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后传】艾家告状,老师辞行 | 马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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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后传

艾家告状,老师辞行

马金香

潘金莲昨天晚上听到后院有声响,她打开后窗看时,远远地走去一个小伙,后院地上好象有一捆柴禾。今天早上,金莲开后窗看看,果然是一捆柴禾。她想,是谁扔进来的?昨晚任学军与那二胖王可去逛街了,并未去砍柴;再说任学军又哪肯去花钱买柴禾,又怎么会把柴禾扔后院!金莲想,昨晚影影乎乎走去的小伙会是自己那个弟弟吗?想到这,一股暖流涌到金莲的心里。
一大清早,艾家打卤面店的艾老婆就让伙计崔和邻居田家儿子帮忙用里屋门板抬着老艾去衙门告状,老艾昨晚还吐血了,好像不仅仅是右勒巴断了一根,肝也可能被踢破了。他四人走了快一个来小时,早上8点多钟,他们才到衙门外。艾老婆敲鼓鸣冤,二个衙役出来问艾老婆要告什么事?状纸呢?艾老婆说不曾写有状纸,艾老婆和伙计崔又讲了昨晚的事由,说老艾肋骨被打断了,昨晚上还吐血了,可能肝被踢破了。艾老婆边讲边流泪。两衙役听了一气,其中一个姓魏的衙役让艾老婆去找讼师写好状纸再来告,无状纸不受理。没办法,艾老婆让伙计崔去找状师爷写状纸,艾老婆给了伙计崔几十文钱。伙计崔就去寻得街上便宜的状师爷,又根据状师爷的要求去王婆茶馆的邻居那儿打听到王婆的儿子叫任学军,伙计崔还看了王婆家地址,这些都须告知讼师,讼师遂写好状纸,伙计崔付钱60文。等伙计崔拿着状纸再回到衙门口,已经过去2个来小时了,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衙门外围着几个人看热闹,艾老婆拿着讼状再敲鼓鸣冤,那两个衙役出来,艾老婆递上状纸,另一个姓季的衙役让艾老婆他们四人进大堂来等候。
这两个衙役就去王婆家传唤任学军,他们拿着传唤书来到王婆茶馆,魏衙役问茶馆内几个人道:谁是任学军?王婆见有两个衙役来找自己儿子,王婆心里是一惊,王婆忙问衙役道:官家人,你们找我儿子干什么?魏衙役说:任学军是你儿子?他人呢?王婆说:是我儿子,他出去了,没在家。我儿子犯了什么法?魏衙役说:你儿子打坏人了,被人告了!王婆心里又一惊,说:官家人,我儿子打坏人了?你们不会弄错了吧?他天天开.....。你们一定是弄错了。魏衙役说:这种事能随便弄错吗?二个衙役看看这个任学军的娘,个头有1米65,身体很壮实略胖些,长得长方大脸,神态凶狠,笑时皮笑肉不笑的。
见有官府衙役来了,王婆家邻居等有爱瞧热闹的人都挤到王婆家门外瞧看,外边人想挤进茶馆里来,茶馆内原有的3--4位客人想出去,茶馆内外聚集了十多个人。任学军不在,王婆就要出去,她想给儿子通风报信去,却被那两衙役给拦住了,不许王婆离开。
正此时,潘金莲鞠惠英和任学军在饭店里,此时两位顾客往外跑,说是有两个衙役去王婆茶馆了,任学军心里也是一惊,觉得好象与自己有关。他让鞠惠英去探探衙役来茶馆什么事,是哪的衙役?鞠惠英就出去了,她挤进茶馆门口,见两个衙役堵在门口。王婆见到儿媳鞠惠英来了,王婆不好跟鞠惠英说衙役就是来找任学军的,为了让鞠惠英明白衙役来的目的,王婆冲鞠惠英使了几下眼色,迅即王婆就发出不满声,喊到:官家人呀,是谁血口喷人说我儿子打坏人了?他有证据吗?嗯?魏衙役也没理她的茬,季衙役说:我们只是来执行公务的。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去衙门问。魏衙役说:犯不着跟她讲这些话。王婆一听不满道:你们咋这样态度!我们老百姓不懂就不能问了嘛?