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美女：靠身子吃饭吗？我怕噎死！
哪儿有那么多英雄救美？
所谓巧合与偶遇，
不过是有心人刻意制造罢了。
文/婉兮
“借机会去找你”。
这六个字实在是温柔，以至于秦珊珊忽然不会接茬，最后只得讪笑一下，又低下头假装吃菜。
她不是没有感情经历的人，但之前每一种，都会经过暗示与试探，几乎没人会如此直接而迅速地表达好感。
这大概是因为，年轻男人的自尊心过于强烈。他们担心表白失败、担心颜面尽失，所以才一边大献殷勤，一边反复琢磨？
想到这一层，秦珊珊忽然莞尔，开玩笑般对欧阳裕华道：“所以，你那天也不是兴致突发来逛街？你是有备而来！”
后一句用的是肯定语气。
哪儿有那么多英雄救美？所谓巧合与偶遇，不过是有心人刻意制造罢了。
欧阳裕华点点头：“你是个聪明女人。”
秦珊珊回道：“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女人。”
“有何不同？”
“我呢，之前谈过好几次恋爱，还嫁过人、差点做了妈妈。以前也有过不光彩的经历，比如有人为我坐过牢、比如我做过不体面的工作、比如我差点生了孩子。”
她本能地觉得，欧阳裕华老奸巨猾。在他面前，实在没必要玩心眼。
再加上前一段经历的教训，她懒得再遮遮掩掩，干脆一口气道尽从前。而后心中舒坦，仿佛卸下千斤大石。
“所以，别把我当什么清纯玉女，我不是什么小白兔。”
“放心，我也不是小绵羊。”
欧阳裕华不言不语，忽然闷着头接上一句，而后才抬头一笑，“我们半斤八两，谁都不吃亏。”
这话忽然令秦珊珊心里一松。
至少，对方未表现出居高临下的道德优越感，亦不搞那套不甚公平的“男女有别”。
这一点，她很喜欢。
一顿饭吃得风平浪静。
但似乎有些心照不宣的东西在慢慢达成。
可秦珊珊憋在心中的最关键问题，却迟迟不曾问出口：你老婆呢？她现在在哪里？她跟你离婚了吗？你是不是单身？
数次想张嘴，但都被理智驳回。
做一次女伴而已，未必会发生关系上的质变。毕竟，欧阳裕华也不过是短短一句“借机会去找你”。若忙不迭追问私生活，倒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所以各自告辞回家，默认了下周末的“约会”。
秦珊珊没格外做准备。
照旧上班、吃饭、睡觉。到了约定时间，也只随意穿一条牛仔裤一件条纹衬衫，头发马马虎虎挽了一个髻，又用行李箱随意装几件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就出现在欧阳裕华面前。
依旧是他自己开车。
仿佛没有司机、没有秘书、没有任何随时陪侍在身边的人——和其它有钱人不大一样。
欧阳裕华盯着她瞧了一阵：“我以为你会艳光四射。”
秦珊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第一、我不是主角，不可喧宾夺主；第二、我并没有奢华衣物，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欧阳裕华浅笑：“不，你是对自己的容貌太有信心，所以不屑打扮。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啊。”
说完，他忽然有些脸红，只得咳嗽几声来遮掩尴尬。
因为最后两句诗，说的正是杨玉环和唐玄宗，岂不暗合了自己与这年轻姑娘？这也就罢了，将自己比作“至尊”，多少有自视甚高的嫌疑，反而会贻笑大方。
好在秦珊珊恍若未闻。
因为，她没听懂这两句略显生僻的古诗。她只似笑非笑地看看欧阳裕华，既不认同，也不反驳。
车子驶出，出了城往南，约莫一小时后，到达聚会地点。
是一个半山酒店，藏在层层云雾之间，秦珊珊依旧闻所未闻。
“这里很贵吧？”
在欧阳裕华面前，她有些彻底解放天性的意思，不再对自己的“没见过世面”遮遮掩掩。对自己不懂的事情，也总是随口就问出来，丝毫不怕被嘲笑、被讥讽。
