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胡遵远 ：【红32师的威武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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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32师的威武之战
作 者（收集整理者）：胡遵远
1929年5月6日，安徽省金寨县汤家汇、南溪、班竹园、吴家店、果子园一带（当时属河南省商城县管辖，位于商城南部）爆发了著名的革命武装起义——立夏节起义（也称商南起义）。5月9日，起义后的第三天，各路起义大军会师于斑竹园，举行建军大会，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笫11军第32师，下辖97、98团和特务营、炸弹队。师长周维炯，副师长漆德玮（因尚在商城民团任中队长故未宣布），师委书记徐其虚（亦有文献记载徐子清任党代表），政治部主任李梯云。97团团长肖方，98团团长郑延青，特务营营长姚弟圃，炸弹队队长廖肇炎。
红32师是金寨地区成立的第1支红军队伍，是红11军和后来组建的红1军、红4军、红四方面军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民军队的重要源头之一，为中国革命和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发展史、战斗史、成长史上都写下了辉煌的篇章。就在红32师成立大会上，就当场镇压了罪大恶极的国民党河南省党部委员罗维楚和几名反动分子。
5月10日，在徐子清、徐其虚、周维炯、李梯云等主持下，中共商罗麻特别区委在文昌宫举行了地方党组织和红32师30多名领导干部参加的工作会议。会后，中共商城临时县委成员和红32师师团负责人就带领红军队伍，分赴各地宣传红军宗旨、收缴地主枪支，整个商南地区立即掀起了一个以建立政权、收缴枪支、扩大红军，打土豪、斗地主、分地主浮财为主要内容的革命高潮。特别是“废除苛捐杂税和租课、利贷，当年庄稼谁种谁收，不交租课，秋后进行土地分配”等决定，解除了几千年来套牢在农民头上的枷锁。广大农民群众拍手叫好，纷纷开展拥军、参军活动，表达对党和红军的感激之情。
当地地主豪绅和反动统治阶级对立夏节起义的胜利和红32师的建立感到一片惊慌，纷纷向蒋介石发电告急，要求派兵进剿红军。由商南地区逃亡到商城县城的商南绅士余建中、余开英、余开进、余习之、陶隆焕（今金寨汤家汇、南溪人）等10人还联合起来向蒋介石发电。国民党固始县南区区长李显诒、国民党商城县指导委员会也给蒋介石发电告急。
一封封发往蒋介石的电报，使他坐卧不安起来，于是，他便命令信阳“绥靖”公署派兵进剿，绥靖公署又命令商城县长李鹤鸣限期“剿灭红军”。李鹤鸣和县民团（亦称保安大队）大队长王继亚虽然对红军十分惧怕，但上司命令不得不听。经过一番密谋，决定“先文后武”，先派中队长漆德玮来商南找周维炯封官许愿、劝降“招安”，并要漆德玮告诉周维炯：如不接受劝降，即刻派兵进剿。他们认为漆德玮精明强干、能说善辨，是他们提携和信任的亲信，又与周维炯是表兄弟和同学，一定能马到成功。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漆德玮本身就是共产党员，并已被任命为红32师副师长。
