了，还被她冲了一鼻子灰～又气又恨，无奈的只好吃闷憋🤣😂。
回想当年，生活腐化是个了不得、不得了的大事噢，严重得很呢，哪个敢搞腐化啊。经徐琳妹这么一通叱喝，老郭立马怂特了，不敢回嘴了😭。但他怎么也想不通，就喝个咖啡还算是个作风腐化的问题？看到徐琳妹那严肃的神情，又想到女友和自己能早早过关尽早结束这尴尬的局面，最终还是不得不低下了他引以自豪的贵族血统的头。
事已至此本该结束了，而大V就是大V，一想到刚才老郭的顶嘴，徐琳妹还不罢休，按照程序惯例她最后一定还是要警告老郭的：“礼拜天就想睡懒觉？你要好好的去掉资产阶级的小资情调，要好好改造思想，惯特（丢掉）喝咖啡的瓦（坏）习惯，喝喝茶不是蛮好的吗？茶叶沫子就最能体现阿拉劳动人民的思想本质和生活作风”🤣😂。有了这一训斥，徐琳妹才感到夺回了刚才不晓得那黄头发“雨果”是谁的面子问题并因此得意的一笑。
老郭自定居这里起从未经历过这样严肃庄严的场面，再次被狠狠的教训一通后，彻彻底底领教了徐琳妹的厉害。他心惊胆战、瑟瑟发抖、搭着散乱的头发、一只耳朵悬吊着高度近视眼镜一动不动的杵立在门口许久😭😭。
站在一旁的葛正英觉得”教育”得差不多了，头朝着许林妹一歪，说了一声”走了”。众人嘻嘻哈哈、满满足足、高高兴兴、懒懒散散地逐步散去了。
忽然，人群中不知哪个“不知好歹 ”胆大的冒出一句：“徐大姐，你是党员吗”？徐琳妹落落大方、轻轻飘飘、头也不回、很自豪的回了一句 “快了快了”😅🤪便甩着膀子、提溜个紫茶壶、嘴里还含着即将烫到嘴边的香烟屁股、挎着灭火器，以胜利者骄傲的姿态大摇大摆的找另一家麻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