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女已成扫黑犯,书记原是腐败官(一切都是漂亮的错13-15)
作者:汪 平
导语:现时代手机代替了电视,所有的新闻全部在微信中,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社会新闻都可以在手机上看到。这部了小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事件与细节,就全部来源于手机上这些社会中的新闻,具有强烈的真实性。小说的第一章一个局长因掉了一部手机,家中老婆因为一天联系他不上,以为他被秘密双规了,便拿着他的赃款代他自首,这一故事便来自社会的新闻中。小说的故事有多精彩,社会的现实就会有多精彩,小说故事中套着故事,案件中套着案件,所体现出的人性的丑与恶 ,就真真实实地展现出这个社会的现状。
这是一部描写真实社会现状的小说,在具有时代性的同时,也描写出一定时代的历史性,折射出历史深处及社会现状的伤痕。小说的涉及面广泛,历史的深处与社会现实的广度同时进行,故事情节精彩纷呈,可以让你忍俊不禁地叫绝。小说的女主人公是一位美丽非凡的仙女级人物,她美得超凡脱俗,但在这个时代,美并不一定是一种幸福,在贪婪者面前,若不能被占有,就只能被毁灭,美反于成了一种灾难,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这是一种时代的悲哀,文物的悲剧命运也折射出了一些文明时代中的丑恶,揭示出了那些丑恶者的嘴脸,反映出社会中的时代性与现实性。
第十三章:牌女已成扫黑犯,书记原是腐败官
余芳本来想吃了晚饭再和赵勇一起出去的,但赵美佳也回村了,她是因打牌被抓而刑拘了七天,今天才出来而回到家来的。这一晚,余芳便没再出去,她要问问赵美佳这个牌精是怎么被抓的。
晚饭后,余芳来到赵美佳家中,赵勇在她家吃的晚饭,所以也在她家坐着,赵美佳正在喂孩子的饭,见余芳来了,便把饭往她老妈手上一放,让孩子的外婆喂去,她们三人便来到客厅。
余芳打量着赵美佳,左看看赵美佳右看看赵美佳,想猜猜她在拘留所的蛛丝马迹,赵美佳却笑着问:“看什么看?不认识了?”
“你还胆子真大呢,敢进拘留所,听说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有什么牢霸狱霸的,不怕女狱霸揍你呀?”余芳说。
“哪那么可怕呀,那是看守所,坐牢的地方;我被拘七天,这是拘留所,刑事拘留的地方,最多十五天,超过十五天就要去看守所了。”赵美佳说,“不就是打个牌么?他们扫黑居然扫到牌场来了,打个麻将、个子的算犯什么法呀?七老八十的老太婆都在那里打牌呢?牌场十几桌牌,几十个人,就单单把我们几个抓走,我们那打的什么牌呀,才一百元一炮,输赢二、三千元钱,那些老太太才打两元一个花的个子,输赢才二、三十元钱,也把她们的钱都搜走了,有些老太太打牌的几十元钱还是她们早上卖菜的钱呢?”
“你打一百元一炮还小呀,输赢几千,我们卖衣服辛辛苦苦的一个月,才拿一、二千元钱的工资,你真是才有了几个钱就想发臭飙了。”余芳说。
“你知道他们打多大的牌么?上次我有一个朋友和他们派出所的几个人打牌,五百元一炮还带跑的,输赢几万呢?散场时,我那朋友的钱输完了,欠了他派出所那个同学五百元钱,派出所的同学找他要,我那朋友因输完了钱,便笑话了他那个同学,说他没见过五百元钱,不就是放了一炮的钱么,二人便产生了肢体冲突,他那同学还拿出枪对着我那朋友说:'你想袭警么?’”赵美佳说,“后来在那两个打牌人的劝解下,我那朋友让我为他发了五百元的红包给他同学,才散场呢!你说我打一百元一炮大,他们自己打的更大。什么扫黑,不去扫流氓恶霸,这些牌桌是他们扫黑的地方么?”
“这算什么稀奇的呀,抓了你不冤,你毕竟是在打牌呀!在赌博呀!黑社会也涉及到赌场呀!”赵勇接着说,“只怪你倒霉,打个牌也被扫黑抓了,罚款不算,还被拘留七天。”
余芳更惊了:“还罚款?罚多少了?”
“每人罚了二千呢?其他人都是打几元一个个子的,几十人中就抓了我们四个人,我们桌上被搜走三千多元,因为我们的麻将桌在楼上,所以,等警察上来后,我们都藏了一些钱,有丢到窗户外,有藏到鞋里的,还有放进麻将桌里的,我放了一些在胸罩和短裤里面,还以为他们不会搜那些地方,谁知道都被他们搜走了。”赵美佳说,“那次,我就带了五千多元上桌呢,我们四人共有三万多元吧,最后统统被搜走,连放进麻将机芯里的也被搜走,更别说我放短裤和胸罩里面的了。”
赵勇听了,哈哈大笑,说:“他不非礼你才怪呢!对你这美女,就恐怕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赵美佳也咯咯地笑着说:“在那个地方,又没个女警,他不沾便宜才怪,他还要把你单独带到一个小房间,问你身上还藏没藏钱,我肯定说没有,他便让我先脱鞋,再搜我--,哪有搜不出来的呢?”
赵勇依然笑着说:“你知道他们最喜欢抓打赌的吗?就因为他们最容易私自捞钱,你这个搜出来的钱就进了他们的私账了,在桌上没收的才算是上交的赌资。他们抓你时,先把你们围住,故意让你们藏钱,然后把你们带走,他们再仔细地搜,就那么大个地方,哪有搜不出来的呢?”
