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市场强，则福特强
文丨王小西
编辑丨小叮当
上一轮福特乘风而起，百年后的转身成功与否在于中国。
1896年6月4日，无数个不眠之夜后，亨利·福特参照蒸汽拖拉机的做法，终于组装出了他的第一辆车“四轮车”。不过，当他想把这辆车开到底特律的大街上时，却发现屋子的门太小。
亨利·福特的解决办法“简单粗暴”，直接用斧子砸开砖墙。这一砸，也砸出了福特百年帝国之路。随后几个行人在街上看到福特驾驶这个“怪物”时，目瞪口呆。
让人吃惊的不止这辆车。从亨利·福特造车成功、放弃爱迪生公司高薪创业开始，二十世纪初“决定性的十年”中，福特生产出并销售T型车，最终创造出总量超过1500万辆的奇迹，那正是盎格鲁撒克逊体系内部乃至全球力量转移的时代，是日不落帝国衰落、美国崛起的时代。一个伟大的让人目瞪口呆的时代。
123年后的2019年8月23日，记者在福特博物馆站在了福特汽车的第一辆汽车面前时，感慨百年巨变，时光无常。这辆今日看来只有两个座椅的四轮车，静静地被放在那里，任由观瞻，静默如雷。
百年演变，历史背景远比我们想的复杂。雾里看花的背后，福特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再者，百年后的今天，正是东方的中国强大起来的时代。上一轮福特乘风而起，这次能否成功转身呢？
不一样的福特
迪尔伯恩的夜晚很安静，住在福特家族领地的HENRY酒店，夜晚无眠，拉开窗帘，对面的“蓝色椭圆”就在眼前。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感受福特。万籁俱寂、灯火阑珊，但是自1957年就矗立在这里的醒目的玻璃大厦和蓝色椭圆，传承犹在屹立不倒，光这点就比国内企业强很多了。
作为汽车行业的开创者，近几年在中国受阻的福特，在美国依旧如日中天，更是美国人的骄傲。而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或者仅仅是听说，或者对福特全然陌生。这和在美国的印象，简直是两家公司。也像记者去德国狼堡，得到的大众印象一样。这个汽车帝国的底气，也只有进入迪尔伯恩的蓝色玻璃大厦，才能明白。
福特汽车华人协会会长、全球动力传动及电驱动系统资深经理姜洪先生这样告诉记者，在福特工作的员工特别有自豪感。为什么？不光因为百年历史，更因为2008年金融危机到来的时候，福特没有靠政府资助，完全是自己挺过来，虽然危机四伏，终究转危为安。就像好莱坞电影中塑造的英雄，美国人心里很有种英雄情结。
有传承，才有力量。福特中国的人士告诉记者，每个入职福特（全球如此）的员工，都会有一位“导师”，有点类似中国国企的“传帮带”方式。这种方式，让员工对于福特的认同感相当高。这种传承，在记者另一篇文章《红河边的福特，醒了》中也举过例子，那位给我们讲解福特环保项目的Laurra，家族三辈人都是福特的员工。
我们此次参观的Rouge工厂，更是美国百年来唯一一家没有停产过的工厂，也是F-150皮卡等产品的生产厂。始建于1918年的Rouge工厂，目前仍有超过7500名工人，也难怪福特将总装车间作为了历史积淀展示的范本和标杆，一句话，百年福特不是嘴上说说而是实干出来的。
而最近大火的《美国工厂》，让“玻璃大王”曹德旺再次来到聚光灯下。曹德旺说过，“当一个产业或者一种产品被认定之后，它的发展就是不可限量的。” 也正是让曹德旺感慨的领先中国经济100年的那个时代，定格在福特汽车博物馆的年代，福特因之抓住时代潮流的机遇，蝶变而生。
钢铁、PPG玻璃、家电玻璃都是在那个时期涌现出来的，而将钢铁等部件与汽油发动机组装起来，并通过流水线生产出可以家家买得起的T型车，确实是天才所为。1500万辆的辉煌，加上后来的Model A，成就了亨利·福特的一世传奇。那把竖在福特博物馆门口的铁锹和爱迪生的签名，以及循环播放的视频，也在不断诉说着那一段开启辉煌的瞬间。
