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抱石字画惊艳了时光
1963年,傅抱石专程赴井冈山、瑞金,革命圣土这行虽然时间短暂,但《井冈山》等一批作品的出现,才让人们理解了他此行的真正意义。从这批作品中可以看出当时社会生活中的政治背景。“文 化 大 革 命”的前夜开始酝酿一个更大规模的政治运动,艺术家作为一个人首先面临的就是生存的选择。
特别是在重庆的那段岁月,一些人对父亲的皴法,在皮纸上层层渲染而成的粗犷、泼辣的风格讥讽嘲骂,非难挖苦,攻击傅抱石的画“没有传统”、“不是中国画”,甚至发出“哎呀我的妈”的惊叹,但傅抱石我行我素,脚踏实地地沿着自己认定的艺术道路前进,实践改造中国画的宏伟誓言。
傅抱石曾画过杜甫《丽人行》、王维《竹里馆》《渭城曲》、柳宗元《江雪》等,尺幅巨大,复杂而精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他首开毛主 席诗意画,如《清平乐·六盘山》、《西江月·井冈山》、《极目楚天舒》等,但他自己说,“几十年来,不知画过多少次,却没有一幅满意的。”所以在这些画上他总是盖上“不及万一”的印章。
1921年,17岁的傅抱石考入江西省立第 一师范,开始系统地学习金石书画。学习过程中,他敏锐地发现,传统山水画中,只有清代石涛的笔墨,得真山真水,得自然灵气。傅抱石对石涛“搜尽奇峰打草稿”的艺术理念更是大加赞赏,遂自刻石涛上人“我用我法”画艺名句印章,并用“抱石斋主人”作为别号,表达自己对石涛艺术理念的崇拜和追求。凭着天生的聪慧和刻苦,毕业不久的傅抱石就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画家。
傅抱石的美术史研究是博与深的结合,选点研究与一般研究的结合,这是学术研究的理想境界。如果没有广博的视野,选点的深入就很难深入。选点研究的对象本身不是孤立的存在,总是与前后时代、各个领域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不了解这种千丝万缕的联系,所谓的选点深入也就成了一纸空文。如果研究只有广博,没有选点的深入,就会大大地削弱研究成果的质量,就无法搭建起学术的大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傅抱石美术史学充分注意了点与线、线与网的结合。
学术研究,了解或引进国外学者的研究成果是必经之路。留学期间,傅抱石一方面专于理论的学习和训练,另一方面广泛涉猎日本的各种中国美术史学著作,并发挥精通语言的特长,有选择地翻译相关著作或论文,将日本学者的研究成果引荐至中国。他的译介活动主要有两类:其一,对工艺、美术技法的编译;其二,对中国美术史研究成果的翻译。这些翻译成果,是傅抱石作为中国美术史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时间的磨砺以及世事变迁下,傅抱石的画作也趋于稳定的风格,从厚重稳滞的画风中蔓延,画面的布局清淡,抛去了原本的浓烈之势,也渐渐步入巅 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