余芳听了这些,都是第一次听说,不免咋舌,说:“活该你,便宜也被人沾了,钱也去了,还被刑拘了七天,你赵美佳的名声可大了。”
赵美佳却笑道:“这算什么呀,我打个牌就算犯法了么?人家贪污几个亿的呢?人家养一大群小女人的呢?前天县城有个强拆,一个老头不是在强拆中活活地被倒塌的砖头压死了吗?那些强拆的小混混哪一个像我这样被刑拘过?我这打个牌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啊。我就算是赌博,我没贪没抢,输的可是我自己的啊,要是我愿意送钱给你,难道我就犯法了?”
赵勇说:“虽然赌博的名声不好,但历朝历代以来,把打个牌算犯法的还真少见,只怪你赵美佳时运不济,生不逢时吧,你要是生在宋朝元朝明朝大清,还有民国,你就是输得脱光衣服,甚至把你自己卖了,也没人来抓你呢。”
余芳看着赵美佳问:“你在那里受苦了吧,听说那里的生活很差的。”
“我可过得好呢!”赵美佳见余芳问到拘留所里的生活,不由地来了兴致,说,“那里每个人的生活标准,一天才七元钱,那是吃的什么呀,早上就是每人一碗昨天晚上的剩饭煮的稀饭,这哪是稀饭呀,一碗中有半碗水,喝起来比米汤水还差,没半点味道,就像嚼木片,中午和晚上每人一碗饭,再加一勺海带汤,汤中有三、四片海皮,别的什么都没有。第一天,我心里哪怕饿得发慌,哪吃得下?到了晚上,管教来了,他是一个年轻的人,我说:'帅哥哥,你好,我能不能叫朋友送点吃的给我呀?’他说:'不行,万一出现食品安全事故,我可负不起责任。’我只好说:'帅哥哥,这里的东西我实在吃不下,要是我在这里饿死了,不也是安全事故么?我求你了,帅哥哥。’他说:'别帅哥哥前帅哥哥后的,我还没结婚呢?你要是饿到明天,你就什么也能吃得下了。’我一听他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有结婚,便忽悠他说:'我正有一个好姐妹也还没有结婚,你长这么帅,我帮你介绍下,美女呢,帅哥哥,包你满意。’他说:'你嘴巴子真甜,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你朋友,叫他送点钱给你,你既然愿意帮我介绍女朋友,你要什么,我给你买吧。’我本来想打电话给你赵勇的,但怕你把话传到家里,弄得家里沸沸扬扬,所以叫别人送钱给我了。那个管教果然天天给我买东西,我要什么他就买什么,有一次,我要卫生巾,他说:'你怎么叫我去买这个呀?’我说:'帅哥哥,你帮我去买来嘛!我不是不能出去吗?你帮我去买来嘛,你怎不能让我弄脏了衣服吧。’他果然帮我去买来了,所以,后来几天,我倒是没受什么苦呢,我出来的时候,那个管教把我的电话都问去了。”
“你那个好姐妹是谁呢?也是牌场上认识的吧?”余芳问。
赵勇呵呵笑道:“她说的是你呢,她哪里还有个什么好姐妹呀?”
余芳抓住赵美佳一顿揍,说:“你还拿我去忽悠人,你本事还真的大了,你还真有本事。”
赵美佳忙笑着挣扎着跑了,说:“我只是忽悠他呢,我又没有留你电话给他,他又不是正式工,他只不过是协警呢,不然,他早就结婚了。我哪打算给她做媒呀?”
“哎哎哎,赵美佳,我倒有个好主意,你不如把你自己介绍给他。”赵勇笑着说。
赵美佳跑到赵勇的身边,抓起一把瓜籽,往他的短袖内甩去,说:“他一个月才两、三千元钱,不够我打一场牌的,养活得了我么?我还看不中他呢!”
赵勇起身,忙掉落衣服里的瓜籽,笑着说:“你喜欢打牌喜欢赌博,要是那一回再被抓了进去,你骗过他,你还有好果子吃么?”
“你还想我进去呀,余芳,你看看他,他真坏!”赵美佳来到余芳的身边,对余芳说。
“你们两个的事,犯不着我管,你别把我扯进去就行。”余芳说。
“哎哟,你们两个还好像一家子咧!真有点像!”赵美佳打趣地说,“原来,你们一直不结婚,是一个男的在等,一个女的在盼,现在,居然一起来对付我了。”
余芳一把抓住赵美佳,使劲地揪了一把她身上的肉,说:“我看你臭嘴巴,就没一张好嘴,只知道胡嚼乱说!”
赵美佳忙讨饶道:“哎哟咧,大美女,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啦!饶了我吧!”
这时,赵美佳的爸爸陪着赵家员上来了,赵家员是顺路经过这里的,碰到赵美佳的爸爸,便被邀请进来喝茶。赵勇见了,一边恭喜他当选为村主任,一边递了一支香烟过去。
赵家员接过烟,说:“多谢大家的帮忙,终于多了他一票,当然,还有那五百多张选票,我估计是他私藏下了,因为选举委员会是他一人指挥,人人都得听他的,他却反咬我一口,说是我烧了,我一个村干部,我敢以身试法?何况还是大选?吴华林要重选,这怎么可能呢?他干主任与书记十几年了,还把他的儿子拉进村委会,想在下一届让他儿子参加竞选,一个二千多人的村,就好像是他一家人的天下,他不做了,让给他儿子,他儿子不做了呢?还让给他孙子么?”