同富可敌国的摩根家族相比，福特家族相对就低调多了。而福特家族传承至今，最核心的精神，还是突出创始人亨利·福特。即使百年之后，亨利·福特的光芒，在迪尔伯恩的总部大厦里仍然能强烈感受得到，他的那句“开启人类自由出行之路”名言，连同巨幅的有2万多块拼图组成的亨利·福特人像，犹在指引着福特人。
野马的精神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关于野马的故事（Everyone has a Mustang story）。”2017年美国著名记录片导演大卫·贾伯（David Gelb）为纪念野马五十周年拍的《更快的野马（A Faster Horse)》，如是开宗明义。福特野马Mustang不但是一辆“可以传给后代的车”，也是崇尚自由、勇于挑战的精神体现，演绎着美国汽车文化的精髓。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福特的公司精神。
福特公司对于“OUR TRUTHS”中的“PLAY TO WIN”，以及如何达到设定的目标，从亨利·福特以来就都是骨子里的一种追求。从T型车到野马Mustang，从F-150到林肯领航员，从穆拉利到韩恺特。而福特传承的精神内核“百年先锋精神”，论其历史渊源，则始于赛道。
不得不提的是，招揽来“蓝血十杰”和通用副总裁欧内斯特·布里奇后，福特的发展进入了快速轨道。时间到了1963年6月初的一天，而这一天的决定也让几年后的福特一鸣惊人。这时的福特，正准备进军欧洲市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把他踢出赛车场吧。”已经继承福特家业20年的亨利·福特二世，在迪尔伯恩（Dearborn）玻璃大厦12楼的办公室，听到恩佐·法拉利拒绝收购谈判的汇报后，翻着唐纳德·弗雷带回来的法拉利传记《My Terrible Joys》，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王者的傲慢总是激励着挑战者，福特汽车意图通过收购法拉利打入勒芒赛事的计划终止，而赛车史上最激动人心的争斗开始了。三年后，当三辆福特GT40 Mk.II赛车在亨利·福特二世面前冲过终点线，包揽了“勒芒24小时拉力赛”的前三名，法拉利自此再也没有在勒芒夺冠。让法拉利抱憾终身的是，1967、1968和1969，福特GT连续在勒芒卫冕了三年。
而其后福特Mustang的光芒，正是来自在勒芒赛事中终结了法拉利的GT40 Mk.II赛车。曾经的王者法拉利渐行渐远，Mustang则成为销量过1000万辆的经典的美式传奇。而著名的1967年Mustang Shelby GT500，搭载7.0L V8发动机，最大功率340马力，最大扭矩597牛米，在那个年代绝对是无敌的，这个数据即使放在今天依然会完爆一众跑车。
同样在福特博物馆，除了那辆开创历史的四轮车，在汽车之旅的展厅中央，有两部敞篷跑车在射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其中就有1964年4月在纽约世博会上亮相的第一款野马。那是福特当年失而复得的珍宝，是从加拿大的航空驾驶员史丹利·塔克（Stanley Tucke）手上回购，至今车牌仍在。
而在收藏家Mike Berardi的车库中，记者看到他收藏的62辆Mustang。满满当当的车库中，这些颜色各异的Mustang，让人明白时光带不走的汽车文化魅力和核心所在。办公室的墙上，有他跟拯救福特于水火的穆拉利的合影，骄傲地微笑着。
是的，值得骄傲的穆拉利引领了福特上一个十年的辉煌，而现在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从穆拉利的“一个福特”到中国市场的不可忽视，福特现在面对的，是如何大象转身，是如何让大象跳出轻盈舞蹈的问题。
开放的姿态
