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晖：【怀念过去放羊的岁月】（散文）
怀念过去放羊的岁月
◎冯晖
【作者简介】：冯晖，系陕西省旬邑县原底中学退休教师。祖籍陕西省彬县香庙乡冯家村。自幼喜欢文学，由于工作、家庭而搁浅。退休后旧笔重提，歌颂生活。塑造的人物贴近生活，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
上高小初中的时候，每逢暑假，都给队上放羊，换出强壮劳力去参加夏收和农田基本建设。
放羊是我最喜爱的事情，每天清晨，我们就赶着一群羊去放牧。又大又圆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的时侯，我就和王老汉赶上白晃晃的羊群从太阳低下走过，羊群在太阳的微光照耀下、在周围大山和庄稼衬托下有、有天苍苍，野茫茫，太阳底下显白羊美景。天蓝云白，走动的羊群交织在一起更是好看。但最怕的是羊吃周围的庄稼。
当把羊赶到沟里的时侯，就不用管了，羊随意去到处吃草。你可以坐下歇一会儿；也可以拾些柴禾；也可以带上一本书坐下看一会儿。这时的羊布满整个山沟，你看，有的三五成群，慢悠悠走动吃草；有的能上到人都上不去的地方，吃上面鲜嫩的青草；有的羊像人一样站起来吃小树上的叶子；也有的羊不吃草只跑，一会儿这里，一会儿那里，有时候还跑到河对岸去。那肯定是公羊、领头羊。
这时候羊倌王老汉就破口大骂：“你眼睛瞎了吗？你看不着羊过了河吗？”我只好气喘吁吁跑下沟去撵羊，有时候那羊也怪，你撵它跑，你不撵它就在河对岸不过来。有时能撵半天。
当你气喘吁吁的追回公羊时，虽然非常辛苦，还受到羊倌的骂，但心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好像打了胜仗似的。那公羊在你的皮鞭下只好乖乖地听你的话。有时侯还借机报复你。用它的羝角抵你一下，有时你不防备能把你抵的跌倒在地。羊倌一骂它就跑了。
最听话的要算老母样了，她经常慢悠悠地走着，吃草很踏实，从不乱跑。贪婪吃着，一会儿就吃了个肚儿圆。就乖乖地卧这那里，静静地看着远方，嘴里不停地咀嚼着草。
最活跃的、最不安分是别人托放在羊群的山羊了，它从不吃傍边的草，不是吃小树上的树叶，就是跑到人都不能去山梁或峁上吃草。在哪儿跳呀！蹦啊！最可气的是每当你回家的时侯它就不下来，你打不上它，只好用胡基蛋打它，它就是和你作对不下来。远远地盯着你你拿它没办法。这时候老羊倌就就像骂我的一样骂它、打它。它才下来跟你回家。当它走到羊群时，你走近它，它就跑。它特别灵，从不靠近你。只好借机会把它截在旮旯里，狠狠地抽它一顿。
最有趣的是洗羊。每当下午，我们把羊赶到山泉下面，一般都是我看羊。羊倌去把羊拉到山泉底下让泉水来洗羊身上污渍。每当泉水淌在羊身上的时侯，有些羊就舒服静静地让你给它洗。有些羊特调皮，和你挤仗。你稍微不注意它就跑掉。在我的恳求下只能洗小羊。我有时侯自己先脱光衣服洗个痛快，洗完后才洗小羊。现在有时侯梦见自己在山泉底下，站在那块石头上尽情地冲洗。高兴地能笑醒。
羊倌老汉从村上我叫他四爷，他腿有的一点瘸，据说是小时候摔的。腿脚不利索。一生孤身一人。他虽然有时侯爱骂人。但他对我还是很关心的。有时侯我拾掇的柴禾多了，他要背自己的，还和我把我的柴禾他用一只手抬上塬。
放养有趣的事是经常能拿回来杏、桃等水果，在那物质匮乏年代，吃到这些是不容易的，是很难得的。每当这个时候，四爷就说：“我装几个就行了，你家姊妹多，你全拿回去吧！”
放羊天晴的时侯，每天中午要晒土，要给羊圈里添土填圈。他就一个人做，他说：“小孩子家瞌睡多，中午多睡会儿。每天起早贪黑的。”我也很尊敬他。他老人家去世的时侯我还给他送过葬。
每当夕阳西下，赶着羊群向回走的时候，洗白的羊群在晚霞的照耀下，像雪人向前蠕动。在蓝天的背景下，映衬上晚霞，白羊的蠕动美丽极了。可惜那时候没有相机，那蓝下上晚霞的映衬白羊群的蠕动，那一定是美不胜收的牧羊图。偶尔有一只羊向外跑去，你才回到现实中来。
那时候放羊，既给家里挣了工分，中午还能休息，借休息的时间，给全家人做一顿饭，让母亲回家后全家就能吃上饭。吃完饭还可以休息一会儿去上工。我也学会了做饭。可以说是三全奇美之事。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好似昨天的事情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那是我人生旅途中最快乐的时光，它是我值得怀念的。
昨天看到《作家世界》第二届原创文学大赛22日王梅梅《我的羊》的文章，触发了我对童年生活的回忆。我就想起我童年快乐往事，提笔写起。
我怀念过去放羊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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