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白虎:吴郡豪族,隐迹山林
南来飞燕北归鸿,偶相逢,惨愁容。汉末烽烟遍地,各势力忙着夺取州郡,他们要面对的诸多阻挠中就包括盘踞在各地方的贼寇,或者说宗贼。本篇来聊聊严白虎。
严白虎是扬州吴郡乌程人,他的家世并不差,案《三国志·吕范传》,严白虎被称作“强族”,陈瑀曾与他联手反抗孙策。案《寰宇记》严白虎作为乌程县的豪族,曾在石城山筑城,这与豪族们常修筑的坞壁类似,战火一起地方豪强就会自发修建坞、壁,典型的例子就是许褚以此抵御葛陂贼。
“是时下邳陈瑀自号吴郡太守,住海西,与强族严白虎交通”——《三国志·吕范传》
“湖州乌程县西南三十里有石城山,昔乌程豪族严白虎于山下垒石为城,与吕蒙战所。”——《寰宇记》
此外,案《三国志·孙策传》注解,裴松之对于严白虎、祖郎等人的评价是“强宗骁帅”,也说明了严白虎势力十分强盛。注意裴松之用的名字是“严虎”,汉末时期绝大多数人都是单名,即便看似是三个字的名字,大多也是复姓。
“于时强宗骁帅,祖郎、严虎之徒,禽灭已尽,所余山越,盖何足虑”——《三国志·孙策传》裴松之注解
“严虎”比“严白虎”更像本名,史料记载中出现这种现象,要么是传抄过程中出现了衍文,要么“严白虎”属于绰号,如张燕就号称“飞燕”。在《三国志·孙策传》中,先写了“严白虎”,后边再提的时候都是单独一个“虎”字,所以“严虎”这个名字更符合当时的背景。
作为吴郡本地豪族,严白虎不应该只是一个“山贼”形象,他凭借着自己的影响力在吴郡盘踞多时,有意占领吴郡的势力都绕不开他。等孙策攻略江东时,严白虎已经聚拢了上万人,并且与祖郎、陈瑀yǔ等人联手阻挠孙策,这场战事发生在建安二年(197年)。
严白虎一开始也没打算鱼死网破,他派了弟弟严舆yú前去请降。孙策先戏弄了严舆,拔刀砍向坐席,吓得严舆准备躲避,孙策对此的解释是听说严舆能坐着跳起来,想见识一下。有乌程人邹zōu他、钱铜作乱的例子在前,孙策本身就存了戏弄的心思,结果是严舆被孙策诛杀,严白虎被击败,依附严白虎的许贡可能是命丧此时。
而严白虎还有条退路,他跑去投奔了好友许昭,许昭还曾是吴郡太守盛宪的故吏,盛宪在受到许贡迫害时就是躲在他家。本来程普是建议孙策继续追击,连许昭、严白虎一窝端了,但是孙策表示“许昭这人对于故主忠诚,对于故友讲义气”,就放过了许昭、严白虎。
“程普请击昭,策曰:‘许昭有义于旧君,有诚于故友,此丈夫之志也。’乃舍之”——《三国志·孙策传》注引《吴录》
此后就再没有严白虎的踪影了,倒是陈登后来联合了严白虎余部,毕竟当年他的叔父陈瑀是被孙策击败的,严白虎也是。而这时候只能联系到严白虎余部,说明严白虎在此时已经逝世了,或者隐匿行迹无从联系。
“策前西征,登阴复遣间使,以印绶与严白虎馀党,图为后害,以报瑀见破之辱”——《三国志·孙策传》注引《江表传》
后会不知何处是,烟浪远,暮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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