赵勇接着他的话说:“其实大家都有意见,只是他的后台硬,让大家没地方告状处。有一次,我正好回家,在村委会的那里,看到一个在村中承包了工程的小老板,问他讨钱,这钱也拖欠多年了,那个老板一讨讨不到,二讨还是讨不到,吴书记气他老是讨钱,说:'我今天有钱也不给你,你又能怎么样?’于是两人说话不免粗了起来,吴书记的儿子正好在那里,见状,便对那个小老板几拳几脚,打得那个小老板哎哟连天,只好抱着头走了。他儿子就一个流氓,还把他儿子拉进村委会,我都不知道是谁选他儿子的呢?”
余芳也接着说:“别人养猪都有政策补贴,我家年年养猪,年年没有,他堂堂一个书记,就记着哪个告了他状的人,代签了我爸的名字,记恨几年了呢?”
赵家员说:“何只是你们一家呢,你们这样的情况多的是,他要是在位,你们明年还是没有,我在会上也说过多次,但到上报的时候都被他撤下来了。有个老党员,七十多岁,身体长期有病,两个儿子都没成家,有一次投了我一票,他吴华林把每年应该给他的生活照顾,都截断了,几年以来都不给他一分,连贫困户的指标也不给他一个,气得那个党员在党员生活会上大骂他吴华林呢!”
“对呀,我也听说过。”赵美佳的爸爸说,“那个党员,不说贫困户,给他个精准扶贫户都应该,他家的房子,还是九十年代做的,村中做了那么多的精准扶贫房,偏偏他没有,村中还有几家穷过他的呢?”
“说到这里,我就再多说一句。”赵家员说,“精准扶贫户,很多都是他的亲戚、朋友,这些人都在县城买房了,他却在村中为他们一家做一套精准扶贫房,像他的大姨夫,在县城有两套房,他也把他大姨夫在乡下的瓦房推掉,做了一套精准扶贫房给他,这哪是精准扶贫呀,这根本就是精准扶富。”
赵美佳吐吐舌头,说:“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书记呢,原来他还这么坏。”
“说到他姨夫,我就再多一句嘴,我们的妇联主任,就是他小姨夫的儿媳妇,每次去县里办事,都是他们两个去的多,他和我不和,哪怕我是副主任,也从没让我和他一起去过,我不敢乱说他们俩的关系,但他姨崽在村委会吵过好几次,吵的都是男女关系问题,我也看到过他在宾馆住宿的条子,开的是一间房,但那天,正好是他们两人一起去县城,我也不敢乱怀疑,我只是就事论事。”赵家员说。
“哎哟喂,还有这种事呀?”赵美佳按住嘴笑道。
“你没听说过么?你们也别看村中年年有那么多的建设,其实就是个烂摊子。”赵家员接着说,“上面的钱来得多,应该不会欠人家的钱吧,但就我知道的,我们这样一个穷村,起码有一、两百万的烂账,年年讨钱的人几十人,每到过年,你就看不到他的人影,不到转钟,他不会回来。国家不是来了钱么?这些钱呢?哪去了?”
“我的天,我们村有一、两百万的烂账?”余芳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我还骗你么?真要我上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为他擦屁股呢?”赵家员对余芳说,“我们全镇十几个村,就我们村中的烂账最多,前几年,我村还有一个会计,后来,他嫌会计碍眼,把会计也撤了,所有的账都在他一个人的心中,每年的年尾,村中从没有结过账,你们说说,我村的账有多烂?”
赵勇呵呵大笑地说道:“这都是你们村委会内部的事情,我们外人怎么知道?你不说,我们怎么清楚呢?看来,他吴华林不是个好官了。”
“好不好官,我说了不算。”赵家员说道,“只要政府一查就清楚了。村委会中的几个人,就我一个不配合他,他一个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与他同流合污呢?他最怕的也是我,他就怕我上台撸他的家底。所以,他始终一直在打压我。这次他没选上,他还放出风来,他要做书记。我们党的政策是主任与书记一肩挑吧,还从来没有选下去的主任,还想当书记的,全国都没有。”
第十四章:美女调侃互戏弄,王局酬情识美佳
赵家员是个退伍军人,他参军七年,复员后回家结婚,学历虽然不高,但有着七年军龄的资格,所以,他被优先录用进村。开初他仅是个村委会成员,一切也听从吴华林的领导,两人之所以产生隔阂,是他在一次处理事情中,没有向吴华林报告,擅自处理了,他觉得事情很小,没必要事事向他报告。但吴华林有意见了,说他在处理事情中,没把书记看在眼中,擅自主张,自作处理,还在村委会上特别地提了出来,批评了他。所以,他赵家员的心里也不舒服,在他当上副主任后,有些事情,他便不再事事迁就吴华林,该自己作主的,没必要向吴华林报告,他就自己处理了。这一来,两人的间隙便越来越深。吴华林是个想长期霸占村委会的人,他容不得别人在他的眼中渗沙,他还想多做几届书记与主任,所以,他要把赵家员的气焰压下去,甚至排除他。到了这几年,两人已势成水火,格格不入,镇领导也知道他们的这种情况,他们也需要赵家员对吴华林有所牵制,不管吴华林在镇上领导面前如何反映,镇领导都置之不理,毕竟村委会不是你一家人的天下,还应该由党来领导,所以赵家员才能在村委会中一直地待了下来,不然的话,他早就应该被吴华林排挤走了。
赵家员也真有耐心,不管吴华林多么排挤他,在村委会上怎么批评他,他都能忍,忍到吴华林把他的儿子都拉到村委会,做村委会的太子党了,他也还是在继续地忍。这次选举,他本想与吴华林的儿子继续竞选副主任的,两人竞选,风险都有,他们父子是一家人,支持吴华林的,也会支持他的儿子,他如果不和吴华林竞选,那他吴华林的主任十拿九稳,而他自己的副主任还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所以,他与其竞选副主任,不如直接竞选主任一职,要么竞选成功,当上村委会的主任,要么竞选失败,退出村委会。
他居然竞选成功,仅一票之差,对于那失踪的五百多张选票,谁也说不清道不明它的来龙去脉,已成了一宗谜案。
赵家员走后,余芳、赵美佳、赵勇又闲聊了一会,才各自回家休息。
余芳回到家,刚躺到床上,打开微信,就看到赵美佳发过来了语音,她打开了听:“哎,我问你个事,你们俩老是不结婚,是不是一个在等,一个在盼呀?你单身,从没谈过男朋友,他单身,从没谈过女朋友,你们两个是不是躲躲藏藏的,在我背后有什么猫腻?何不光明正大地谈个情说个爱呢?越轰轰烈烈的,才有滋有味呢!”
