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5月15日|日常
早上起来,发现上火了。太座说是昨晚吃羊肉之故,其实不是。还是最近酒多,又没运动,没消化掉。
遵太座嘱,泡了一杯浓郁的老白茶。
昨晚与太座吃饭,聊到月底或下月初因故可能回家拐一下,太座突然说,书房院墙应该在上端做个长格窗,借光院里,借景老葡萄。当时跟梅老板看形势时忘了提。昨晚跟弟弟说这想法,弟弟今晨发来改造中的样,一个大落地窗,还给葡萄藤砌了个花坛。嗯,还得专业人士做。谢谢梅老板。
晨课,钢笔抄了帕斯捷尔纳克的《眷恋》:
“为了给这卷书一个题记,
大漠陷入喑哑。
群狮长啸,猛虎般的黎明
让吉卜林无法摆脱。
一种可怕的眷恋
像干枯而渊深的洞口显现。
而它们在摇晃颤抖,摩肩擦背,
晾晒着自己的皮毛。
现在它们沿着这些诗行摇晃,
直到跃然出格;
它们穿过林间空地钻进雾中,
做起了恒河大梦。
黎明寒冷而阴险地
钻入巢穴中,
丛林里不仅湿气弥漫,
而且薰香缭绕。
1917夏”
整理公号和流水账。
翻看大学同学群,为了当下国事操碎了心,差点打起来,私下劝一位老兄少谈,我现在就采取此法,智商、掌握的信息都不对等,很难沟通,也没必要。再说,哪有这样的闲功夫!我就觉得时间不够,所以侵占自己休息时间太多。我则是在大学同学群推荐了一本书而已。
“天朝上国,无所不有,无需同外国蛮夷互通有无……”
乾隆五十八年(1793)八月,82岁后来被谥为法天隆运至诚先觉体元立极敷文奋武孝慈神圣纯皇帝的清高宗乾隆在热河接见英使马嘎尔尼时说。
1840年前,清政府通过广州贸易体系掌控对海外的有限贸易,以茶等赚取了巨额外汇。及贸易战开始,发现自己除了一腔热血,从智识到器物,啥都不行。于是发愤图强,师夷长技,然中学为体,思想辫子不剪,祖宗之法不变,终究竹篮打水。
法国外交官、历史学家阿兰·佩雷菲特写马嘎尔尼使华,其书之名《停滞的帝国:两个世界的撞击》,最具象征意义,至今犹堪玩味。
今天开始写海外史料看李鸿章的读书笔记。提纲已做好,开了个头。下午要出门,争取晚上干完。拖得太久了。
上午抢出时间,写了日课,小楷抄了黄仲则的《僧斋夜咏》:
“一卧维摩室,闲身耐寂寥。经鱼敲落月,佛火引深宵。
避缚思捐剑,逃声欲弃瓢。何因老松桧,风雨尚萧骚。”
接着钢笔抄了苏轼的《南乡子·自述》:
“凉簟碧纱厨。一枕清风昼睡馀。睡听晚衙无一事,徐徐。读尽床头几卷书。
搔首赋归欤。自觉功名懒更疏。若问使君才与术,何如。占得人间一味愚。”
出门。路上读书。读《履园丛话》,有几则笑话挺好,遂录下:
“太无窍”:
吴梅村祭酒既仕,本朝有张南垣者,以善叠假山,游于公卿间,人颇礼遇之。一日到娄东,太原王氏设宴招祭酒,张亦在坐。因演剧,祭酒点《烂柯山》,盖此一出中有张石匠,欲以相戏耳!梨园人以张故,每唱至张石匠辄讳张为李,祭酒笑曰:“此伶甚有窍。”后演至张必果寄书,有云:“姓朱的,有甚亏负你。”南垣拍案大呼曰:“此伶太无窍矣。”祭酒为之逃席。
钱泳言伶人太无窍,实太有窍矣!吴梅村还是要点脸皮的,知道逃席。哈哈
“阑玻楼”:
太仓东门有王某者,以皮工起家至巨富,构一楼,求吴祭酒梅村榜额。梅村题曰阑玻楼,人咸不喻其意,以为必有出典,或以询梅村,梅村曰:“此无他意,不过道其实,东门王皮匠耳。”闻者皆大笑。乾隆中,铅山蒋心余题一医者之堂曰明远堂。人问其典,心余曰:“子不闻不行焉,可谓明也已矣;不行焉,可谓远也已矣。”尤妙。
“打生员”:
康熙间,苏州太守卢某试童子,有一秀才混入,为吏指出。守曰:“汝秀才,欲为人代作文耶?”其人仓皇急遽曰:“生员并不是秀才。”太守笑之,责以数板逐出,曰:“我不打你秀才,打你生员。”
午后窜访时尚大厦。原本想久已未访,故人凋零,不上楼了。未曾想刚到楼下咖啡店,巧遇殷智贤老师,太座的老同事,她早离开时尚了,多年未见,自然既高兴也伤怀。小殷邀坐下一起聊聊,介绍对面一位老兄,李兄,说,你朱学东?老看何力何刚转你的文章,久仰。
聊天。李兄原来在4A服务,祖上是梨园的金主,如今专门帮夫人作推广,小殷说宠妻,宠妻是爱的极致。我哈哈一笑,说,我相反,我吃软饭,靠太座卖茶叶包养。聊得很高兴。惜有些仓促,老买下来接我,黄翔兄也正好在楼上办公室。,于是与小殷李兄作别,虽老买去华夏地理。
与黄翔兄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问了问华夏地理目前的情况,也随口提了些建议,推荐了些可能的资源,我觉得理顺后应该可以有些作为,尤其现在新的传播技术和平台,对于这样的杂志的内容而言,调性挺合适,是新平台少有的优质内容,算得上是移动传播时代的内容清流。
在楼道有人喊我,是太座的旧同事。没想到在他们办公室,竟然还有人认识我。我跟黄翔兄说,当年常找吴泓刘江聊天,他们于我,亦师亦友,尤其吴泓,对我个人对媒体业的理解,有过许多帮助。岁月流逝,情义永在。
老买约了人,他提供了酒,泸州老窖特曲的礼品装,酒杯也不错。我和黄翔兄就在楼下的一个新疆餐馆喝酒吃烤串聊天,一人分了一瓶,也就230毫升。。
适逢王军看到我朋友圈,告诉我他就在附近,于是约他过来。王军是我新京报书评前同事,好久不见,约酒也约了好久。
喝完白酒,喝了些啤酒,约好明天的事,叫车回家,还是黄翔先给我叫到车。王军送我上车,感谢。
上车后即呼呼大睡,醒来到了门口。
感觉真喝不动了。
关于老朱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