我不跟你俩讲跟谁讲去?季衙役说:好,你随便讲。王婆道:你们衙门不能冤枉我儿子呀,我儿子是个本份人,你们衙门是不是弄错人了?季衙役说:你怎么听不明白,不跟你说了我们是执行公务的,冤没冤枉你儿子,抓没抓错人,让你儿子到大堂跟告他的人对质去。王婆说:是谁告我们家学军的?季衙役说:大娘,我们就是当差的,来执行公务,我们哪知道谁告你儿子?你别在这儿冲我们来。魏衙役跟季衙役说:行了,别跟她啰嗦!魏衙役又跟王婆说:我告诉你老太婆,如果你儿子再不回来,没办法,我们就得押你去大堂当人质去!王婆一听,不满地喊到:我老婆子也没犯什么法呀,你们凭什么抓我!把我老婆子弄大堂去干什么,啊!你们这不是乱抓人吗?这还有天理嘛!还有没有王法了!两个衙役互看一眼,心里想,这个老婆子可不是善茬的老婆子,惹不起,她儿子自然像她了。
鞠惠英听了婆婆这些话,她马上挤出茶馆,跑到饭店里跟任学军说:不好了,学军,那两个衙役是来抓你的,说你把人打坏了,你真把人打坏了吗?----那两个衙役还说,你不去,就让咱妈当人质,去衙门蹲大牢去。----你看怎么办?你出去躲躲?任学军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跟鞠惠英说:躲什么躲,你想让咱妈替我蹲牢嘛!我过去看看。说着任学军就从饭店里出来,去茶馆。鞠惠英说:你可不能去呀学军。任学军也没听老婆鞠惠英的话。一边的潘金莲看着他们夫妻说话,知道任学军在外边打人了。
任学军挤进茶馆,认识他的邻居都张着眼看着他,任学军见到两个衙役还有王婆等人在茶馆内,他对两衙役说:我就是任学军,我跟你们走。王婆见了任学军说:儿子,你怎么过来了?你真把人打了?任学军说: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别替我瞎操心了,我没事。两个衙役一听任学军本人回来了,问明了任学军身份,他俩就带着任学军挤出人群出去了。王婆追出来喊叫着:官家人,你们可不能冤枉我儿子呀。我的天呀,这可怎么办呀!鞠惠英和潘金莲也出来在饭店门口张看,鞠惠英看两个衙役把任学军带走了,便哭将起来,喊到:哎呀,衙门这种地方是我们老百姓去的地方吗?有事没事都能哈层皮呀,这是哪个倒霉蛋把我男人告了,我们家要倒霉了,我们家要倒霉了。王婆听了,她斥责鞠惠英道:鞠惠英,你给我闭上你个臭嘴!你说谁家要倒霉了?你家才要倒霉了,你个扫把星,都怨你不贤惠我儿子才没遇着好事儿,老话讲家有贤妻夫祸少,你个坏媳妇,扫把星你。鞠惠英顶婆婆说:我怎么成扫把星了?我怎么成坏媳妇了?大家都帮我评评理,我哪不贤惠了?你儿子犯法是你做长辈的没教育好,怎么能怨我做媳妇的?王婆气道:你还敢跟我顶嘴,没大没小的,反了你了!你是欠揍了。说着王婆就去打儿媳鞠惠英肩背后脑,鞠惠英被王婆打了两下后背后脑,鞠惠英用手抵挡着王婆,潘金莲和邻居都去拦住王婆,把王婆拉回茶馆了。鞠惠英坐地哭起来,她边哭边喊:我不活了,你打死我吧,看我娘家隔得远,你就来欺负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嫁给你们这种人家啊,啊,啊。众人又围着鞠惠英看。
上午,西门庆家的黑贝把人吵得闹心,后来老徐把一些剩饭喂黑贝吃了,众人都在议论此狗。鲁小小发现她给伙计小张的一双鞋面绣花的千层底布鞋怎么穿在老徐的脚上了?这双鞋她给小张有2--3天了,当时小张推辞不要,是鲁小小硬放到小张屋内的,这两天没见小张穿,今天被这个老徐穿在脚上了。她记得自己买的这双千层底布鞋,为了做记号,她在两鞋脚面边上各绣一朵红花的。鲁小小怒看着老徐,心里又想到小张,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要也不能让这个老农穿在脚上呀,这不是糟蹋好鞋嘛,更糟蹋我心呀。