余芳听了,不免好笑,觉得这个赵美佳发神经了,不治治她,还真的怕她要进疯人院,便作狠地回她说:“赵美佳,你神经病了?要不要我把你送进疯人院?我和谁谈情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离婚了,又想来个闪婚、车震呀?你想男人想疯了吧?我余芳的事,你给我少嚼舌,看我明天不撕烂你的臭嘴!”说完了,余芳又想笑,想想,觉得骂赵美佳还骂得不够,又打开语音继续骂她,“你个傻瓜,我们三个就像兄弟姐妹一样,从小一起玩,一起长大,从来就没有隔阂,没有见外,就你个傻瓜智商低、弱智、无聊、笨蛋,像冇开边的猪一样,说起话来疯疯癫癫,满嘴脏话连篇,小时候,有哪个女孩子敢摸男孩的小鸡鸡呀?就你敢,从小到大改不了的臭德性。”
余芳骂完,倒在床上大笑,觉得骂得真过瘾,可以解恨了,不气死她个赵美佳才怪。
等赵美佳的语音发过来,她打开听时,赵美佳在那边哈哈地笑着说:“哎哟咧,你气疯了吧,真过瘾!我说到你们两个的心坎上去了吧?我就觉得你们两个是一对,我这么多的同学,还没有一对同学夫妻,就你们才配呢?只可惜,他的鸡鸡你摸都没摸过,却被我先摸了,你不吃醋吧?哎哟喂,笑死我了,咳、咳、咳--”
余芳听了,眼泪也笑出来了,一时岔不过气,等了一会才笑着说:“你疯了,你真疯了,不可理喻了,你想的话,你再去试一次吧,我才不管呢!我只管好我自己就行,我才不敢像你一样,敢闪婚,敢车震,还敢醉死自己,你那次是不是又弄出个什么车震,被人家怎么摆布了呀?”
“哎哟喂,谁叫你多管闲事哟!”赵美佳在那边笑着说,“他那么多钱,我就巴不得他来摆布我呢?让他摆布了,我还不让他吐点血出来呀?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呀?他不是钱太多了么?发臭泡么?我正想让他吐吐血呢?我才不像你,人家给你都不知道要,我才不会那么傻,傻到一滴脓呢!告诉你吧,他那剩下的几千元钱都被我拿过来了。”赵美佳说完,也在那边哈哈地大笑起来。
“哎,你这个疯子,我本想救你呢,是你不领情咧!”余芳也笑着说,“下次,我就把你卖了,让你帮人家数钱去。”
“你要是卖了我,我一定把你拖下水,我才好教你怎么帮人家数钱呢?”赵美佳说,“你还不知道数钱的味道吧,那才叫过瘾呢?”
“没人有你这么无聊,眼中就只认得钱,下辈子我就专烧点钱给你,让你数也数不完,你这个疯子,我不理你了,拜拜咧!”余芳说完,便把手机放下,任短信滴滴的声音传来,再也不理了。
待余芳再拿起手机看那些信息时,才发觉王局长也发来了信息,王局长自那次事件后,一直都没过见面,只偶尔在微信上发几条信息,看来他的地位已稳定了,所以,他今晚又发来了信息,说:“余芳,我能有今天,真的来之不易,我得好好地感谢你,你有贵人贵相,我得好好地把握机会,大恩不言谢,但小意思我总得表示一下,有机会一起吃个饭。不管那个高人是谁,这个人肯定和你有源,做人得感恩,我不表示一下,于心有愧,既然高人不便露面,我就认你是恩人了,一点小意思,不要被别人看到,你也不能拒绝。你若不放心,可以叫几个朋友来,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喝个酒就行了,一定要到,时间,礼拜六晚上。”
余芳看了信息,左想右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也不知道他的“小意思”究竟怎么小,如果价值几千或几万呢?她可是从不要别人东西的人,何况他的这个恩还不是自己给他的恩,她也不听赵美佳最后发来的语音,便把这条信息转发给赵勇,看看他有什么方法。却一等不见赵勇的信,二等还是不见赵勇的信,她气不过,便打了电话过去,骂了起来:“傻瓜王八蛋,你干嘛去了,这么快就睡了么?我发信给你,你怎么不看呀?”
