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二）

你要如何（二）

每一个当下的我们，不要在言行里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什么、做错什么，进一步畏首畏尾、退一步左顾右盼，是进亦忧退亦忧。而我逃离大山的几十年，面对艰难困顿的世界，若是按照自己的条件，你在别人的城市里打工，谋取生活。能生存下来、活好，就已经是前世修来的。而我却不顾现实的艰难，打工正盛的年华逃离广东，回到当年经济较为落后的长沙市讨生活。回到长沙市，虽然换了个地方讨生活，而且经济经营环境差很远。但这里我已经毫不惧怕任何艰难、困苦。这里是我的故乡，情感有归宿。每天管着业务，因为创业之初，为了省点路费，挤公交车由南到北、东到西。人挤人，汗臭味与莫名其妙的香水味混杂，也成为在城市里生活的固定气味。与客户沟通、交流业务、喝酒，由开始的交流业务变成大言不惭的吹牛，也无法控制，只是回到识字岭浏城桥的出租屋里，醒来经常要使劲回忆昨天拜访了哪个客户、还要到设计公司做设计方案。那个时候，中联中标、株洲南车（中车）电视片；电视台的频道包装；其他一些忘记名字企业的品牌、画册设计业务。有不少企业人因业务往来，成了几十年的朋友，现在有没有业务都各自在自己内心的某个角落有对方的影子，在一起就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这种人际关系，就已经足以使我没有害怕、没有退缩。从来都是积极、朝阳、努力、向上面对到来的企业经营的业务创意、运行资金、人事去留的压力。记得那是2003年，我回长沙的“九千数码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第一条胶片广告，是当年株洲南车的宁波分公司的“爱水人”水龙头胶片广告。我是由业务沟通、创意沟通、脚本绘制全部负责。选的拍摄景点为同升湖一个别墅家里，都是我去拜访、选择拍摄角度、场地租金沟通、在潇湘电影制片厂邀请朋友做胶片导演，都是我搞定。但是，到了签协议付预付款时，南车株洲所说他们企业做事没有付预付款的先例，都是业务作品搞完后，一次付清。这可难住我们了，做完付。压力山大，钱不多，但对于当年20多万来说，也不是小数。对于作为公司管业务和创意的副总我来说，压力不言而喻。第二天到识字岭浏城桥福利大厦九楼公司，我决定，搞。于是，景点最后沟通确认、导演报酬与创意沟通、客户产品的研究、演员邀请都紧锣密鼓的进行。拍摄、剪片、调色、配音、南车负责人看样片，定稿，到最后送成片到南车株洲所请所领导审片，当年所办主任卢澎湖先生看了一遍就说，不错！我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其实，在当年的境况里，最累人的，不是如何做，而是因为能力和为人而拿捏着分寸去做。一个低声下气的人，凭恃他人，无论得到过多少，繁盛也好，光鲜也罢，最终，在自我矮化的奴才人格里，甘苦、冷暖自知。而如今，岁月过往，回忆都是暖的。

（2016、4、17设计人、画家阿佐于株洲家中早起、敲键盘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