在2009年一跃成为世界最大的单一汽车市场后，中国市场就成为了最具奇迹的存在。在中国这块热土上，德系、日系掘金有道，日益离不开这个市场。而当没有任何一家车企敢忽视中国市场的时候，福特却在中国失去了很多。
这也是我们这次采访的福特全球汽车总裁韩瑞麒（Joseph R.Hinrichs）所心心念念的。2009~2012年之间曾在福特亚太总部和福特中国工作过，也在上海工作过的韩瑞麒，始终对福特在中国市场的变化相当关注。
所幸，福特于去年年底宣布福特中国CEO陈安宁上任的同时，也将中国市场地位提升。目前，从汇报给韩瑞麒的各层级来说，中国是唯一一个作为单独国家市场汇报的，哪怕是北美市场，也是包括了美国、加拿大、墨西哥等几个国家。从这点来说，也说明了福特对中国市场的重视。
同样，福特总部此次也是历史上第一次对中国媒体开放，记者和同行的中国媒体老师们得以走进自亨利·福特二世以来就成为福特中枢神经的“玻璃大厦”。这是福特首次对中国媒体的“开放”姿态，同时，也是对中国市场的心态放开。
将中国市场从亚太区12个市场之一的憋屈地位提升到独立单元，与美国市场齐平，是必然然而晚到的一着。实际上，这还是市场地位决定的。对于福特来说，中国和美国市场，将是未来很长时间内的主力市场，潜力所在。2+N的布局，也将是最合理的。不客气地说，任何退出中国市场的车企，都将退出未来的竞争。铃木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那么，在2019年，福特在本土管理团队的运作下，又有了哪些变化？这是很多人想知道的。韩瑞麒也开诚布公，“针对中国，非常不同之处是消费者的需求及市场的发展速度。我们也给到了中国团队更多的自主权，来打造更适合中国的产品。所以，以陈安宁为首的新的中国领导团队上任后，坚持‘更福特、更中国’的承诺，加速福特在华业务转型，聚焦中国市场，正式开启福特在中国市场的2.0时代。让中国从各方面来说都更‘接地气’。”
“中国市场作为一个单独运营的单元，会让我们在中国的员工会更专注于中国的业务。他们只需要发挥他们的才智思考，怎么针对中国市场打造最受中国消费者欢迎的产品就可以了，不需要分散精力考虑其它市场的问题。”韩瑞麒也表达了中国市场独立运作的特性和重要性。
而在中国市场，更重要的是，让福特曾经模糊的品牌形象清晰起来，讲好品牌故事。这也是记者非常关注的问题，特意向韩瑞麒提出。韩瑞麒没有正面回答，但是，他在回答另一个问题时，明确表示，要让福特品牌形象更加清晰。
本土团队上场
陈安宁有个习惯，每天六点半准时到办公室。而且他住的地方就在信息大厦办公室的对面，几分钟就能到。最开始，这种工作狂的特性，让下属们都有点受不了，团队人员有点崩溃。但这也是去年底开始福特中国管理模式变革的起始。
在陈安宁回归之前，福特中国面对市场受阻，也明白需要本土化管理的改变，但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本土人才来带领队伍，也就无法形成能够打硬仗的铁军。“最重要的，也是非常关键的第一步，就是中国CEO的本地化。”福特中国人力资源部副总裁沈孟杰（Steven Majer）在物色CEO人选时曾经相当头疼。
而陈安宁回归福特，还曾引起舆论纷纷。“我觉得更多是偶然。我没有策划过这件事，以前离开的时候也没有计划过。”陈安宁也觉得有点无奈，“对福特汽车的情感肯定是一个重要原因，此外，我毕竟是中国人，对中国的情感是更重要的一方面，加上对中国汽车市场这几年的变化也非常了解，所以是两方面情感的叠加。”
任命陈安宁为福特中国总裁兼CEO后，福特放手一搏，全面任用本土管理人员，并调回了几乎全部的美国管理层。而杨嵩的到位，让空缺已久的NDSD总裁职位终于等到合适的人选。加上林肯中国CEO毛京波，福特中国的本土化管理团队的建制终于接近完整。
沈孟杰（Steven Majer）透露，“以安宁总为首的高管团队中，目前已经有60%以上是中国人。”而整个福特中国的高层管理团队OCM团队23人到位，也意味着福特在中国的“D-DAY”反攻准备完毕。4月3日，福特中国发布“福特中国2.0”战略和“福特中国产品330”计划。8月16日，发布“D-DAY”战略反攻。