“你发信来了么?我哪敢不看呢?我微信设置的静音呢?”赵勇在那边说,“赵美佳在骚扰我呢?她说她今晚整治你了,说你在哭鼻子呢?我正准备问你呢,你这不是来了电话么?你还真哭啦?这么脆弱呀?”
“哭你个头呀!谁哭啦?她那个疯子的话你也相信呀?”余芳还是一脸的怒气,说,“王局长来信了呢,说要感你的情,你又不能出面,他就找定我了,要我去吃个饭,还要小意思一下,我也不知道他这个小意思是多少,我是该拒绝他呢?还是答应去应付一下呢?”
“丑八怪,你尽管去呀,这有什么可疑的呢?他实在要小意思一下,就让意思一下呗,她还敢吃了你么?”
“要是这个小意思是几千几万呢?”
“反正他的钱来路不明,所以,多多益善,越多越好。”
“你个傻瓜王八蛋,可我从来就不想要这样的钱。”
赵勇在那边呵呵地大笑说:“这个不用你记情的,就像人家帮忙一样,你帮了我,我也帮一下你,两不相欠,不是恩债,也不是情债,你说,这个债还需要去还么?”
“傻瓜王八蛋,这个恩是你的,要不我拿过来给你?”
“丑八怪,这样的东西我多的是,我要这些东西干嘛?就当我转送给你不是一样呀?哎哟哟!这么久没回赵美佳的信,她还来电话了。”
“不准你理她,她是个疯子,小心她把你PS了,你先回答我,我去还是不去?”
“当然去,你怎么可能不去呢?他既要感恩,就让他感恩呗。”
“都是你这个傻瓜王八蛋惹的祸,谁叫你救他呢?让他双规、让他坐牢,是他活该!还要把我拖进来,搅这趟浑水。又在那里嘀嘀嘀,是那疯子打过来的吧,不准你接!”
赵勇在那边呵呵地大笑:“我和你正在通话,怎么能接她的电话呀?看来她气了你,你还没解恨呢?”
“傻瓜王八蛋,我才不和她一般见识,懒得和她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一个疯子,满嘴胡说八道的,她爱闪婚,爱车--,这爱那爱的,我才懒得管她呢,也懒得去气。那礼拜六我就去了,傻瓜王八蛋,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话,我就叫疯子陪我一起去。”
“我才不去呢,丑八怪,你就叫疯子陪你一起去吧,疯子又来电话了,老是打,不接不行了。”
“傻瓜王八蛋,那我就去了。你挂了她的电话,关机睡觉,要敢接她的电话,我明天查你手机,小心我刻了你的头!拜拜!”
到了礼拜六下午,赵美佳来到“芳芳秀”店里,因是礼拜六,店里的顾客比较多,余芳正在结账,赵美佳便去看她店里新上架的服装,胡蓉蓉、夏倩倩、黄雪英都穿上店里所卖时装的样品,都是短裙披肩露胸的衣服,每个人看起来,都感到青春亮丽,年轻了不少,不免拉着夏倩倩的手,仔细地打量起她来,夏倩倩说:“你这么看着我,喜欢这身衣服了吧,你也来买一身么?”
“喜欢是喜欢,但我更喜欢鲜艳一些的,就更显得美丽迷人了。”赵美佳说,“哎,余芳,你们店里面的衣服,怎么更适合嫂子穿呀,要是我和你穿上,就显得多了成熟而少了艳丽。”
“我们的店不就是面对那些年轻美丽的嫂子么?你看夏倩倩她们穿上来,不是更显年轻美丽么?”余芳看着赵美佳,只见她穿的是一身低胸吊带白色连体超短裙,低到刚刚掩住半个乳房,而两个吊带又是极细的白色尼龙带,配着她雪白的皮肤,不仔细地瞧,还以为她的胸衣会掉下来。
到了五点半,余芳给夏倩倩交待了一下,便与赵美佳一同走了。赵美佳见余芳穿的是红色短袖上衣,兰色盖膝短裙,便问她:“你不换件衣服?”
“要换什么衣服?”
“你怎么就喜欢穿那个短袖的衣服呢?这么热的天,不嫌热?”
余芳瞪了她一眼:“你嫌热,你就把你那身皮剥了去。”说完在前面走了。
两人来到酒店,王局长已到,三人一个小房间,没有别的闲杂人员,王局长看看赵美佳,青春亮丽,魅力迷人,再看看余芳,她却不施粉黛,美丽天成,更有一种天然的丰韵。他知道余芳不喝酒,便问余芳:“这个美女喝点什么酒,茅台可以么?”
赵美佳不等余芳回答,便说:“王局长,我是来陪她的,她不喝酒,就让她喝点饮料,要喝的话,我就陪你喝一点点吧!”
