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疫:埃博拉的故事》
说说病毒吧。
因为新冠肺炎,看了《血疫:埃博拉的故事》。其实“埃博拉”早就是新闻中的常客了,但总感觉它似乎离我们的生活还很遥远。然而,是这样吗?它可能来自于非洲的某座原始森林,某座山,某个岩洞,但文明与病毒之间,只隔了一个航班的距离。“来自热带雨林的危险病毒,可在24小时内乘飞机抵达地球上的任何城市”。它也可能存在于地球的每个角落,千万年来自行繁衍、进化、变异……人类不去扰它,它也不来搅扰人类,我们之间保持一种平衡的状态,直到某一天,平衡被打破。作者理查德·普雷斯顿带我们近距离认识埃博拉病毒,走近第一现场,走近第一次触碰,了解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病毒”。
“埃博拉”是刚果(金)(旧称扎伊尔)北部的一条河流的名字。1976年,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光顾了这里,疯狂地虐杀埃博拉河沿岸55个村庄的百姓,致使生灵涂炭,有的家庭甚至无一幸免,最终病毒杀死了九成的感染者,“埃博拉病毒”也因此而得名。埃博拉病毒是一种能引起人类和其他灵长类动物产生埃博拉出血热的烈性传染病病毒,其引起的埃博拉出血热(EBHF)是当今世界上最致命的病毒性出血热,感染者症状与同为纤维病毒科的马尔堡病毒极为相似,包括恶心、呕吐、腹泻、发烧、肤色改变、全身酸痛、体内出血、体外出血等,死亡率在50%至90%之间。网络上很难找到关于埃博拉病症的图片,也许是因为画面过于血腥,这从书里的一段描述中可见一斑。
夏尔·莫内是一个独居在肯尼亚西部种植园的法国人,1980年元旦他从埃尔贡山的奇塔姆洞游玩回来,第七天开始出现头痛的症状,“头疼后第三天,他开始恶心、高烧和呕吐。呕吐越来越严重,最后变成干呕。这时候,他整个人很奇怪地变得冷漠迟钝,面部失去了所有活力,变成一张毫无表情的假面,眼珠像麻痹了似的呆滞瞪视。眼皮微微耷拉,仿佛一方面眼珠想要弹出来,另一方面眼睛又快要闭上了。眼珠本身似乎凝固在眼窝里,而且变成了鲜红色。面部皮肤发黄,有显眼的星状红斑。他越来越像一具僵尸。”之后他被送进医院,但情况越来越糟糕,“他进入了休克状态。他俯下身,头部搁在膝盖上,随着一声痉挛般的呻吟,胃里涌出巨量血液,泼洒在地上。他失去知觉,向前倒在地上。房间里只听得见他喉咙里的哽咽声,他已经昏迷,但还在继续呕出血液和黑色物质。这时响起了床单撕裂的声音,那是大肠完全打开,血液从肛门向外喷射。血液里混着肠壁组织,他排泄出自己的内脏,肠壁组织脱落,随大量鲜血一同排出体外。莫内已经崩溃,血液正在流尽。”医生“无论把针头扎进患者手臂的什么地方,血管都会像煮熟的通心粉那样破裂,涌出血液;血液从患者手臂上的针孔向外冒,无法凝结。”第二天,他在重症监护病房死去。
虽然不是影像,但透过文字的画面依然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在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微生物面前,人类如此羸弱,甚至不堪一击。这一切都源于这种人类不经意间触碰的丝状病毒,人类已将其定位为生物安全等级四级,也是最高级别。这意味着埃博拉病毒是危险性极高并且可以致命的有毒物质,可以通过空气传播并且现今并没有有效的疫苗或者治疗方法来处理。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人类感染了埃博拉?继第二例从奇塔姆洞回来的病例死亡后,人类开始不断探索,科研小组多次探寻奇塔姆洞但却一直无所收获。作者在本书的结尾给出了自己思考:“从一定意义上说,地球正在启动对人类的免疫反应。它开始对人类这种寄生生物做出反应,人类的泛滥仿佛感染,混凝土的坏死点遍布全球,欧洲、日本和美国犹如癌症的烂肉,挤满了不停复制的灵长类动物,人类群落无限扩张和蔓延,很可能会给生物圈带来大灭绝。也许生物圈并不“喜欢”容纳五十亿人类。也可能是一百年间人类的极度增殖突然产生了海量肉类,这些肉存在于生物圈的每个角落,面对想要吞噬它的另一种生命体,很可能无法保护自己。大自然有自我平衡的手段。雨林有自己的防护手段。地球的免疫系统察觉了人类的活动,开始发挥作用。大自然在试图除掉人类这种寄生生物的感染。说不定艾滋病只是大自然的清除过程的第一步。”
是病毒感染了人类?还是人类感染了地球?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作者简介
许许:一个需要正向指引的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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