漆德玮听说立夏节起义胜利和建立红32师的消息，日夜盼望着回到红军队伍中来。正当他苦于无法脱身时，李鹤鸣、王继亚要派他回商南劝降，心里十分高兴。但他又怕李鹤鸣、王继亚对他怀疑，施“欲擒故纵”之计。于是，他便向李鹤鸣、王继亚要求带部分武装，说：如果劝降不成，就伺机将周维炯干掉，而后派兵进剿。实际上，他的打算是：万一有什么变故，凭他带的一些人，也可以拼杀出来。他的建议得到了李鹤鸣、王继亚的同意，便率领了由他发展的3名党员和5名“把兄弟”，各带一支手枪，于5月12日凌晨向商南进发。为了防止万一，他们9人分两组前进，出城走了20里，未发现李鹤鸣、王继亚有什么诡计，两组才慢慢缩短距离，急速前进。中午时分，顺利到达南溪，受到了周维炯等红军领导人的热烈欢迎。漆德玮正式就任红32师副师长。
一、首战告捷、旗开得胜
李鹤鸣、王继亚听说漆德玮是共产党员，并就任红32师副师长，自知失策，便决定派兵进剿。5月16日，王继亚率领百余人枪，分两路从狗脊岭、挥旗山向南溪扑来。当晚分驻在南溪的吴氏祠和余富山土地庙，准备进攻已转移到大埠口一带的红32师。红32师得知后，立即部署兵力迎战，决定先消灭余富山土地庙之敌，吸引吴氏祠敌人来援，然后各个击破。当晚，肖方率97团百余人隐蔽包围了驻在余富山土地庙的两个排敌人，漆德玮指挥98团一部在土地庙和吴氏祠之间的上坳埋伏打援，周维炯率特务营在陡岭作预备队。
午夜，肖方率领97团摸掉了驻土地庙敌人的岗哨，向土地庙猛攻。敌人措手不及，除10多人逃跑外，被俘40人、缴枪48支。驻在吴氏祠的王继亚听到余富山方向的枪声，立即率部来援，在上坳受到漆德玮率领的98团迎头痛击，周维炯预备队也从左侧攻来，王继亚所部溃不成军、逃回县城。
本来，李鹤鸣、王继亚进剿红军失败，已经够惨的了，可地方绅士们还不断地向他们的上司控告：“县长李鹤鸣、队长王继亚，始而秘不发兵、养痈贻患，继商、固人民再三申请，继亚不得已带队进剿，熟知该队兵士毫无纪律，行至溪中保南溪一带，肆行抢劫、所过一空……一闻匪至、各自奔北……狼狈回城……”不久，李鹤鸣、王继亚均被其上司以“剿匪不力”为由革去了职务。
打败商城县民团进剿后，由商南逃往麻城的柯寿恒民团和麻城郑其玉民团，商城亲区的顾敬之民团，金家寨的汪东阁民团，麻埠的朱盂功民团，燕子河的黄英民团，多路民团纷纷向南溪、丁家埠、斑竹园红军区域进攻。红32师和农民赤卫军进行了英勇的抗击。尤其在长岭关到松子关和汤家汇到银山畈两线，日夜都有战斗，红军和赤卫军在前线英勇作战，广大群众纷纷组织担架队、慰劳队，运子弹、抬伤员、送饭送菜，并在丁家埠设立了临时医院，地方医务工作者主动献药献技、治疗伤员。妇女会还组织妇女到前线慰问，帮助战士洗衣服。儿童团站岗放哨、盘查行人、侦察敌情，潜入敌人驻地贴标语、散传单。经过一个多月的苦战，终于击败了各路进攻之敌，保卫了起义地区胜利果实。
二、粉碎“会剿”、稳如泰山
红32师打败了商城县民团进剿后，商城县官绅地主更加惊恐，有的跑到信阳，有的跑到南京，请求国民政府派兵进剿红军。这时蒋介石也感到大别山的红军势力越来越大，并非地方民团所能对付的，适逢他与桂系军阀战争得胜之时，其内部暂时呈现稳定的局面，便命令湖北、河南、安徽三省边区军阀向鄂豫边区红军进剿。从6月到10月连续发动三次“会剿”。
第一次“会剿”，名曰“罗李会剿”。从6月26日开始，由湖北敌独立第四旅罗霖部两个团和夏斗寅第13师补充团，河南潢川、光山李克邦暂编第2旅和光山反动红枪会数千人向鄂豫边区红军“会剿”。当时红军兵力与敌相比虽然薄弱，武器装备简陋，弹药缺乏，但与人民群众和地方赤卫军同仇敌忾，采取敌进我退、敌走我扰、避实击虚等战术，不断给敌人以沉重打击。特别是地方赤卫军“封锁消息，断敌粮道，打击敌人小股部队，入晚则土炮轰鸣，呐喊四起，彻夜不绝，敌军食不饱、睡不宁，疲困不堪，不两日即暗然退走”。这次“会剿”除鄂东黄安、麻城、光山等部分地区受到不同程度损失外，商南地区基本没受到损失，并接收了湖北溃兵42人、携带步枪42支投诚，河南李克邦部吴云山一个连起义，被编为红32师100团，吴云山任团长（董洪国将军曾回忆说：吴云山加入红军后，作战勇敢，后任红4军11师33团团长，长征途中牺牲）。