王局长便叫服务员上菜,拿酒和饮料,因赵美佳在,所以,王局长对以前的事情不便相提,余芳对赵勇参与之事,更不会向任何人提及,王局长提起酒杯,说:“余小姐,自春日有幸与你一游,一别就是好几个月了,心里还一直在念叨着你呢,但人在官场,冗务缠身,身不由己,今天有幸同餐,实乃大幸,我先敬你一杯,赵美女相陪。”说完,他站起身来,一口把杯中酒喝掉。
赵美佳站起身说:“王局长,是你敬我朋友的酒呢,你应该单敬,那才更有诚意,但你已经说出口了,你又是一局之长,这一杯我就喝了,下不为例哈。”赵美佳说完,也一口把酒喝了。
“我们才三个人,只有我和你喝酒,我敬她也是我和你喝,我敬你也是我和你在喝,我们要不离不弃,有始有终,从头喝到尾。”王局长说完,又在杯中加满了酒。
赵美佳忙说:“罢罢罢,看来,在你王局长面前,我今天又得醉一回了。”又掉头向余芳说,“余芳,老同学,你把我叫来,你会看着我喝醉么?”
余芳只好说道:“王局长,喝酒随意,一起说说话就行了,以后还会有喝酒的机会的。”
“我就看你这个同学爽快,她都说又得醉一回了,我能不喝么?你这个同学我还得结交一下呢?来,赵小姐,这一杯,我敬你,你同学作陪,我们还是不离不弃,大家一起来。”王局长说完,“哧溜”一声,又一口把酒响亮地喝了。
赵美佳没法,只得又喝了一杯。
王局长问赵美佳结婚没有,余芳正准备答话,赵美佳忙说:“还没有呢,不趁年轻的时候自由自在地玩一下,女人一结婚,就被家绊住双脚了,哪还能想玩就玩呀,恐怕出来吃个饭,不是带个累赘,就是查岗的呢?”
王局长听了哈哈大笑,说:“你们倒是知道享福,无牵无挂,自由自在的,佩服!佩服!来,大家一起来喝一杯。”
赵美佳连连摆手,说:“王局长,你这样喝酒不行,我们两个美女在这里,哪有让你一箭双雕的呀,你必须单喝呢?”
“哈哈哈,我倒是想一箭双雕呢,可有一个大美女不乐意怎么办?”王局长笑着说,“咱们喝酒是喝酒,笑话是笑话哈,我也不是什么皇上,什么双妃不双妃,双雕不双雕的,咱们不开玩笑,再喝一杯!”
余芳听了,脸色泛起一丝红晕,把脸转向别处。
赵美佳却端起酒杯,说:“这杯酒我敬王局长,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你是我同学的好朋友,说不定以后会有打搅你的地方呢。”赵美佳说完,把酒一口喝干。
王局长没法,只得把这杯酒喝了下去。三人一边吃一边聊,气氛正浓,慢慢地,赵美佳脸现红色,已有醉意,王局长说:“赵小姐,我只知道余大美女没结婚,谁知道你也还没结婚呢?我正好认识一个帅哥,若给余大美女介绍呢,她肯定不同意,那我就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如何?”
赵美佳喜滋滋地说:“有王局长介绍,那肯定不错,我先感谢你了。”
余芳问:“你给她介绍谁呢?”
“先保密,事成再说。”王局长说完,对余芳眨了眨眼。
“有劳王局长,那我们一言为定,为你这个大媒人,我再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赵美佳说完,把这杯酒慢慢地喝了下去。看到王局长喝了,对余芳耳语一句:“我去个洗手间。”便走了。王局长见她出门,不知道她去哪里,问:“哎,美女就这样走么?”
余芳说:“她去洗手间。”
“那好,我正有点小东西要给你呢,有她在这里不便。”王局长说完,便打开皮包,拿出一个黑色尼龙袋,放进余芳的皮包内。
“什么东西?要这么秘密?”
“身在官场,一切还是小心行事,既然高手不便露面,我也不能强求,一点小物件,意思一下,你回家再看。”
“王局长,那我就先代他收着,赵美佳喝多了,我们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咱们难得一见呢!想请你都请不出来,再坐坐吧。”
余芳却感觉到有点无聊,等赵美佳出来了,向王局长打个招呼,还是走了。
两人一出酒店大门,余芳便问赵美佳:“你怎么说还没结过婚呀?你又想骗他?”
“骗他什么呀?我现在不是和你一样单身么?他不就是想做个媒么?成不成还在天上呢?还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得上呢?”
“我让他给你介绍个老头子!”
“只要老头子有钱,也行,反正两人在一起,不就是啪啪啪那么一回子事么?”赵美佳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余芳只能向她瞪了一眼,骂了句:“疯子!”便招来的士,两人上车便走了。
第十五章:巧了又巧伤情感,倔了再倔玩失踪
余芳回到家,洗了澡,才拿过包,坐到沙发上,拿出王局长给她的那个黑色尼龙袋,只觉得沉甸甸地有些沉,打开,里边有三个小盒,一个盒里装的是一个苹果XS,一个盒里装的是一块女式劳力士手表,一个盒里装的是一条带钻石的金项链,看看售货单,价格都不菲,总共价值几万元。余芳拿着这些东西,心里不由地沉甸甸起来。她从没要过人家的任何东西,这一次居然是几万元的物品,她不知道如何处理,觉得这些东西放在眼前有些碍眼,丢了又不必,她把这些东西丢在沙发上,来到床上躺下,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什么主意,只好拿起手机,打通了赵勇的电话。
“喂,丑八怪?你不会被人吃了吧?”赵勇在那边问。
“你个傻瓜王八蛋,你还笑呢?我烦死了呢?都是你,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了呢?”
“丑八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呀?”
“他说的小意思,价值好几万呢?一个苹果XS,一条钻石金项链,一块劳力士女式手表,我还以为几百或千把元的东西呢?这几万元的东西怎么算是个小意思呢?”