而韩瑞麒对这个团队也非常认同，“中国的市场环境和那时候相比已经非常不一样了，中国的自主品牌变得越来越强大，市场也在以更快的速度发展，推出的新车型也非常频繁。这就要求我们在中国必须有更‘接地气’的策略，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会组建以安宁领导的更加本地化领导班子，包括刘曰海、杨嵩、毛京波等。”
我在《红河边的福特，醒了》中也说过，此时的福特中国，像极了二战结束后的福特。当时“蓝血十杰”和通用副总裁欧内斯特·布里奇先后加盟福特，演绎了《科利尔》所讲的福特“Rouge的变革”中相当重要的戏分。
当时福特最大的对手和威胁，是通用汽车公司。而现在，是面对更复杂多变的中国市场和更厉害的竞争对手。现在陈安宁所遭遇的挑战，也像极了欧内斯特·布里奇当时面对着一大堆难题的境遇。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擅长梳理复杂的问题，并提出清晰的解决之道。他们都带领了一个强悍的团队冲锋陷阵。
长安福特新车上市会领导合影
陈安宁也非常清楚自己和福特要什么。在福特中国，陈安宁的工作是相当明确的，“我给到你的信息是，今后三年之内的计划都是很明确的，每年要干什么、达到什么程度都有明确的目标。”
智能出行“大手笔”
福特的目标远不止于此。距离福特迪尔伯恩总部不到十公里，是正在装修中的密歇根州中央火车站。福特2018年花了9000万美元买进，并且投入超过4倍的3.5亿美元资金进行装修。预计在2023年左右，这座火车站将重新开业。完成后，这里将成为福特智能互联、电气化以及自动驾驶研发团队的主要办公地点。
这座坐落于密歇根市最古老的街区Corktown的车站，在1988年最后一班火车驶离之后，宣布破产，当时工作人员甚至都没关大门就离开了。从1988年关闭那一刻起，中央车站已经度过了30年无人问津的悲苦岁月。据负责人介绍，现在刚刚完成内部多年潮湿渗水墙体的干燥工作。
密歇根州中央火车站作为底特律崛起的见证，其衰败也被视为底特律“汽车城”没落的象征。所以，除了州政府给予的税收激励政策，无论从何种角度而言，福特都希望它能重新焕发生机。
以这座中央火车站为核心区域，福特将建立一个类似于硅谷的高科技人才聚集地，以此吸引更多有才华、有梦想的软件及人工智能工程师来到此地，最终与硅谷以及特斯拉争夺人才。这也是福特近几年来少有的“大手笔”。
而说到当初马克·菲尔兹“败家”的大手笔，庞大的转型计划给福特造成巨大的财务负担，福特汽车自动驾驶汽车子公司首席运营官John Rich对记者表示，“我们并不后悔当时的决定，对于福特来说，对创新和未来的投入是值得的，我们愿意冒这个险。”John Rich表示，“马克·菲尔兹做了一些比较激进的战略规划，但我们现在可以实现这些目标。”
实际上，福特在自动驾驶方面的技术积淀相当深厚，连大众都相当眼热而来结盟，长居头部三强之一。John Rich强调福特会在继续自动驾驶上投入资金。福特的目标是为企业提供一个价格合理的全方位运输服务解决方案。这次John Rich还立了一个Flag：福特将在2021年底，实现L4级车型的量产，并为我们中国媒体展示了L4的测试车。不过遗憾的是，我们没能体验到这款车的动态状态如何。
John Rich认为，自动驾驶是一个非常有“钱景”的商业未来，这也将是福特未来所在。目前福特的测试中，客户需要付出的用车费用为2.5美元/公里，一旦福特自动驾驶能够实现商用后，该成本将降低到1.5~1美元/公里。
在记者看来，福特投入巨资改造密歇根中央火车站，并将之设计成一个类似硅谷的产业园，意在争夺未来移动出行的入场券和最终的胜负。很可惜，马克·菲尔兹投入的时机还是太早了点。福特不缺乏超前的眼光，也不缺乏大笔投入资金的决绝，也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只是，现在无人能够拍着胸脯保证稳赢。这是一场生死豪赌。