仿佛是欧阳裕华给了她某种安全感，也仿佛是破罐子破摔。
反正，他能看透自己的一切。
而任何时候，欧阳裕华都会宽和一笑，将秦珊珊的疑问细细道来，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和不屑。
“如果你现在面对的不是我，而是一个身材肥胖、满脸黑斑的中年女人，你还会这么耐心地回答问题吗？会不会觉得她见识浅薄，实在令人讨厌？”
秦珊珊眉头一转，忽然又抛出个敏锐问题。
在这山山水水间，她彻底放松下来，似乎恢复为未满16岁的从前自己：天真无邪、口无遮拦，绝不会在开口前反复斟酌，也不会刻意伪装自己。
欧阳裕华也受了感染。
若换作旁人问，他大概率会保持绅士风度，不疾不徐地回答一句：“当然，人人平等。在我眼中，没有美丑之分。”
可面对笑意盈盈的秦珊珊，谎话无法脱口而出。
他干脆将自己那层伪装也一把撕下：“肯定会讨厌，就算回答，也不会像对你这样。”
说着，他便向前靠了几步，用一双锐利的眼睛盯住秦珊珊。但那份锐利中，又隐隐含了些暧昧的笑容，像在暗示什么，又恍惚像是一种挑逗。
秦珊珊心中一惊，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欧阳兄，你来得早啊！”
“刘总，幸会幸会！”
顷刻之间，面具又戴了回去，欧阳裕华的脸上，已是一片温和的笑容。
那位刘总打着哈哈，将秦珊珊有意无意地瞥了几眼，而后眼神暧昧，笑容中掺杂了几分狎昵：“欧阳先生，你好福气啊。”
欧阳裕华也将刘总身后的年轻姑娘看了看，微笑着道了一声：“彼此彼此。”
那是一个装扮精致的女孩。
穿丝质吊带裙、戴宽边草帽，小腰盈盈一把，细细跟的鞋子踩得摇曳生姿。哪怕行在蜿蜒起伏的小径上，也稳稳当当没有丝毫失态。
其余几位带的，也大多是类似装扮的漂亮女孩，人均年龄在25岁以下。
当然，行头是各有各的精彩。
秦珊珊认出了好几样，包包、裙子、鞋子和珠宝，件件都价格不菲，不像是普通女孩能够负担的。
对比之下，秦珊珊倒素雅许多，衬衫来自网购、牛仔裤则是大众品牌的基本款。
那个穿吊带裙的女孩，有意无意地跟她套近乎：“我听说，欧阳先生资产过亿，买几件衣服首饰，想来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咱们做女人的，一定要学会爱自己，青春短短几年，不能轻易辜负了。”
秦珊珊心中一乐，哈，她是在暗暗提点我吗？
暗示我该跟老男人要首饰要衣服，要一切可以带来奢侈享受的东西。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心里的稀罕物件，秦珊珊都已经得到过了。虽然，它们并不来自欧阳裕华。
当时确实是欢喜的。
对涉世未深的女孩来说，人世繁华是最诱惑的所在。可当历尽沧桑后，人的幸福阈值就会提高，一颗心无法再被物质满足。
也就是说，她秦珊珊，不再是几个包几件首饰就能满足的女孩。
她想要更高阶的东西。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挤出笑容，客客气气地跟对方道谢，把场面话圆满圆融地说了一通。
跟欧阳裕华一样，她练出了两张面孔。
行了约莫一刻钟，林间小别墅若隐若现，酒店的侍应生已将行李送来，毕恭毕敬地安排房号。
跟预料中一样，秦珊珊要和欧阳裕华同居一室。
哦不，是同居一幢别墅。
-未完待续-
婉兮，90后写手，不偏激不毒舌，有温度有力量。微博 @婉兮的文字铺，个人公众号：婉兮清扬（ID：zmwx322），已出版《那些打不败你的，终将让你更强大》，新书《愿所有姑娘，都嫁给梦想》火热销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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