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湘文艺】伍海桃/彭老师与坪上的故事

彭老师与坪上的故事

作者：伍海桃

午后的暖阳，在冬日里，分外的温柔，就像恋人的目光，暖在心窝里。我去参加湖南知名作家彭东明老师《坪上村传》新书发布会，心情爽朗。华容到岳阳的公路上，车子的兜兜转转，阳光的一路护送，将光波轻柔地洒落在我的怀中，温热地熨帖着我整个冬日的寂寞与乡愁。北风剥光了树的外衣，两旁的树，还原了大自然的庄重、肃穆，尽管有点枯瘦，却富有独特的线条美，这大概是冬天里特有的风韵，只有用心灵去感知，才发现她蕴藏着无限的力量，酝酿了无数的、未知的、潜伏着的生命的韵律。

故乡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每一个热爱文字的人，都投入了深情，每一个远行的客，为此洒下过滚烫的热泪，故土是回不去的时光，才会魂牵梦绕。我还没来得及品读《坪上村传》，我无法对作品做一个完整的，全面的阐述。我只想说一说，我印象中的坪上，我眼里的作家——彭东明老师。

走进坪上书院，我有种久违的重逢感，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朴实的民风，原生态的菜肴，尤其我最喜欢吃的“豆腐渣”、“南瓜汤”，都在我的视觉里、胃里、心灵深处，唤起了我的乡愁，与我童年时光的味道产生了碰撞。我在坪上书院，听过彭东明老师两次深情地讲述，重建坪上书院过程的不易。他对家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是那么地热爱，在他的眼里，坪上的人、云朵、阳光、空气、水、岩茶、菜园里的菜、稻田里的稻香，都融入了他的骨子里，讲到动情处，他的眉毛一颤一颤的。

彭东明老师，他有一双“老鹰”般的眼睛，目光如炬，格外有神，最有趣的是他的眉毛，随着凸起的眉骨，眉毛神气十足地散布在“鹰眼”的上面，突显出他的个性鲜明。不接触他，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几分严肃、十分严谨，一旦听了他的故事，就会被他的故事深深吸引，仿佛他的五官随着他的语言，变得生动有趣起来，令人忍俊不禁的失声而笑。

坪上书院在平江县安定镇高坪村，“坪上村”村名属于虚构的，大概因彭老师热爱坪上书院，取名“”坪上村”。我在坪上书院的期间，经常看到彭老师的身影，他最爱的有四个地方，他的书房、厨房、烤火房（用来聚会活动的厢房）、冬泳的水库（他是冬泳爱好者）。他做事严谨，厨房里的菜品，他都要亲自购买，他与我们同一锅饭，同一样的菜，他没有丝毫的架子，他一般话不多，但是只要他谈起坪上老屋的故事，犹如滔滔江水，他可以一口气说两个小时不重复，他说的有声有色，我们听的津津有味，偶尔会似懂非懂，平江方言还是有点生涩。那个时候，他的《坪上村传》正在撰写，他经常一个人外出，在附近的村里穿梭，他鼓励我们学员，多去村民家里走动，去发现一些写作的素材。

在《坪上村传》新书发布会现场，我与在坪上书院认识的同学坐在一起，她是武汉大学的高才生，还是彭老师的校友，我俩私下里窃笑，同学说：“我们几年前就看到他，比现在还要苍老，这次，看起来满脸的胶原蛋白，皮肤又红又白的。”我笑着说：“干脆，我来现场提问？”同学掩嘴一笑说：“好！”

我从容地站起来，拿着话筒，开启了有趣地提问：“彭作家，您好！我是您的读者粉丝，我想问问您，您目前看起来满脸的胶原蛋白，脸上的皮肤又红又白，您不可能打粉，您是不是在刻画人物的时候，尤其是您的初恋情人，一个个动人的画面让您的心灵滋润了，还有一个个鲜活的人物，让您心灵回归了过去的时光，才会越来越年轻？”观众席里笑声一片。

彭老师笑了笑，回答我：“你说的很好，我在坪上书院写这部作品的时候，心灵深处是愉悦的、恬淡的、宁静的，我是热爱这片土地，用爱在写作，我的初恋情人是虚构的，但是文中的‘我’，确实有我的影子。”停顿了一下，继续讲述：“我当初调到平江县，当县委副书记，纯粹就是为了写作，但是我没有真正地踏入这片土地，没有融入到生活中去，无法还原乡村生活的底色。真正促使我写《坪上村传》的原因是我重建坪上书院，亲自扎根于村里，呆了三年，才把之前的三十八年的岁月衔接起来了。我为了写作，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写到八点，一天三个小时，一天写一千字，一年就是三十多万字，不打牌，不玩手机。”观众席掌声响起。

《坪上村传》里的故事，彭老师提纲挈领地讲解：“整部作品以长贵一家为主线，长贵家里有五个女儿，一个儿子，一个人物一个命运，每一个人物离不开时代，长贵唯一一个儿子，最后做了变性手术，我也不敢论断他的选择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是他找回自我，这也是改革开放后，社会必然的结果。我写作品，通过作品呈现过去村上的岁月变迁，人物有真实的，也有虚构的。”

彭老师的特点擅长于讲故事，他的作品风格恰如面对面地在生动地为读者讲述，他的语言风格自成一派，平江本土方言对白，又土又有韵味，值得读者细细地品味，慢慢地推敲，其中的趣味，偶尔会有让人笑出了声，再随后一声叹息，他的方寸拿捏得很准，让读者产生意犹未尽之感。

他的作品，不会以气势恢宏，布局气派的风格来铺开，不像陈忠实的《白鹿原》，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也不像鲁迅先生笔下的《故乡》，他的娓娓道来的故事中，有悲有喜，他不是为故乡“坪上村”写悲歌，而是通过描述乡下人的命运，随着时代的潮流，带来的生活上、心灵上的冲击感。文中的人物恰似生活的你、我、他，或邻家女孩，或邻家的长辈，熟悉的画面感，情景模式，让人容易产生共鸣，润物细无声地走入读者的心灵，读完后掩书，细细地咀嚼。

我回想彭老师冬泳的风采，一个热爱运动的人，敢于与自我较量的人， 一个不惧严寒的人，一个勤奋的人，一个用深情书写故乡的人，一个有情怀的人，一个爱讲故事的人，一个会讲故事的人，坪上村是他的故乡，他是坪上村的精神，也是坪上书院的灵魂，坪上村的故事一定很精彩，值得去阅读。

莫让一座村庄的风情流失在岁月的长河。我害怕失去。

——《坪上村传》题记

我们用心去品读，彭老师静静地梳理着的风干了的岁月，给我们道来半个世纪村里的故事……

作者简介

伍海桃，女，岳阳市作协会员。

_{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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