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林：凡高的表达很低级吗

凡高的表达很低级吗

——因方力钧先生而起

刘晓林

也许真的是天妒英才，凡高早早进入了天堂度假。他的艺术怎样？被不少的天才在称颂着，比如大师们；被无数的众生在称颂着，比如我等。我等并非盲目追随着大师们的感受，并非在做着人云亦云的“鹦鹉样子”！

凡·高的作品的确可以打动愚瞽如我者，的确可以引起愚瞽如我者的共鸣。凡·高的真迹我没见过，只见印刷品就足以产生无限的遐想；杰出的艺术连复制品的魅力都无与伦比，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认为在凡·高的作品中可以读出大量震撼心灵的ABC——凡·高的表达很高级，高级的非常人所能。

时下中国的大艺术家实在是不多了！出现的多是因偶然因素、因时代变迁等所形成的烟花般的明星艺术家而已。如此的说法自然会得罪一时的众神，但的确如此！如果有哪位中国的艺术工作者可以在中国屹立50年、影响世界10年——我的上述则可归入胡言乱语的范畴。

转归正传，近日我偶然读到了某位中国艺术工作者对大艺术家凡·高的评述：凡·高的表达很低级。为了说明问题，我引用部分文字：“我一向不相信灵感，我觉得灵感对人的智慧是一种侮辱。只是把一时的情绪宣泄在作品当中。我更希望用具备人类智慧的手段来表现作品，而不是依赖生理的反应。当然有些画家认为生命就是生理的，比如凡·高、高更。……我个人认为凡·高是比较接近动物的艺术家。他有激情，他靠自己的激情和身体来完成他的艺术。……像凡·高那样的激情我是不耻的。虽然年轻时凡·高对我的思想影响极大，但我却不喜欢他的作品，我认为他那种本能的表达是低级的。我必须去掉激情才工作。”

不可否认，每个人都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但人世间有些“事物”哪能主观否决、视而不见呢？灵感的存在，不是你我一拍大脑就可以说了算！凡·高的作品仅靠激情就可以完成吗？承认的人也不会多到哪去！的确，有些“方式”使用于他人却可能不适合你我。这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因为事物间的差异性决定了势必如此。

中国艺术工作者在谈论完凡·高的本能表达低级后紧接着又进行了如下的阐述：“……我在四十岁以前，一直以为我是很理性的，一直以为我的创作是以理性为主导的。但其实有点像剥洋葱，会一层层发现新的，当你以为你是理性的时候呢，里面的核心的判断都是出于感性的，或者是从原始出发的。等到你回到你认为你是足够原始的、足够冲动的，你发现你是被理性修改得面目全非的时候，你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想很难以理性或者是本能来做判断。”当一个人自己都在认为难以分清“理性或者是本能”时却在大肆喧嚣着对他人“理性或者是本能”的界定，世界岂不大乱！？

我对某位中国艺术工作者要强调的意思似乎理解：艺术需要激情与偶然，更需要符合艺术规律的“理性秩序”。然而某位中国艺术工作者的表达确实出了问题，很多地方出现了含糊不清甚至自相矛盾！对凡·高及其艺术的伟大，你我没必要去“贬低”。世界上那么多的人在“吹捧”凡·高和他的艺术，我相信其中一定有不懂装懂的，我更相信一定有十足懂的人存在！

某位中国艺术工作者的名字我本不想写，考虑到后面的附文使的我不得不列出：方力钧先生。我对方先生的人和艺术都很尊重，但在凡·高的表达是否很低级的问题上实在不能苟同。凡·高的表达很低级吗？我的回答：凡·高的表达很高级，高级的非常人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