西门庆早晨起来吃完饭去药房了。教西门超画画的马老师上午来了,他也被黑贝吓一跳,他手上好象拿着一张画,是用一张白纸托着画,卷好用丝带系好了。见到马老师来,姜飞燕又见马老师手上好象拿着一张画,她心里暗暗高兴,她想马老师这么快就把画画好了?大家见了面,互相客套问候两句,马老师就把手中的画递给姜飞燕了,姜飞燕一打开,只见画面画的是:东面宽阔的绿水面上有一只扁舟,舟上有一个白衣学士还有一个短衫撑桨的船夫,舟的后面是两座面对面的陡峭青山,青山上有数只猿在树上玩耍觅食,在两座山中间下面夹着条向东湍急的流水,水是绿色。画上题字是:轻舟已过万重山。属名是马世玉。当然,姜飞燕不认识这些字。
看后,让姜飞燕脱口说到:马老师,您画得太好了,真是不输名家呀。马老师说:飞燕妹妹谬夸了。姜飞燕说:我可是见过好画的人,我可没有谬夸。姜飞燕说:马老师,您这么快就把画画好了?还画得这么好,马老师您太厉害了。马老师说:这是我以前的画作。姜飞燕说:马老师把自家压箱底的画都送给我了?我怎么好意思接受呀,太谢谢马老师了。马老师说:这没什么,不成敬意。我还有一事相告。姜飞燕问:不知马老师有什么事?您说。马老师说:我是想要明天就辞职。姜飞燕急问:为什么?马老师,您是嫌我们给您的学费少了吗?我们可以给您增加。马老师说:不是,不瞒飞燕妹妹,是我们几个同行书画好友要一起去汴京,我和别的画友预备参加宫廷画院的科举考试。姜飞燕说:啊,这可是奔前程的大好事,马老师您这是要高升了,我能理解,我怎能阻拦马老师,我同意马老师辞职去东京谋前程。只是,我们真地不舍得马老师走。姜飞燕在流泪。冉小云也说:是啊,马老师,您说要辞职,我们真是舍不得您离开呀。冉小云也在掉泪。马老师说:两个妹妹别这样哭哭涕涕了,也许我去了汴京没考上混不下去了,我回头还要来贵处求你们西门家赏碗饭吃呢。姜飞燕与冉小云听了笑起来。冉小云说:马老师一定会旗开得胜,将来我们西门超也会跟老师一样有出息呢。姜飞燕说:马老师一定会考进画院,就凭您这画画水平,一定会有伯乐识千里马,说不定还会被皇上赏识呢。马老师说:谢谢,谢谢你俩吉言哈。
冉小云和西门超也看了马老师的画,冉小云说:马老师,这上面的字写得是什么?马老师说:这句读作“轻舟已过万重山”。此句是李白写的“早发白帝城”这首诗中最后一句诗。西门超,你会背这首诗吗?你背给大家听听。西门超说:我不会。我会背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大家听了都笑了。马老师说:因为李白这首诗写得很有画面感,才被我创作成画了,这首诗是这么写的。马老师背诗道: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凌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尽,轻舟已过万重山。姜飞燕和冉小云听了都说:李白的诗写得真好,我们这样不识字的女人听了也感到好美。姜飞燕说:马老师把一句诗创作成画,也很了不起呀。马老师说:没什么,只是个人想象发挥。马老师又跟西门超说:西门超,你既然会背“咏鹅”,为师今天就教你学画大白鹅,好不好呀。西门超说:好。马老师就教西门超画鹅。
这时,姜飞燕跟冉小云使眼色,冉小云从围床上起身走出来,姜飞燕就拉她到角落处嘀咕几句,两人就分别把自己零用的银子拿出来,姜飞燕拿出20两,冉小云拿出5两。等马老师教完课,姜飞燕就把装银子的小布袋递给马老师,说:这点银子是我们俩给马老师去东京路上用的钱,银子太少不成敬意,还望马老师别嫌弃。马老师说:我半路辞职就已经说不过去了,再怎么好意思要妹妹们银子,要不得。姜飞燕说:马老师,您快收下吧,您再不要这钱,我们还怎么好意思要老师的画。马老师听了姜飞燕的话,说:我既然却之不恭,不如欣然接受了。马老师接过银子,说:我辞职的事,还望弟妹转告西门大官人一声,我就不向他面辞了。姜飞燕说:好,马老师不用客气。马老师又跟姜飞燕冉小云抱了抱拳,跟西门超说:西门超,你平时要多练习画画,听见没有?西门超说:听见了。马老师就离开了西门庆家,姜飞燕和冉小云西门超送马老师出了大门,姜飞燕让西门超跟马老师再见。老徐喝着黑贝,不让黑背吼叫。西门庆另几个妻亲丫环等看着姜飞燕等送马老师出来,都不明白今天怎么这么隆重?后来汪素珍问了姜飞燕,才知马老师辞职要去东京了。