“丑八怪,你知道他要保住这个官位需要多少钱吗?几十万也保不住,他这点东西才值多少?怎么不是个小意思呢?”
“傻瓜王八蛋,我连人家几十、几百的东西都没要过,这可是好几万呢!明天,我送给你吧,我不想要这些东西。”
“丑八怪,这些东西可是为你们女人量身打造的呀,我个臭男人要来又有什么用?再说我也不缺这些东西,你送来,我也不要。”
“你个傻瓜王八蛋,都是你,把麻烦都往我身上推,那我该怎么办?”
“你收都收下了,不就是你自己的么?收下了你又不欠他的,而是他还欠你的,丑八怪,你不要七想八想的好了。”
“都是你,都是你,你个傻瓜王八蛋,我要他的东西,我还不如要你的东西呢?我连你的都不要,我要他的东西干嘛?”
“那好呀,我明天再送你一些东西,让你选,你想要哪样就哪样。”
“不要,我偏不要,你个傻瓜王八蛋,我烦死了,你还来打趣我,看我明天不扒了你的皮。”余芳说完,只听赵勇在那边呵呵大笑。
一天,胡蓉蓉才上班不久,又接到了那个女班主任老师的电话,老师在那边说:“你楼楼的爸爸多大年纪啊,他叫什么名字啊?”
胡蓉蓉都一一地回答了,那个女班主任老师又说:“前几天,我叫你们家长过来,他怎么把我老公叫到学校来了咧?我问他:你家长呢?他手往我老公一指:在那。楼楼是不是你和我老公生的一个野种啊,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还蒙在鼓里呢?他这几天是不是你们不好意思让他来学校了啊。”
胡蓉蓉一听,懵了,楼楼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呢?她忙解释说:“我还不知道呢?实在对不起,我家楼楼又给你惹麻烦了,我也丈二和尚还摸不着头脑呢?我老公就是我老公啊,我家楼楼不是天天去学校了么?他每天早上挽着书包去,放学的时候挽着书包回,你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哪去了呢?等我问清了楼楼,我再回你电话。”胡蓉蓉说完,便挂了电话。
这下,事情闹大了,胡蓉蓉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事,又打电话问她老公,她老公也不知道这些事,问楼楼在哪里,他老公说不是天天去了学校吗,又问婆婆,婆婆楼上楼下地找了,也不见楼楼,她只好忙忙地先去学校问清情况去了。
原来,楼楼一直顽皮,有时答题又答非所问,那个女班主任被楼楼气得没法,只好把班上几个不听话的孩子的家长一起叫来,为这几个孩子专门开个家长会。楼楼哪敢叫爸爸妈妈呢?只好一路走一路想,走到一条巷子里,正好碰到一个白了半个头的老头子,从牌场出来,在那里气嘟嘟地说又输了几百元,楼楼的兜里正好有几百元钱,便忙跑上去拉住那个老头子的手说:“爷爷,我爸爸妈妈不在家,老师要我的家长去一趟学校,你代我去吧,你打牌输了的钱,我给你,求你了,爷爷。”
那个老头子向楼楼一看,才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好像很委屈的样子,不就是打牌输了几百元钱吗?哪值得去赚这个钱,但楼楼太聪明不过,见了他的样子,便又拉着他的手,说:“爷爷,你就帮帮我嘛,人家的家长都去了,我的家长不去,老师还以为我是个私生子呢?你就帮帮我嘛!”老头子见楼楼伶牙利齿,一副好可爱的样子,见回家还早,便就答应了楼楼的请求。
这个老头子正好是楼楼班主任的爱人,这段时间,病休在家,因习惯了上班,下午便打一场牌以消遣时间。他来到学校,见爱人在忙,便坐到一椅子上看报,楼楼的班主任问他:“你家长呢?”楼楼往那个看报纸的老头子一指,班主任一懵,再问:“你确认他是你的家长吗?”楼楼点点头,班主任便跑到那个老头子的面前,一耳括子打去:“你还有种,在外面的私生子都这么大了,难怪他的家长一直都不敢来开家长会呢,原来是你在作怪。”女班主任老师说完,又一耳括子打去。
那个老头子被打得莫名其妙,懵懵懂懂地摸着自己红了半边的脸:“你是不是在发神经啊,无缘无故地打起人来了?”
女班主任老师大怒,把手上的本子向他脸上摔去:“我就发神经了,我就打你了,你还有种呢,老娘在家里辛辛苦苦,你居然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就打你个老不死的。”
楼楼见了,知道惹了大祸,这个老头子和老师居然是一家子,找个家长居然找到他们一家子去了,他知道无论如何再也圆不过这个谎去了,只好撒着脚丫子就跑,一口气跑回家,见了爸爸妈妈,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什么也不敢说,自个做作业去。
而那老头子被打来打去,终于被打清醒了,知道这个孩子就是老婆的学生,他忙去找楼楼时,哪里还见他的踪影?