粉碎“罗李会剿”后，为进一步加强党组织、红军和根据地建设，密切党群、军群关系，7月18日，中共信阳中心县委给商城县委发出了指示信，共23条，对党组织和红军建设，对开辟豫东南革命根据地、进行反“围剿”斗争等，作出了全面而又具体的指示。
第二次“会剿”是8月上旬开始的。这次“会剿”由蒋介石嫡系部队第1师师长刘峙指挥的鄂、豫两省的夏斗寅、李克邦军阀各一部和皖西敌56师一个营对豫东南和鄂豫边区红军进行“会剿”。因“会剿”主力是鄂豫两省军阀，也称“鄂豫会剿”。
8月10日，夏斗寅13师39旅及其补充团，在麻城、罗田民团配合下，分别由松子关、长岭关、铜锣关北犯，向红32师进攻。红32师和地方赤卫军，在麻王冲、吴家店、佛堂坳、南溪、汤家汇、火炮岭等地，利用山熟、路熟、人熟的有利条件，英勇抗击，歼敌补充团一部，缴枪50多支、子弹3000多发。16日，皖西敌56师一个营向南溪猛进，李克邦、顾敬之部亦由北向南攻来，妄图和夏斗寅39旅将红32师包围于南溪、大埠口、葛藤山一带，进行决战。红32师和赤卫军奋起抗击。但由于敌人兵力集中、装备好、子弹充足，红军和赤卫军难以取胜，而且这么多敌人在根据地作战，群众牺牲很大。商城县委和红32师党委决定由詹谷堂等率领地方赤卫军坚持斗争，红32师向外线转移，将敌人引出根据地，再寻机歼敌。
红32师离开根据地后，詹谷堂率领农民赤卫军昼伏夜出，虽然歼灭了一些敌人，但经不住敌人大兵团“驻剿”,赤卫军受到了很大损失，詹谷堂也在南溪葛藤山与顾敬之民团作战负伤被俘。敌人施尽严刑，要詹谷堂交出党组织名单、交出农协会武装，均遭到詹谷堂严词拒绝。最后被敌人3次用铁丝穿其胳膊游街、5次陪斩，詹谷堂誓死不屈。牺牲的前夜，他用自已的鲜血在监狱的墙上写了“共产党万岁”五个大字。第二天敌人来提审时，发现他已停止呼吸，又将其尸体拖出枪击示众。同时就义的还有詹广仁、林承恩、徐义林、漆德屿、漆学濂、罗少西、廖家斗等20多人。
敌人在根据地找不到红军作战战士，就拼命摧残人民群众，并扶持地主豪绅建立了铲共团、还乡团、编练队等反革命武装，进行搜山、清乡、查户口，逮捕红军家属和担任过农民协会的骨干。夏斗寅在柯寿恒民团带领下，挨户搜捕，每天都有很多人被杀害。最后用摊派的办法，每天要各保送20名共匪，不送者，拿保长是问，少送1人，交银元100块。柯家大院成了杀人场。并规定：凡共产党员、红军家属、农协会骨干者，房屋烧毁，财产抢光；青年妇女一律捉捕，卖往湖北、河南，使红军断绝繁衍。
汤家汇是李克邦和顾敬之杀人的大本营，在当地还乡团、铲共队带领下，四处搜捕，凡认为“有共产党嫌疑者，一律铡死！”顾敬之大肆叫嚣；“要在商南开人肉案子！”两把铡刀，每天都要铡死10多人。但是敌人的大屠杀，并没有吓倒商南党组织和人民群众，他们采取坚壁清野的办法，对付敌人清乡、抢掠；采取小股游击的办法，打击分散之敌；采取声东击西的办法，疲劳敌人，调动敌人，寻机打击敌人；采取白天化装杀民团走狗，夜间摸瓜，杀土豪劣绅。敌人对此毫无办法，最后连吃粮也成了问题。夏斗寅13师一名叫叶蓬的团长向其上司报告，形容鄂豫边区情况：“民众完全赤化，小股军队到了境内，则红军赤卫队与民众群起而攻，四面受敌；大部军队到了境内，或略事抵抗，数十里逃窜一空，粮食，牲畜、衣物一并带走。军队每到一地，宿营无地，采买莫由，问路无人。屯驻，则所守之境土为空地，保护谁来?宣传，则所发之文告为虚纸，警劝谁去？清乡，则无户口可查；自卫，则无人可组；若云自首，其来归者绝无一人……”
红32师跳出根据地后，在麻城北部的八字门楼与徐向前领导的红31师汇合，配合当地的农民赤卫军，开展游击战，歼灭了很多敌人小股部队和地方民团，在围歼敌新集据点时，连打4天，虽未攻下，但消灭了敌人不少有生力量。进攻商南的敌人发现红军主力在新集，9月12日全力向新集扑去，可我围攻部队早已撤出，敌人又扑了空。9月下旬，进犯之敌便各自退回，嚣张一时的“鄂豫会剿”又宣告破产。
