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 南滩!(一)
本文作者:刘文斌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千家万户,好多人怀揣梦想,背起行囊,离开了自己的家乡,进入城市打拼。我也是抱着“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想法,来到了城市。可当你来到了灯红酒绿的美好城市,却有些迷茫,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挽起袖子加油干。在这个城市里我不知留下了多少足迹,也不知流下了多少汗水。却发现“城市套路深”,回过头来再看看生我、养我的农村,已经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垅,早已没有了自己的一席生存之地。开弓没有回头箭,路再难也要咬着牙走下去,有付出就有回报。最后国家给我们这些打工一族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农民工”。
阔别家乡二十多年的我,在2019年的正月十五元宵节回到了故乡,有幸参加了村里举办的闹元宵文艺活动。三天短暂的相聚,感受到了家乡人民还是那么热情好客,每次到饭点都拉着我去家里,看着他们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和眼里期待的目光,我一时不知道该去谁家,心里暖暖的,泪水模糊了视线。羊粪烧火铁锅饭,盘腿坐在热炕上,七大盘八大碗,酒瓶瓶桌上摆,唠唠家常叙叙旧,不知不觉醉朦胧。
当东方出现一道道美丽的彩霞,站在院里的大红公鸡仰天长鸣,天亮了,该起了。可爱的小猪时不时来到门前拱拱门,“主人我要吃早餐”。羊圈里的羊也是咩咩叫个不停,“主人快放我出去,我要呼吸新鲜的空气,我要享受青草芳香的滋味”。我站在村里这片宁静的土地上,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草地上落着一片片白云,那好像白云又不是白云?原来那是羊儿给美丽的大自然一个深情的吻。
我数了数村里不到二十户人家,也就四十二三个人,大多数年岁已高,最小的也有五十岁了,他们也有老的时候,也有干不动活的时候,最终还得跟上儿女们走,最后谁来守候我们的村庄——南滩村?
我不想让后人们把南滩村遗忘,我要写一部南滩村村史。让后人们永远记住,你身上永远荡漾着南滩村那淡淡的咸水味道(南滩村的水历来是咸的)。
本人水平有限,文中不足之处还请各位读者多多谅解,话不多说,书归正传!
一
图片由作者提供
人们都叫我“南滩”,这个名字从开始一直叫到现在。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也不知道我的祖籍在哪里,更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但是我用我那并不肥沃的土地资源养育了这里一代又一代的人们。从这个贫瘠之地飞出了好多金凤凰,他们都成为了国家的栋梁之才。
很久很久以前,我的资源也不是特别丰富,老百姓们一直靠天吃饭,只有老天爷风调雨顺的眷顾,辛苦一年的农民才能有点收入,勉强维持生活。
我是察哈尔右翼中旗宏盘乡胜利大队(当时叫玉皇庙大队)的一个自然村,关于村子的历史还得从我们大队玉皇庙这个名字说起。以前不叫玉皇庙,有一个村民在村西头开垦一片荒地,在平整土地的时候,看到有块石头尖,心想把它挖出来以后好种田。由于这块石头有点大,回去叫了几个人来帮忙,费了好大劲才把这块石头搬出来,看到石头四边有花纹,等清理了上面的泥土发现有四个大字“玉皇大帝”。村民看到后有点吃惊,没敢轻易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在这块宝地上盖起了一座庙,起名叫玉皇大帝庙,后来简称玉皇庙。庙全是木结构,工艺也不错。从此就有了玉皇庙这个村,也就是现在的胜利大队所在地。不过这个庙在文革时期被拆除了,我也没见过这个庙,只听老一辈的人讲过。
时隔多年后的一个秋天,从口里逃荒上来的一家人来到了玉皇庙村 (此人姓陈,家里排行老大,起名大成,也是陈明娃的父亲,南滩村老一辈的都知道陈明娃这个人)。遇到村里一位大户人家王东家收留,从此暂住玉皇庙村。后来也是南滩村的创始人之一!
大成一家的由来,还得从“走西口”说起。
有山西民谣唱:“歌曲保德州,十年九不收,男人走口外,女人挖野菜。”这场旱灾长达数年之久。
真正“走西口”是从咸丰正午年间开始,口里(现在的山西省大部分地区)遭年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大部分一直靠天吃饭,家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生活也不怎么富裕,可是天公不作美,丝毫没有一点下雨的意识,连年干旱,加上地表温度高,寸草不生,颗粒无收。
这时有在口外做买卖的捎信回来说口外(就是现在的内蒙古西部地区,包头市,河套地区)好收成,当时口外人烟稀少,荒地特别多,只要有勤劳的双手开垦一片土地就能解决温饱问题。
为了生存,大部分人背上行囊带上家人背井离乡开始了西部大迁移,就有了走西口。
山西太原一个小山村一户陈姓人家,弟兄姊妹五个,老大已成家,也有了两孩子。看到好多人出口外谋生,也有了去口外的想法,和家里人商量,家里的父母不同意,生怕有个闪失。可老大心意已决,与其在家里等饿死,不如出去闯荡闯荡。“我要是出去有了落脚的地方,能生存下来,我就回来接你们二老和弟妹们。”
陈老大一家收拾好行囊,跪拜了父母,嘱咐好弟妹们,便加入了西口行的队伍。一路上的颠簸和所遇到的困难是多之又多,风餐露宿,有的生病走不到尽头,把生命定格在半路,这就是生活所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