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福昌:​漫谈灵魂与意识(二)

漫谈灵魂与意识(二)

    奇 怪 的 幻 觉

文/漆福昌

我居住的地方是拆迁区域,整条街都人去楼空,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几户做生意的人家。街头一户做水菓生意的副食店,招揽着没有拆走住戸人员的生意。店门前一棵大树还显得生气蓬勃,在微风吹拂下,树叶频频向顾客们招手。

两个星期前,这棵大树被一辆载重汽车碰撞,撞掉一丈长的树皮,露出白花花的树干,向行人们倾诉苦衷。

这天是星期天,我和夫人到儿子家探望。到公交车站必须经过副食店,我远远的看见副食店门前的树干上吊着一块丈多长的排骨。排骨没有血色,白卡白卡的。像似羊排,也像狗排。奇了怪了!副食店何时卖过排骨?还吊在大树下?我指着排骨自语道:嘿!卖排骨了。夫人望着我,一脸的惆怅。当我俩走近副食店,树下哪有什么排骨?丈多长的白花花树干呈现在我眼前!错觉,又是眼睛出现错觉?为什么明明是树干被碰撞了皮,露出了白花花的树干,而呈现出羊排骨狗排骨?突然,我想起一件事。脑壳冷汗直冒,背脊透心凉。十年前,副食店的老板娘,到渔洞进货,她把货物搬到人行道一棵大树下,还没等她转身,一辆载重车失控,冲进人行道,将她撞在树杆上。老板娘被撞碎了腓骨。这不是巧合吧?是老板娘的灵魂在附体?还是自己的脑袋严重缺氧,出现了幻觉!很难说清楚。

灵魂与躯壳

拯救人类的医学,并非是人类的上帝。不说人类的癌症,医学无法攻克。就连诊断病情,也并非完全准确!有时也是无可奈何。重医附二院(临江门医院)在诊断方面,在重庆是权威。在全国也算数一,数二。可是机器竟连胰腺癌也诊断不了,结果癌症到了晚期,还是重庆市三人民医院诊断出来。所以说,人的身躯并不完全由医学掌握,而是由灵魂掌控。

我的妻弟患胰腺癌晚期,脸形完全脱壳,除了眼睛翻白眼,能左右转动外,身躯完全不能动。但灵魂(意识)则游动自如,心里什么事情都很明白。你给他说的话,他啥都懂,虽然嘴不能动,回答不了你。但眼珠子能动,算是回答了你的提问。说到伤心处,眼泪自然地淌出,表明他的心境。在他能回答我的提问,脑壳清醒时。我本想问他,出现过幻觉没有?但处于他的窘境,他没有心思跟你聊这些。我欲言又止 ,实在不忍心打扰他。但好奇之心侧驱使我,则面问过他夫人和女儿,竟意外地收获到宝贵的信息,他在床上躺着能扭动的时候,曾告诉夫人:他看见吊瓶的架子有个小人人,小人人从吊瓶上跳来跳去,他叫小人人做什么,小人人就做什么。他挥动自如!这就是灵魂与躯壳的区别,灵魂脱离了躯壳,一身轻松,指挥别人,信手拈来。我奇怪的是他幻觉与我生病时的幻觉,同岀一辙,同样是药品吊钩,不同的是他幻觉小人人,我幻觉是吊钩如风扇,煽动如飞。尽管都是幻觉,但是心如明镜,什么都明白。

自生的免役力才是身体的真正医生,身体的疾病由免役力调控,相互争斗。中西药是协助免役力对疾病的斗争,起辅助作用。免役力由灵魂掌控。

我从小是一个体弱多病的人。因无钱,请不起医生。什么病都是硬抗着,抗不过去,算命短。抗过去了,抵抗力有了。这样慢慢长大,40多岁时,淋巴结坏死,动了小手术。医生给我下的结论:免役力强,如果不是免役力强,肯定酿成大病。如今70岁了,免役力低下了,需要中西药辅助,尤如腿瘸了,需要一根拐棍支撑。中西药就是拐棍。

妻弟的胰腺癌转化肝、肾上。医院判了死刑。尽管躯体动掸不得,灵魂控制不了躯体,然而灵魂是活的,富有青春的活力。

幻觉是灵魂在收脚迹

今年冬季,我患哮喘入院。与我同病室的是位糖尿病人。整天就看见他吃,家人劝他少吃,他不听劝,仍然抱着饭盒,憨吃傻胀。这天是他儿娃子培护他,他抢过饭盒尽情地憨吃。吃着吃着,望着墙上自言自语道:“麻将!嘿嘿,麻将!”儿娃子莫名其妙地问他:“哪有麻将嘛?你就是打麻将打进医院的!还舍不得麻将。”“墙上的!墙上的!”他指着墙上叫道。儿娃子吼道:“神经病!…墙上有啥麻将嘛!”我目睹他们的情境,知道他脑袋发生幻觉了。我岀院第二天,见到他夫人。问之情况,他说:你岀院的第二天他就逝世了。

病人埀危时,都要岀现幻觉。这是灵魂在收脚迹。并不是脑袋出现分裂症。

作者近照及简介
漆福昌 , 重庆市作协会员 巴南区作协原理事 巴南区评论家协会原理事 在《重庆日报》《重庆晚报》《重庆政协》《重庆法制报》《青年作家》《晚霞》杂志等三十多家报刊 发表小说 散文 随笔等400余篇 有《知哥知妹》《咱们老三届》《流逝的岁月》等入选丛书17部。 获全国 省市 区级等级奖数十件 近有网络刊物《作家》《故人旧事》《时光里》发表小说 散文 诗等二十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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