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雨

今年老天爷赏雨,即便人们不去仰望星空祈雨,地面时常湿浸浸的。

那场急雨不带喘气地击打着窗户,那大的急的像是瀑布似雨帘奋力往屋子里拥挤,直到地上一摊雨水。

望着地面那摊雨水,我想起有一年也是夏末清秋的时节,我回家乡拜访几位老艺人,其中有一位已经有86岁高龄的大爷姓李,由于行动不便,不常出门,于是我由村委会成员带着去他家拜访他,和他聊聊天,说说话。

正走了不一会,路过一片菜园子,忽然下起了大雨,那雨像连珠炮似的下透了,渗不进土地里的雨水淤集在菜园子里的辣椒啊、茄子啊、韭菜啊、豆角啊、西红柿啊、黄瓜啊它们的根茎周围,正等着骄阳把它喝下去,或者由菜园子的主人去用瓢把雨水舀出来。

农民感觉有第三只手,不管房前屋后,只要看见一片地,就会不由自主地把它们拾掇出来,而那一片片不成规模的土地,人们通常会种点伸手摘了就能吃的蔬菜。

村委会的小芹看见我眼睛盯着那片喝饱了雨水的菜园子,就顺手摘了几根黄瓜,拿在手里,因为黄瓜上还沾着泥水,她就一直没有让我再占手,看见雨水终于慢下来,不至于打湿肩膀,我们决定径直向李大爷家走去。

没进院子就听到李大爷的咳嗽声了,我们赶紧加紧了步伐,看看大爷是否感冒了,需要吃药。村委会小芹手里的黄瓜没抓牢掉在大爷院子里,我们没来的及去捡,看到大爷无碍,我再看那几根泥黄花,怎么那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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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摄影家范树珍老师为本文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