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家乡的红枣树》最近很火,每每听到这首歌使我想起了家乡的山山水水,尤其是那水窖苔周围长满青草的老水窖。我的老家在渑池县坡头乡西川村,因山高缺水,小时候吃了二十年的水窖水。水窖水指的是:老天下大雨或下雪时积的水放在地下形似蒜臼或方形的地窖俗称水窖。水窖一般靠近山根路边或打麦场边,早先是挖个土池子,后来大都扣个水泥池子,将雨雪天流水存贮下来,然后使用。至于水质怎样,大家从不去过问,能有口水吃就不错了。大多数水窖,人畜通用,水面上常漂着树叶,小虫子、羊屎蛋等杂物,很不卫生,那时奶奶说:吃水窖里的水得用个锣面的锣放在两根擀面杖上边,擀面杖两头担在水缸沿上,然后将桶里从水窖打上来的水缓慢倒入锣里边,通过锣下面的细筛子将漂浮物过滤出来倒掉,这样稍干净些。有时遇见干旱天,雨水少窖子里没存住水,人们也没法。没水可吃,只得跑数里或十几里外,去有水的地方拉水吃,山区百姓生活吃水方面苦不堪言,冬天下大雪了天刚晴一家老小就去路上、打麦场铲雪然后把雪堆进水窖里等来年春上天暖和融化了继续用。山区流行一句话,宁叫你吃个馍,也不给你口水喝。
记得在我小时候,县水利局拔款从坡头疙瘩挖水渠修水管到我们东川、古堆、西川三个自然村,并在古堆梁和上坡建两个用料石水泥砌成的大池子,但没用几年管理不善又搁浅了,因此人们在村里四处打井,打几十丈深了,也不见水的踪影。随后公社给每户拔水泥鼓励建水窖,我家一口气打两个水窖,一个生活用水,一个家畜用水。
出了坡头乡到苜蓿村,吃水状态略好一些。一般都是吃水井水。渑池县城各地只要能打出水的地方都有水井。水井根据各地的情况,深浅不一,档次不一,数量不一。县城附近水位浅,几米就见水了,然后焊个铁架子弄个辘轳上系麻绳绞水挑水吃,小时候我和妹妹都挑过水,我们力气小,绞不上来一桶水就绞半桶,挑两半捅水,两个人对面站一起绞水,有时辘轳会发出滋滋的响声,我们就用手把刚打上井的水在辘轳边洒点水,又轻又听不到响声了。 缺水的岁月妈妈洗衣服都到村口的池塘去洗。妈妈挎一大竹篮脏衣服,在池塘边搬块石头坐那慢慢洗。前些年,渑池县政府从西川村后面的西坡山下边一个叫前拐弯的地方架上动力电线用三级排灌将丹霞水引上了西坡山,在山顶建个大蓄水池供坡头、岭南、西川三个村人民生活用水,此项工程的建成和投入使用,使家乡的用水状况得到改善,村里大都用上了自来水,用水条件的改善,这是民生方面的大事。山区严重缺水,自然环境恶劣的地方,实行移民政策。政府急百姓所急,一直考虑着改善民生这一块,五里坡以北的土苓、扬树洼、白羊山、浪地、窑地等五个自然村已被搬迁出来了安置在坡头、东观吊等移民点,村民用水已经不是个问题了。坡头乡许多地方,在饮用水上都用上了自来水了,现在太方便了。和过去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句俗语说的好,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之所以能吃上自来水,除了全体人民的努力奋斗外,主要是我们有一个伟大的党,有一个以百姓心为心,以改变民生为己任的政府,我们庆幸自己生活在这样一个伟大的国度。现在,村里都接上了自来水,再也不用吃那苦涩的水窖水了,回到老家喝上那甘甜的自来水真是感受不一样。
如今水窖在村镇化建设中退出时代的舞台!回家路边还能看见儿时的水窖,水窖的水,养育了我们这一代人,在我的怀念里,仍然荡漾那飘着树叶、木屑、羊屎蛋的水窖水,喝一口老水窖的水,永远不忘故乡的山水和人民!
我是喝水窖的水长大的孩子,虽然身在县城,喝的是自来水;但水窖水亲切的模样,早已融化在自己的血脉中,沉淀在岁月深深处。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陈建伟,义马市作协会员。义煤耿村矿职工。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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