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含福利|走过来走过去的20年,踩钢丝的万晓利终于来到了人间
2013年11月5号,在经历了长期的生理和心理折磨后,万晓利下定决心开始戒烟戒酒,带着家人从北京移居到了杭州某个小山村,开始了半隐居式的调养生活。
四年后的同一天,万晓利选择在这个充满纪念性的日子,在离家不远的云安小镇举办了新专辑《天秤之舟/牙齿,菠菜和豆腐与诗人,流浪汉和门徒》的发布会。
这也是万晓利做音乐20年的第五张专辑。为了纪念这个大日子,万总的女儿万畅邀请了12位与万总私交甚好的民谣圈友人——老狼、李志、马条、宋冬野、万芳、小河、杨嘉松、钟立风、张佺、张玮玮和郭龙、周云蓬等,让这场发布会变成了民谣圈老炮们的大聚会。
在这场超长版的live表演和脱口秀里,看到听到的不只是台上这群老炮之间的情义深重,还有兜兜转转20年里,内陆的音乐浪潮中民谣音乐人始终留有的那份本心。
1997年,已经结婚生子的万晓利从老家河北磁县来到北京,开始了酒吧驻唱的生活。2001年,来自兰州的民谣乐队野孩子在三里屯南街开了河酒吧,定期举办演出,算是中国早期“LIVEHOUSE”的雏形。
也是在这里,野孩子乐队、万晓利、小河、王娟、左小祖咒、舌头乐队、废墟乐队等一大批音乐人聚集在河酒吧,开始了近乎乌托邦般的生活。据张玮玮回忆,2002年的河酒吧一周得有几千人来看演出,“每个人都在抽烟喝酒,但是大家都是上进、美好的。”
可以说,河酒吧不仅带着野孩子对黄河的记忆,更成为了中国当代民谣的“母亲河”。诗人、乐评人、艺术家在这里找到共同的语言,从河酒吧走出的音乐人后来也都成为了民谣史上的重要标签。
2002年, 在诗人尹丽川的推荐下,摩登天空老板沈黎晖在酒吧看了小河、万晓利的一场演出,随后提出为他们出一张唱片,也就有了万晓利的第一张专辑《走过来,走过去》。然而,这张现场专辑却让万总并不是很满意,甚至听出了一身汗。后来,他决心自学电脑和音乐软件,亲自做专辑,而且每张专辑的间隔都不短。
从2002年《走过来,走过去》里充满的时代纪录感,2006年《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的深沉淡然,2010年《北方的北方》的孤绝清冷,2015年《太阳看起来圆圆的》里诸多温暖的细节。对于万晓利来说,四五年磨一剑是常事。这张筹备三年的新专辑,反而显得有些“高产”了。
在发布会现场,万晓利先是和乐队一起演唱了新专辑的6首歌。看得出万总有几分兴奋与紧张,以至于忘了几句歌词,但自带安静气场的吟唱里,甚至能听出得出他日常生活中晒太阳、练瑜伽、弹吉他的悠然自得。
分享中,民谣歌手钟立风说道。“相比于年轻的时候,晓利现在反而更接近青春。比如晓利的笑容还是那样害羞,能听到朝向未来的可能。这样的人才能写出好听的歌,他的歌就是民谣经过长途跋涉后的返璞归真。”听完整个新专辑,你会更加认同钟立风的观点。
在第二张专辑取得巨大成功后,万晓利就在实验民谣的路上越走越远了,这张也不例外。独特的旁观者视角、蒙太奇式的画面组合,在生活的日常事物中提炼出了种种哲学式的思辨。
这大概跟在杭州半归隐的休养生活不无关系。在来杭州之前,他的创作更多是自我封闭和自我折磨式的死磕,然而越是想突破,反而陷入了“提起笔来却一个字也写不出”的困局。后来,他选择了戒酒、戒烟、打坐,试着从过度沉溺于音乐的控制中抽离出来,学着和别人接触、交流、交往、走动,并“像原谅别人一样原谅自己。”
在音乐上,万晓利是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始终在追寻着变化中的可能性。当听众喜欢上《狐狸》那样的狡黠唱法时,他便转头做了张《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那样悲天悯人的音乐,到第五张新专辑,尽管还是会有听众说“听不懂”他的音乐,但或许要听者要做的就是更新一下“好听”的定义。
如今,万晓利全身心地扑在音乐里,也不在乎多少人能懂自己,就像活在另一个世界的隐士。尹丽川曾这么解释,“他和这些纷纭是非没什么关系,他不理解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为了一点得失得意非凡或痛不欲生。”这也让我们想起摇滚圈中备受争议的窦唯,虽然音乐类型略有不同,但二人在音乐上的成就和追求都足以让后来者仰望。
作为万晓利的“脑残粉”,宋冬野认为万晓利依然是整个音乐圈里水准最高的歌手。“他是在做一些未来的东西,只是非常遗憾是在现在的时代里,未来大家会明白的。”
是啊,现在民谣早已经不再是小众的代名词。当周云蓬、野孩子、小河这些老一辈民谣歌手们纷纷离开北京时,宋冬野、好妹妹、陈粒、陈鸿宇、赵雷这批新生代民谣音乐人借着互联网的爆发,算是迎来了最好的时代。
但在这个快餐化的时代,最难能可能贵的,就是不追着时代潮流去迎合、去改变,安安静静地做音乐始终是让人敬畏的。
在谈及专辑名称《天秤之舟/牙齿,菠菜和豆腐与诗人,流浪汉和门徒》的寓意时,万晓利说“牙齿,菠菜和豆腐”这三个词是下一张专辑的歌词,“诗人,流浪汉和门徒”后三个词是自己特别喜欢的微妙意象,刚好对应以平衡天秤的两端。在日常的记录与吟唱中,踩钢丝的万晓利终于来到了人间,并给我们捎来了新一轮美好时光。
据悉,万晓利全新大碟《天秤之舟/牙齿,菠菜和豆腐与诗人,流浪汉和门徒》,已于11月5日正式登陆网易云音乐,而万晓利携手网易云音乐主办的2017“天秤之舟”全国巡演也将于12月2日正式启动,首批南线巡演先后为杭州、广州、珠海、成都、重庆、长沙、武汉等七城。目前,这七城巡演的门票均已在网易云音乐上发售。
如果你喜欢万晓利的音乐,一定要去现场,听他唱出这些需要细细嚼才能听懂的歌。
(摄影 | kunphotography工作室)
排版 | 福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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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音乐先声内部福利:
写下你与万晓利的音乐故事,留言点赞数最多者获得万晓利全新大碟《天秤之舟/牙齿,菠菜和豆腐与诗人,流浪汉和门徒》实体专辑一张。
活动截止日期:11月10日(本周五)晚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