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快乐(冉冉诵读)
天亮前,我读完《我们时代的音乐》。我浅见了罗伯特·舒曼,之所以成为“十九世纪上半叶欧洲音乐星空里最为璀璨的一颗星”,被誉为“音乐诗人”的“台前幕后”;并且同时也见证了其与妻子克拉拉·舒曼的动人爱情。论其影响,不妨让“德国佬”献张一百马克,然后打听上面的像为何人。
在漫漫长夜里,我穿越时空隧道,不计路途之遥,随舒曼的“向导”,结识了不少真诚且热爱生命的人们。令我吃惊的程度,绝不亚于张爱玲之《爱》的“临别之语”:“哦,你也在这里吗?”
甚至,在他们长若等人不到,短若钢镚坠地的恋爱信里,我感知到了心跳,然后年轻,性情,怄气,撕磨,意合。以至于,我就是他们,正在旁若无人、没皮没脸、不管不顾的“热恋”。
美的文字是这样,理想中的乌托邦也该是这样:在丧燃时代,与世界谈一场平起平坐的恋爱(熊培云)。然而,美的文字正随时代变异,乌托邦也似躲猫猫,“羞于见人”。
于是,我在夜里与美文相约,同时也怕跑了似的,把乌托邦紧握。更于是,我躲避黎明,担心一切梦醒……
但,时空,世事,绝不因我的躲避、担心而缺席。就像眼前的新天,新年,新春。我在天亮之前,作诗抒怀,并分享给远方的故人:
朝南的阳台上,
一家人围坐。
嗑瓜子,或拉几句家常。
厨房里的炉火正旺,
锅上正冒着突突的热气。
它们排兵布阵在家里。
年快要包围这座城市,
一家人也即将淹没在这年里。
就像阳光下的杯子:盛着茶,水。
过去不得不提。
那些有关乡下、亲人、青春的话题,
竟在岁月中哭成一场春雨。
他们说“温情的总是短暂,所以人们总是伤感”,我像在开导别人,更似在开导自己:“人与岁月的对话应该就是这样!”我向他们征求《春雨》的标题是否妥帖,他们愉快地答我“妥”,我却如凯旋归来的英雄找不到当初随我征战的弟兄,唯独献上几行若寒若暖的字句,纪念“新春快乐”的泣不成声:
故去的,活在我的心中,彼是无与伦比的风景;新来的,定在人的笑中,此是别开生面的道情。共勉!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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