中午西门庆回家吃午饭时,听姜飞燕说:马老师辞职了,他要去东京准备参加画院考试,马老师又给了我一张画,你看看。西门庆欣赏了一气马老师的画,觉得姜飞燕还是有两下子,能把马老师这么好的一张画要到手,不简单。姜飞燕说:我和冉小云给马老师30两银子。冉小云听了,看看姜飞燕,没说什么。西门庆说:这张画真正价值也得300两银子。这马老师现在只是窝在咱阳谷县,如果去京城,被皇上或别的画家发现马老师,那马老师他的名气就大了,他的画就值大价钱了。姜飞燕说:咱给他30两银子是不是太少了?西门庆说:30两也不少了。我听朋友说,马老师这人太清高,他的画一般谁要都白给人家,不肯跟人家要钱,他画画那么好,却不靠画画挣钱养家,日子过得穷酸潦倒不堪。我之所以请马老师教西门超画画,是他要的学费最少,而别的画家,一见我西门庆请画画老师,都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要到没谱,都想要哈我一口。姜飞燕说:还是马老师为人实在,好人呀。西门庆说:这幅画你放好了,等我有空去裱了来。姜飞燕就把画放到柜子里再用锁锁上了。姜飞燕说:官人,我和小云的零花钱都给了马老师,你得把钱还我。西门庆说:等我晚上偷偷给你10两银子。姜飞燕说:10两能够吗?不行。西门庆说:那你想要多少?姜飞燕说:最少也要还我本钱呀。西门庆说:我现在又新开2家当铺,又借钱度日,现在正需要钱,你就不能为我着想,为这个家着想。姜飞燕说:我不管,你不给我30两银子,我就把画---当了。西门庆说:千万别当,算你能,我的小祖宗,等我给你30两银子还不行嘛。姜飞燕:这还差不多。
中午等大家吃完饭,人都散去,西门庆就在客厅密室里拿出10两银子,他今天想去西月酒楼把欠唐老板的银子还了。出家门走出不多远,就见铁匠铺的赵师傅和徒弟俩用独轮木板车把铁笼子推来了。赵师傅见到西门庆,说:西门大官人,您这是要出门呀?西门庆说:是有点事儿,铁笼子做好了?赵师傅说:我怕耽误您使用,我们师徒俩加班加点赶制出来了。西门庆瞧瞧铁笼子,还算结实,西门庆领他俩来到自家朱红大门外,师徒俩把铁笼子搬下来,西门庆给了赵师傅余下的4两银子,师徒两人点头哈腰客客气气走了。西门庆敲门,老徐开的门,他见到铁笼子,问西门庆:西门大官人,您买这劳什子装黑贝呀?西门庆说:正是。老徐说:买它做什么,真用不着。西门庆说:这黑贝太凶了,不然大白天家人都不敢出门。他两人把铁笼子搬进院子,西门庆又喊来小张,老徐把狗往笼子里牵,黑贝不肯进,小张又去厨房拿来2个包子递给西门庆,西门庆投喂2个包子给黑贝吃了,老徐又牵黑贝进了笼子,黑贝进了笼子就狂吠不止,它在大长方形铁笼子里折腾不断,黑贝还不太适应呆在笼子里。
西门庆又回客厅,要再去密室拿点银子,老徐也眼睛一直跟着西门庆转,西门庆又从客厅出来,见老徐在盯着自已看,令西门庆心里很不高兴,虽然老徐一直冲自己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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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金香,学历中专,民族满族,出生60年代,地址辽宁省东港市,在多家文学平台发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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