他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一晚,两夫妻吵了一晚上,家用东西都被女班主任摔烂一地,他无论如何解释也解释不清,只好默默地忍着,等待明天一起去问楼楼。
偏偏楼楼不敢见了女班主任,一连躲了两天的学,他就一直躲在公园里玩,到放学了他才回家。胡蓉蓉根本不知道这个情况,她还以为楼楼就一直在上学,而女班主任不见楼楼来上学了,认为这孩子的妈妈没脸见人了,更以为楼楼是他老公的私生子,她老公又找不到楼楼,也联系不上楼楼家长的电话,不由被他老婆越冤越大,两人闹到要离婚了。
那老头子没法,躲又不能躲,越躲越洗不清,不躲,他老婆天天与他闹又太烦,只好叫人说服他老婆,把楼楼的家长叫来,大家在一起再问个清楚,所以,女班主任这才打了个电话与胡蓉蓉。
胡蓉蓉来到学校,把情况问清,只能说对不起,给学校惹麻烦了,也没心思理那女班主任,先找人要紧,又忙忙地找楼楼去了。
于是,一家人满大街地找,找来找去,找遍了楼楼平时喜欢玩的地方,哪里能找到楼楼?胡蓉蓉几乎要哭了。
最后,一家人只好分开找,还发朋友圈,让大家帮忙找,一直找到中午,还是不见楼楼的影子。大家只好安慰她们,说楼楼这几天不是都回家么?一到放学的时候,他肯定是要回家的,他只不过是躲在哪一个地方,大家一时找不到罢了。
但楼楼是人啊,一个人不能说丢了就丢了,万一他今天不回家,那时学都放了,还能有多少时间去找人呢?所以,一家子还是在大街小巷里找来找去,还找遍了全城所有的网吧,但都没有找到楼楼,最后胡蓉蓉找到一个公园的山上,这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山,没事的时候,胡蓉蓉带楼楼来这里爬过几次山,胡蓉蓉边找边喊,但哪里有楼楼的人影?
这时正是夏天,太阳高照。胡蓉蓉打着太阳伞,已是香汗淋漓,想起楼楼在这毒日下,不知他躲到哪里去了,他可是一个从没受过苦的小孩,一出娘胎,就被一家人百般地呵护,她虽常揪他的耳朵揪他的脸,但那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只不过是形式而矣。现在在这烈日中,他能受得了么?他买没买吃的?买没买水?躲没躲在阴凉的地方?她边喊着楼楼的名字,边喊边走,声音都喊哑了,但就是不见楼楼。
其实,楼楼就在这个山上,他已听到他妈妈的喊声,他也看到了他妈妈的身影,他躲在一棵树蔸下,就是不出来,也不理他妈妈。都是他妈妈经常揪他的脸揪他的耳,所以,这次老师要他叫家长去学校,肯定又少不了她的揪,所以,他宁肯花钱请人,也不叫爸爸妈妈去,只怪他不走运,请到老师的一家了去了,他真的好倒霉呢!
胡蓉蓉离楼楼不远了,楼楼看到他妈妈脸上的汗水,和被汗水打湿的衣服,听到她嘶哑的叫声,楼楼犹豫了很久,还是不出来。他想:都是你们死不讲理,爸爸不讲理,妈妈也不讲理,老师更不讲理,我认为对的,你们偏偏要说是错的,就像上这座山,未必就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可以上?我从另一条小路就不能上?我从另一条路上去难道就错了?要是我开一条新路上去,岂不是更错了?还有,一个人去井中打水,但正下雨,他用盆接了一满桶的水回来,难道他也错了?所以这个世界都是不讲理的人。
妈妈是个最不讲理最无聊的人,像个泼妇一样动不动就揪人,揪我的脸,揪我的耳,我今天就是不理你,看你以后还给我讲不讲理。
胡蓉蓉上到山顶,不见楼楼,叫了阵,也没人应,问了在山上玩的人,都说没看到这个小孩,只好下山去了,她只希望楼楼在放学的时候,能回到家去。
但到了五、六点,所有的学生都回家了,还不见楼楼的踪影,一家子全都急了起来,发动所有的亲戚,都帮忙来找,学校知道了,也发动所有的老师一起去找,并且还报了警,但直到月亮升起来了,还是不见楼楼的身影,胡蓉蓉不免急得大哭,打通了那个女班主任老师的电话,对她大骂:“你开什么家长会啊,你开个家长会不能直接通知我们啊,凭什么要一个小孩子带家长去学校?我家楼楼要是找不到了,看我和你拚不拚命?”
这一晚,全城的朋友圈,都在转发寻找楼楼的信息,可惜,楼楼没有手机,他不知道那么多的人都在找他。到太阳下山的时候,山上的人不多了,楼楼从树蔸下走了出来,坐在一块大石上,这块石头他和他妈妈爬山的时候,经常在这里坐下休息一会,他一个人坐到月亮升起来了,蚊子也出来了,肚子也饿了,他不知道他一个人今晚应该待在哪?待在这山上,山上寂无一人,黑不溜叽,他没有这胆量,他不敢,所以他得下山去,但到了山下,他又该去哪里呢?去公园和广场?公园和广场这时候的人太多,要去也要去晚一点,晚上还可以在那里睡一觉,对,先下山,买点吃的,再慢慢地去广场。
他来到山下,在路边的一家小店,买了水、牛奶、面包和其它一些吃的,他来到路边的一个凉亭上,这个凉亭距路也不过五、六米,路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都是到山上去散步的,因是晚上,有些认识楼楼的人,因灯光不足而错过,而到这个凉亭来的人除了几个小孩,基本没有别的人了。楼楼独自地坐下,一边慢慢地吃些东西,一边看着那几个小孩子在玩,边吃边想,这次一定要和妈妈斗到底,一定要她认错,省得她屡教不改,连对与错都分不清,不然以后揪我耳朵揪我脸就揪长了,免得等我长大了,她还要揪。
楼楼直坐到山上的人下来了,趁人稀的时候,他才往广场那边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