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说:这个冬日下午的影像志

周末下午在银川文化城砚田三友习字社举办的书客汇拾贰席“ 歌与诗影像读书”分享会上,宁夏独立电影人赵磊很认真,有点严肃的他拿出了两个大师级的电影片段给大家播放,片子都是黑白的。久违的影像记忆。

第一个电影片段,是一匹在路上奔跑的老马,这是它最后一次的拉着主人行走于尘土飞扬的大路上,身形羸弱却依然倔强,潜藏的隐忍与痛苦,这样的镜头颇有些残忍,一种赤裸的视觉痛苦,令人不忍再看。

赵磊介绍的第二个电影比较有意思。一个貌似科学家的人在一个暗夜里的酒馆,给大家科普太阳月亮地球如何公转和自传,然后他拨拉了几个酒客,扮演太阳月亮和地球在酒馆里转悠,而这些酒客也甘愿被他拨来拉去的,人也越聚越多。观看的恍惚中,仿佛眼前真的是一个巨大的宇宙,哦,那些人,不,是那些星球,依照轨道笨拙的旋转。突然,酒吧老板的一声怒吼切入了现场,此人被老板赶出门去。原来这个“科学家”是个酒鬼。我奇怪的是,此人怎么能在酒馆调动那么多人,随着他的说辞而不自觉的进入了现场,并心甘情愿的参与这个“伪科学家”的行为中呢?是集体无意识还是其它?

再播放的是赵磊几年前拍摄的一部独立电影《日光之下》,主人公们说着宁夏方言,话不多,看似很安静的电影。不过从黑白电影过渡到彩色,我竟然有些不适应了。觉得镜头是否过于鲜艳了。

周立军分享的也是一部黑白片,一匹白马和一个儿童的亲密故事。拍摄于六十年代,法国影片。也是黑白片。印象深的镜头是:一匹桀骜不驯的白马,载着一个儿童在干裂的大地上飞奔,旷野一览无余,苍穹里翻滚着乌云,画面充斥着巨大的美感,其中也夹杂着不安和悸动。他们终究要面对人类的捕捉。这样的自由究竟能够享受多久呢?而我只看见白马在大地上驰骋。即使是片刻,也足够唤醒自己的心灵。

查晓原老师带来的则是他拍摄于多年以前的一部吊庄移民的纪录片片段。一个回族妇女在给自家的田淌水,忙前忙后的,一会抱块石头,一会扛个麻袋,把漏水的渠摆堵来堵去的。田地里尽是女子的身影,风呼呼的刮着,水哗哗流着,看到这里,突然想到米勒画中的农民 。不过在今天,我们看这些场景早已是麻木了。我们甚至将之称为硬梆梆的“原生态”了。

真的是这样吗?


供图/鲁贤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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