红32师从新集撤出后，立即回师商南，与地方党组织领导的赤卫军，以迅雷之势横扫地方民团、铲共团、还乡团、编练队，镇压豪绅地主，缴获各种枪支200多支。并在詹谷堂牺牲的南溪召开有数千人参加的追悼大会，设灵堂祭奠死难烈士。会上很多烈士家属控告敌人和豪绅地主杀害、摧残人民群众的罪行，会议处决了10多名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曾任河南省某厅处长的周维炯小舅漆藏洲随河南军阀回乡倒算，参与迫害红军家属，也被周维炯逮捕斩首。人民群众赞颂道：“外甥作官，舅舅问斩，大义灭亲，只有共产。”
其他各地也都召开了类似的群众大会，控诉敌人的罪行，向敌人讨还血债，处决了一批反革命分子。人民群众深受鼓舞，掀起了参军参战的热潮，红32师很快发展到近400人，农民赤卫军也有很大发展。
（立夏节起义旧址——丁埠大王庙）
第三次“会剿”是1929年l0月初开始的。这次是以河南信阳之敌徐源泉第48师和湖北夏斗寅第13师为主力，对鄂豫边区根据地进行的“会剿”，史称“徐夏会剿”。这次“会剿”先天不足，徐源泉兵力进入根据地没几天，即被蒋介石调往信阳参加中原大战。夏斗寅一个团进入根据地，即遭红军和赤卫队迎头痛击。这个“围剿”红军的老牌军阀在前两次“围剿”都吃了大亏，这次一开始又出师不利。见徐源泉兵力回调，怕当替死鬼，也溜回湖北去了。“徐夏会剿”胎死腹中。
红军初创时期，兵力少，装备差，之所以能粉碎敌人的三次“会剿”，主要是红军能从敌强我弱的实际情况出发，采取了避强击弱的作战方针，和广大人民群众、赤卫军密切配合，开展广泛的游击战争。在敌以强大兵力疯狂向根据地进剿时，红军和赤卫军则采取敌进我退、敌东我西，与敌人绕圈子，疲劳敌人；敌人据地固守时，红军和赤卫军则在其周围昼夜袭扰；敌人分进合击时，红军就找空子打击敌人，趁机跳出包围圈，转移到敌人后方，打击敌人后卫部队，消灭地方民团；敌人进行“搜剿”、“清乡”，红军就掩护群众带着衣物、粮食、牲畜向深山老林等安全地方转移，并选择险要位置，部署兵力，打击敌人，拦截敌人后续部队；敌人行军时，群众冒充地主老财，为其带路，红军和赤卫军适时阻击。如“徐夏会剿”敌人向挥旗山等方向寻找红32师主力作战时，我赤卫队员刘再如、徐立志化装成地主为敌带路，故意向长岭关方向走，刚到长岭关，即遭红军和赤卫军阻击，毙敌30多人。刘再如、徐立志趁机藏入密林溜走，使敌人不敢在苏区逗留，撤离苏区。
三次反“会剿”的胜利，为豫东南革命根据地的形成奠定了基础。第二次反“鄂豫会剿”胜利后，中共商城县委和红32师党委，为了发展革命形势和巩固根据地，9月底，即在南溪林氏祠建立了商城县工农革命委员会，廖炳国任革命委员会主席，负责重新建立健全农民协会，进行层层选举，建立区、乡、村苏维埃政权。不到半个月时间，商南地区一、二、三、四、五区区、乡苏维埃政权相继建立起来。
区、乡苏维埃的建立，初步形成了以南溪、斑竹园、吴家店为中心的纵100多里、横70多里的豫东南根据地。
（红32师成立地----班竹园朱氏祠）
三、攻克商城、威振中原
正当商城南乡苏维埃建设蓬勃发展的时候，河南南五县民团为征收捐税，与国民党暂编第二旅李克邦部，在商城、潢川、信阳、固始边区发生混战。12月17日，商城县县长宋慎也率大部分民团赴潢川参与混战，商城城防由留下的一个中队和红枪会会首花尚之负责，总共不到400人，城内党组织及时将这一情况报告了商城县委和红32师党委。商城县委和红32师党委经过研究，认为这是夺取商城的大好时机，于是决定攻打商城。