不过，中国市场智能化的发展速度甚至让福特总部感到惊讶。中国的飞速发展，让福特看到了加速实现“智能汽车服务智能世界（SVSW）”愿景的可能。韩瑞麒也对记者表示，在中国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特别是在智能科技方面。所以，以福特跟百度合作的“SYNC+”智能信息娱乐系统8月16日推出为标志，福特中国发布五大计划中的“智能科技计划”明显开始加速。
中国梦
对于目前的福特来说，轿车产品在美国已经没有市场。其主力是F-150和大中型SUV。但是，轿车产品在中国，正是基础性产品，特别是这两年在SUV高潮过后反而复苏崛起。福特将轿车产品的研发放在中国，正恰如其分。
就像美国专业人士分析的，在美国轿车这种车型，或许8年后有可能完全消失。而不到10年前，轿车还占据美国50%的市场份额。所以，福特砍掉北美轿车产量，并不是像有些国内媒体报道的那样放弃轿车，而是通过全球化的布局，可以将资源整合到离市场需求最近的中国市场。
有关机构对2022年美国三大汽车产品结构的预测显示，轻型卡车（含SUV，MiniVAN，CUV和皮卡）将占通用汽车美国销量的84%，福特的92%，和FCA的97%。而2018年美国三大轻型卡车占比大概在85左右。中美市场的差异如此之大，对于福特来说，中国市场绝对是个挑战。
所以，“一个福特”品牌战略在目前，也需要适应新的时代发展。如果想在中国市场重新复兴，福特除了本土化的管理团队，更需要适合中国消费者的产品。韩瑞麒也表示，“‘一个福特’在某些方面仍然可以发挥作用，特别是在全球规模协同上。”因为，现在的福特车型都是基于平台，基于灵活的模块化架构进行设计和生产。
对于市场的认知和产品的规划，韩瑞麒表示建立了高效的沟通渠道，“在品牌包括产品的打造方面，在福特中国成为独立业务单元直接汇报给我之后，我和安宁的沟通也非常频繁，一周会有多次沟通。之前，我曾经在中国待过，对这个市场的理解比较充分。所以，我们之间的沟通也非常高效，大家对事情的认知比较容易获得一致。我认为，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可以让我们在决策和推进速度方面极大提升。”
《美国工厂》让我们看到了崛起中的中国产业资本在美国开厂的历程。而中国的市场规模和发展趋势，也让福特有着“决不放弃”的坚定。D-DAY反攻开始，成为福特在中国吹响集结号、回归赛道的开始。从美国梦到中国梦，这是历史的逻辑，也是市场的趋势所在。
亨利·福特和儿子Edsel在第1500万台T型车中
“I have a dream.”1963年的8月28日，华盛顿特区林肯纪念堂前的台阶上，日后响彻世界的马丁·路德·金的声音回荡在空中，诗一般优美的语言、穿透人心的情感和信念，在那一刻定格。
而同年的这个时候，“野马之父”李·雅科卡带领着“野马小组”，正为心中的Dream Car日夜奋战。这款日后销售超过1000万辆的“可以传给后代的车”，从一个人的梦想萌芽中逐渐成形。
“Our lives begin to end the day we become silent about things that matter.（当我们对重要的事变得沉默，我们人生便开始失去价值。）”当记者在福特博物馆的时间墙上看到雅科卡的照片和这句话时，穿越时光的梦想因之完美地链接了起来。凡有梦想开始的地方，就会有“CREATE TOMORROW”的坚定。就像那句话说的，“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1900年，底特律汽车公司的第一辆汽车诞生。同年，梁启超写下《少年中国说》，立言“少年强则国强！”百年后，中国崛起东方成为真正的制造大国。对于福特来说，目前的情势下，应是：中国市场强，则福特强。
比天空更辽阔的……
王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