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知识故事集•郑庄公挖地道,“不到黄泉不相见”232
人们经常用“不到黄泉不相见”来形容见面非常难,黄泉在古人看来是人死了以后去的地方,到黄泉相见的意思就是只有死了以后才会相见。也就用此来比喻活着的时候就别再见面了,可是郑庄公却在活着的时候与母亲在“黄泉”见面了。
据《左传·隐公元年》记载:郑庄公的母亲武姜因生庄公时难产,因此对他心生厌恶,取名“寤生”,相反对其弟弟共叔段却百般宠爱。按照古制,寤生是老大,顺理成章地继承了王位,成为郑国君主。母亲武姜更加心怀不满,千方百计培养共叔段的势力,以便强大后取代庄公。于是她就替共叔段请求制邑(今郑州上街)作为其封地,庄公不同意,武姜又请庄公把共叔段封到京襄城(今河南荥阳),庄公同意了。
共叔段到京襄城后,称京城太叔,招兵买马,修筑城墙,准备谋反。卿士祭仲发现后告诉了庄公,庄公说:“只要我母亲武姜愿意,有什么关系。”祭仲说:“武姜没有满足的时候,不如早点给他们安置个合适的地方,不然就难对付了。”庄公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等着瞧吧!”郑庄公二十二年(前722年),共叔段认为时机成熟,就和母亲商量谋反日期,武姜做出决定后就回信给共叔段,让他立即起兵,自己作为内应。此时,郑庄公早已发现他俩的阴谋,截获了密信。拿到证据后,郑庄公即派公孙吕率二百辆兵车包围了京襄城,共叔段措手不及仓皇逃至鄢陵,又被庄公追杀而被迫逃到共城(今河南辉县)后自杀。
这样一来,武姜对庄公更加不满,扬言“我俩不到黄泉不再见面”。于是庄公就把武姜送到颍地(今登封颍阳)居住。过了一段时间,庄公有些后悔了,在设宴招待管颍地的官员颍考叔时,颍考叔想和解他们母子的关系,于是在用餐时把一些好吃的东西藏在了袖子里。庄公感到非常奇怪,就问:“这是何意?”颍考叔说:“我母亲常年在乡下没吃过君主赐的饭食,我想给她带一些回去,以表示我的一片孝心。”郑庄公就讲了自己与母亲关系破裂的经过。颍考叔说:“这好办,我们可以掘地道至黄泉,筑成甬道和庭室,在那里你们不就可以见面了吗?”庄公深感此法妥当,就委托颍考叔办理此事。于是颍考叔迅速行动,在京襄城很快挖成了一个地道,请庄公和母亲在那里见面。母子二人见面后抱头痛哭,从此言归于好。
这就是著名的“掘地见母”故事的由来,后人根据此故事总结出了“不到黄泉不相见”的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