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乾州蕞娃:树叶的背面叫做阴影 ——《再见,南屏晚钟》观后感

【前言】一部《再见,南屏晚钟》引发了人们对于一个特殊的社会群体的关注。也许这个群体与我们大多数的人只不同,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鄙视他们,把它们视为社会的异类,而是应该宽容他们,最少是不干涉,任其自生自灭,这样才好。

树叶的背面叫做阴影

——《再见,南屏晚钟》观后感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再见,南屏晚钟》这部电影。对于这部电影我以前一直没有任何的印象,之所以看它,是因为其中的“南屏晚钟”几个字。

记忆深处,好像有一首歌中提到了“南屏晚钟”,在写这篇文章之前,特意去查了一下,确实是有这首歌,名字就叫做《南屏晚钟》。王福龄填词、谱曲(也有说陈蝶衣作词,王福龄作曲),最早是由台湾女歌手凤飞飞演唱的,被收录于1976年发行的音乐专辑《春风吹上我的脸》。

歌词中的“南屏晚钟”是西湖十景之九,南屏山净慈寺傍晚的钟声。南屏山在杭州西湖南岸、玉皇山北,九曜山东。主峰高百米,林木繁茂,石壁如屏,北麓山脚下是净慈寺,傍晚钟声清越悠扬。

净慈寺位于南屏山慧日峰下,面向西湖,为杭州著名丛林寺院。五代吴越忠懿王钱弘俶于后周显德元年(954年)创建。净慈寺钟楼历经毁建,大钟也废而复铸。清康熙南巡时,以天将破晓,“夜气方清,万籁俱寂,钟声乍起,响入云霄,致足发人深省也”之由,改称“南屏晚钟”。现在的钟是日本佛教界1984年1捐资相助,重铸而成的悬挂在重建的二层三檐钟楼内。南屏晚钟,是西湖十景中问世最早的景目。北宋画家张择端曾经画过《南屏晚钟图》,被记载于明人《天水冰山录》中。

看过《活佛济公》的人需要注意了,在这部电视剧中有一个“古井运木”的片段,就和这净慈寺有关系。这不,原来的“醒心井”也因为曾经是运过木头变成了“运木古井”。据说那根吊不上来的木头,许多年来,还搁在井里面哩。

《再见,南屏晚钟》是由相梓执导,娜仁花、小斯琴高娃主演的剧情片。该片讲述了在中国传统家庭概念的制约下,两代人之间的故事。影片于2019年2月11日在德国首映。

该片的故事灵感来源于相梓加入邪教的母亲,关于片中丈夫是同性恋的情节是虚构的。导演相梓想在故事里写进一个同性恋角色的原因是现在有很多人不敢出柜。在中国同性婚姻不受支持,这与人们所接受的历史与文化价值是相悖的。他们得向亲近的人撒谎,同时也是在欺骗自己。

其实,这一切并不是我想分享给大家的,我想告诉大家的第一点就是用强制别人的手段永远无法救赎自己那颗焦躁不安的心,内心宁静的人才是最强大的人。影片中的娜仁花饰演的李久梅是一个内心狂躁不安的人。她的内心充满了对于生活的怨气,所以在她的丈夫、女儿的身上多少留下了一些阴影。当然,这部电影在编辑的时候,采用了现实与回忆往事混编的方式,使得电影的故事情节并不完整、突出,而且我也没有看到这部电影的小说本,无法知道李久梅狂躁不安的原因所在(也许是丈夫黄涛的出柜)。

电影采用插叙的多条叙事线,让人慢慢深入了解这个家庭的悲剧根源。不仅仅是父亲是同性恋,在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出轨一个年轻的男人,而且被李久梅发现了。而李久梅报复黄涛的一个具体行为就是要当着两家人的面羞辱这件事情的另一个主人公,让他们难堪,希望以此来阻止他们。第二个行为就是她采用粗暴的方式强行地将孩子黄筱萸拉到自己的阵营。要黄筱萸时时处处按照自己预设的轨道生活,不管是在自己臆想的师生恋中,还是自己烧到黄涛情书的时候,都要黄筱萸无条件的服从于自己,站在自己一边,稍有偏差就会对孩子进行言语的攻击。孩子成了个人的私有财物,成了她发泄自己私人不满的工具。她固执地认为自己和黄涛的矛盾焦点在于她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引产(她总说女儿克她,要是生了个儿子就能为她撑腰。),而且这也成为她指责黄筱萸的理由之一。这样的不可理喻是我无法原谅的。

黄筱萸把母亲和邪教组织有联系的事情反映给警察的时候,其实是堵死了李久梅唯一的一条自我救赎之路(虽然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但毕竟是有这样的一个念想),所以她才会歇斯底里,才会有离家出走。当她无法解救自己的时候,她决定寻找初恋情人,却悲剧的发现那个发誓一辈子也不会结婚的初恋连孩子都要读研究生了,她所固守的堡垒终于崩塌,她终于认清事实——无论她如何努力,在这个社会里,永远不会获得救赎,那道坎永远都过不去。最后,李久梅关掉心中最后的灯,油尽灯枯自我放逐。

当故事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恍然大悟,原来李久梅之所以如此执着,是和她的身份有一定的关系,她是一个同性恋患者。她和黄涛的结婚,并不是真正的爱黄涛,而是一句话“那么大还不结婚肯定有问题,唾沫星子会淹死人”。她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同性恋身份才结的婚,而婚礼现场刘媛(李久梅的大学闺蜜,同伴)的话也验证了这一点。真正“病”的人是她自己啊,她无法正视自己,心病没有办法消除,那么这次自救也注定是徒劳无功无法成功的救赎。所以,几十年来她一直陷入痛苦的泥潭之中,无法自拔。与丈夫几十年的婚姻当中她有无数次机会结束这段痛苦,在整个婚姻中她始终强势,她对丈夫的控制,她对女儿重男轻女的偏见,她明明有选择权,但依旧选择拥抱痛苦。痛苦成了她与这个世界抗衡的唯一,成了她生存下去的唯一,成了她伤害别人的尖锐武器,成了她无往不胜的强有力的法宝。

李久梅一直认定丈夫黄涛有病,要给黄涛治病,要拯救黄涛,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对自我的救赎,是对她和刘媛那段感情的不舍和忏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对黄涛的不满是源自于自己内心的嫉妒。因为黄涛一直没有隐瞒自己的观点,没有收敛自己的行为,他先后两次犯过同样的错误,而李久梅却为了所谓的面子抛弃了刘媛。

从这个角度来说,(同妻或者同夫)所有的自我欺骗自我救赎和自我放逐都是失败的、无效的,因为这个社会并没有给他们一块生存的土壤,哪怕是没有任何的养分,只要不干涉他们任他们自生自灭也可以。

在故事情节的推动过程中,出现了话剧表演的情节。我认为这也许在向我们说明,这个社会的悲哀所在:我们有一半的人生浪费在了表演上面,我们过着自欺欺人的生活,却如同陷入泥潭无法自拔,也许只有梦中我们才会无限的接近我们的目标——一个真实的自我。

最后,我想说的是为什么用了《再见,南屏晚钟》这样的一个题目,其原因不仅仅在于剧中用一个鲜活的事实告诉我们宗教和邪教的区别,也不仅仅是让我们选择淡化欲望,也许更多的是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明白在生活多一些宽容,多一些理解,我们的生活才会多一些和谐,多一些亮丽。而小宝宝的出生则为我的这一论断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让我们透过灰暗的天空看到了新生活的曙光,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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