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必有人重写爱情

偶然看到嘉德网上拍卖信息里北岛的一幅水墨画《波动·必有人重写爱情》，用黑色线条表现循环往复绵延不绝的波涛，像木刻画里的江河或波浪，左侧有徐冰的书法题辞，所以远看更像一本书的封面。朋友对这幅画十分推崇，说是59*110的尺寸，现场看很震撼。

和大部分读者一样，最早读到的北岛的诗是那首《回答》，那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如今读来仍然铿锵有力而使人感动，充满着浩然正气以及高尚者视死如归的气节。成为理想主义者心照不宣的接头暗语，以及对某个时代的纪念。

后来北岛销声匿迹了许多年，再后来又读到了电子版的《今天》，还有一些北岛翻译的外文诗。北岛的译诗语言优美，许多句子华丽惊艳而甚于原著：“出海你觉得春天或夏天仅仅像一阵微风。漂流的佛罗里达海藻有时在夏天开花，春夜里一只鹈鹕朝着荷兰飞去。”

但北岛自己的原创诗作仿佛并不多，或者说没有能够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除了后来那首《波兰来客》：“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这首诗特别能够引起失意者的共鸣。年华老去，美人迟暮，英雄气短，理想破灭，梦碎落一地。

后来，我又在某些场合看到北岛的摄影作品。印象中黑白照片比较多，格调高冷，干净洗练，画面安静而寂寞。这样的语言跨界，大概是昔日诗人消遣时日的一种方式？或者是对旷日持久的流浪生活的一种即兴记录。而当语言穷尽，北岛尝试用画描绘诗与远方。

（作者：秋水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