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野 l 庚子杂诗一百零五首(定稿)

   四一按 

读赵野的诗,既不断有审美的快乐,也常有时事的唤醒,是种非常独特的心灵体验。不知为何,竟让我想起白居易。

我最近爱读白居易诗,因此又重读了他的《与元九书》,这是一篇灿烂的诗论,让我深深感动。不论后人对白居易有多少误会与利用,他在此信中如射一般爆溅而出的精神与情感,至今仍如星辰一般运转,不可熄灭。

白居易也写感伤诗与闲适诗,但他最看重的还是讽喻诗。讽喻并不像一般人理解的那样,是向帝王进谏,做一个“建设性大V”,而是以极度直接、相当冒犯而又至为动人的语句,描摹揭发出现时代的黑暗,同时说出理想中的明亮政治与美好社会。所谓“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即是如此。

今天,我在赵野兄的诗中,重新读到了讽喻传统(从诗三百到白居易到龚自珍的讽喻传统),有力而并不流于叫嚣,因为它优美;愤怒而不流于粗野,因为它深刻;更为重要的是,它是那么的真实与真诚,而天下诗歌,惟真不破,惟有事实与由这些事实而生出的真情实感,自四肢尖端涌入心脏,再从心脏冲出喉咙,发为纯银的吟唱,才称得上是诗歌。赵野的庚子杂诗,就是这样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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