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将他关在牢笼不给食物,他撕开棉衣,狂吃棉絮充饥
隋文帝欺负北周孤儿寡母,篡夺了天下后,便把自己的心腹分到各地,捍卫隋朝的安全。其中,燕荣因为屡立战功,从晋州刺史升为青州总管,后来又派去担任更为重要的幽州总管。这一下,幽州的军民遭了殃,这不是来了个长官,简直是来了一个活阎王。
燕荣在与平定陈朝,抗击突厥时就已经显示出凶狠的一面。不过,那是在战时,被人认为是治军严明,赏罚分明。然而,到了和平年代,作为一地的官僚之首,他此时的种种表现,说得客气是酷吏,说得不客气就是心理变态的恶魔。
第一个领教的是范阳卢氏,这是当地的世家大族。在科举制度开创之前,世家大族的地位非常重要,可以通过相互举荐当官,连皇家都要给几分面子。朝代更替,也很难撼动他们的影响力。但是,燕荣到任后,立即征召卢氏的人到自己手下当官。
卢氏子弟非常高兴,认为这是新任幽州总管给面子,看得起他们。然而,这些豪门大族的子弟,哪里知道这是燕荣的圈套。一旦在总管手下当差,动辄就是被鞭打。燕荣很少责骂人,因为他直接打人;很少亲自动手,因为一次鞭打就是上千,根本没那个体力。被鞭打的贵族子弟鲜血直流,燕荣却无动于衷在旁边一边饮宴一边欣赏。
如果说只是对大族如此,那么老百姓利益并不受损还情有可原,燕荣可能会在历史上被树立为不畏权贵的典型。遗憾的是,他到处在自己管辖境内巡视,只要听说哪里有漂亮的女子,不分贵贱,不分身份,都要强行带走,肆意凌辱,活脱脱的一个阎王。
有人会试图给他讲道理,那看看他是如何不讲理的。在巡视的时候,他遇到路面有一条荆棘,觉得既顺眼又顺手,可以用来打人。燕荣折下来就用它殴打自己的仆从,仆从开始不敢吭声,眼见皮开肉绽会要死于非命,便磕头求饶,央告自己并没有过失。
燕荣沉思了一下,哈哈大笑:“你是没有过失,那这次打你先痛痛快快领受了,等到以后有了过失再抵消如何?”说是用征求意见的口气,但燕荣一直不肯停手,硬是过足了虐待人的瘾后,才心满意足离去。
过了一阵子后,还是这个倒霉蛋因为小错,要被燕荣责打。他再次不住磕头:“您上次已经打过我了,这次可以抵消吧!”变态的燕荣又一次哈哈大笑:“那怎么可以,上次没有错也要打你,这次有错当然要打得更重!”
可想而知,当时在他手下当差,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幽州百姓是没有办法,只希望自己不会那么倒霉遇到这个虐待狂,而其它州县的百姓有事路过幽州,片刻不敢停留,根本没有人敢随便留宿。
偏偏隋文帝要派一个叫做元弘嗣的人当幽州长史,也就是燕荣的副手。隋文帝是不太清楚燕荣的所作所为,但元弘嗣非常清楚,死活不肯前往。隋文帝大致了解一些情况后,便答应元弘嗣给燕荣下了一道圣旨。这道圣旨的大概意思是,元弘嗣如果犯有打十下板子的罪,那可就很严重了,必须直接向我汇报。
元弘嗣拿着这道圣旨上任,以为带了一道护身符,而燕荣却恨得咬牙切齿。他派给元弘嗣的第一个任务是征粮,本来无可厚非,但燕荣发扬了死磕到底的精神,只要粮食中有一点米糠或者一粒未成熟的谷子,就要打元弘嗣。
燕荣牢牢记住隋文帝的命令,每次都不超过十下,但每天打好几次。元弘嗣越是挨打多,燕荣越是恨。持续了一年之后,燕荣干脆将元弘嗣关入牢房,并命令下人不准给他送食物。饿死不违反圣旨,燕荣大概是这个心思。元弘嗣也挺顽强,他饿得实在受不了,就撕开衣服,掏出里面的棉絮,和着水咽下去。
天知道元弘嗣是不是属蟑螂的,这样也撑下去了。救他的还是隋文帝,原来他的妻子一路到京告御状,被派去幽州调查的考功郎刘士龙迅速将实情告诉了皇帝。结果,燕荣被指控犯了滔天大罪,即使是亲信,隋文帝也不想保他,勒令他自杀谢罪。
元弘嗣得救了,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圆满的故事。因为元弘嗣本身也是个酷吏,他只不过是被燕荣压得喘不过气来。燕荣死后,隋文帝任命他为新任的幽州总管,但他的所作所为,比燕荣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元弘嗣是死在隋炀帝手中,不管是他还是燕荣,都不冤枉,只是可怜了幽州百姓,遇到这样的禽兽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