商城是一座有500多年历史的古城，砖石结构的城墙有两丈多高、一丈多宽，相当坚固。四门城楼上，每处都有一个班守护。城墙上每隔两丈远就有一个向外射击的炮眼，白天、夜晚都有敌兵巡逻，易守难攻。所以，立夏节起义后，很多豪绅地主都跑到城里“躲反”。县长宋慎率大部民团走后，防守更加严密，除了加强城墙巡防力量外，四个城门都配了双岗（两名团丁站在城门外，两名红枪会众站在城门里），天没黑就关闭城门，禁止行人出入。这样他们仍感到不保险，没几天，东门西门北门白天都不开，只开南门，还用铁链和木桩连着，只留一个两人来去的口子，让人出入。这些情况被红32师探明。红32师党委认为，这是红军成立以来首次攻打县城，只能胜、不能败。经过反复研究，决定智取：抽调16名精干的红军战士化装成豪绅地主和贩卖油条、柴草的穷人，先消灭南门岗哨。100团隐蔽在南门前面的树林里，待南门岗哨消灭后强占南门。97团攻西门，98团攻东门，特务营攻北门，以南门枪响为号，一齐总攻。12月24日夜，红32师冒着漫天大雪向商城进发，天亮前，分别隐蔽进入预定位置。
12月25日清晨，生意兴隆的南关，不少行人正在陆续进城，化装的红军战士也慢慢向城门靠近。守城的敌兵虽然对穷人是凶神恶煞的喝斥，但对穿长袍马褂的豪绅地主，却又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几位化装成豪绅的红军战士已混进城门，而化装成挑柴草的红军战士却被拦住，要搜身检查。正在这时，化装挑柴草的红军战士周发商与买柴的富商发生口角，敌岗哨便过来盘查。周发商怕事情暴露，便伸手在柴禾里掏出手枪，当即将来盘查的敌兵击毙，已化装入城门的红军战士立即掏出手枪，将其他3名站岗的敌兵打倒。隐蔽在南门前面山林里的100团战士听到枪声，一拥而上，顺利冲进城去，在城楼上的敌兵还没弄清什么回事，便被冲上去的红军消灭。与此同时，进攻东、西、北门的97、98团和特务营，也都冲进城里，守城的红枪会和一个中队民团，没想到大清早红军就会从天而降，有的还未起床就当了俘虏。守卫县政府的敌兵两个排和红枪会100余人在红枪会首领花尚之的指挥下，拚命抵抗，但很快被红军火力压下去，死伤近半。花尚之乘混乱之际，翻城墙逃跑。其余敌人在红军“缴枪不杀”、“优待俘虏”的喊话声中纷纷缴枪投降。战斗仅一个小时就胜利结束，毙俘守敌300多人，缴枪100多支，商城随之解放。
中共中央对商城党组织和红军的斗争给予了很高评价。1930年3月18日，中央在《告商城县全体同志书》中指出：“中国大革命运动，自资产阶级背叛以后，就遇着重大的失败，反革命的统治加紧向革命势力进攻，白色恐怖传遍中国全境。而商城的党和同志们，能在艰苦的环境下面积极的奋斗，从分粮抗租的斗争，能发展到地方暴动，并且在斗争中，建立起工农武装的红军队伍，于不久以前，还占领敌人的反动统治的中心，解除了地主阶级许多武装，扩大了党的影响。这些英勇斗争的事迹和刻苦工作的精神，中央表示无限的欣慰和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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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 者（收集整理者）：胡遵远，安徽省金寨县县委党史和地方志研究室主任、金寨县档案馆馆长，金寨县红军历史研究会、新四军历史研究会副会长，金寨县政协委员、常委、社会法制和文史委员会主任；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六安市党史教育宣讲团成员、政协委员、作协会员，作家协会会员。先后被相关部门授予“全省文化体制改革工作先进个人”“全省广播电影电视系统先进个人”“全市服务工业发展先进个人”“六安市优秀政协委员”“六安市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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