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刑案:小工偷情主母被杀,亲弟指认富豪杀人,看县令如何断案
话说河池县有一个富豪,名叫俞厥成,娶妻子鲍氏。鲍氏长得虽然好看,但家境贫困,鲍老爷子有时候周转不开便向姑爷厥成借钱,但俞厥成为人吝啬且贪财,向来都是拒绝的,想借钱?一个铜板都别想!鲍氏虽然出嫁,但不忍心父母生活潦倒,所以经常雇一个叫连宗的的人偷偷送些谷米回娘家,虽然没有银子,但好歹能保证父母一日三餐,这已经是鲍氏最大的能力了。
谁知道那连宗是个贪婪成性的小人,有一日,趁俞厥成外出,鲍氏偷偷找他,打算再运些谷米回娘家,不成想连宗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从后面强行抱住鲍氏,一边贪婪的在鲍氏身上闻来闻去,一边无耻的说道:“我为小娘子偷偷运送谷米,这可是担着风险的,看在我劳心劳力的份上,你就跟我欢好一次吧,只要你答应,从此以后我做牛做马,随你差遣。”鲍氏被连宗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除了丈夫,自己什么时候被别人这么轻薄过?愣了一会使劲挣脱道:“我让你送谷物,可曾亏待过你?哪次不是好酒好肉的款待,你这样轻薄我,等夫君回来,我看你怎么办!”连宗一听,竟然松开的鲍氏,任由她跑到门口,冷笑一声:“你去说嘛,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俞厥成那里说?实话跟你说吧,你让我送的谷米都在我家堆着呢,我一次都没送,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告你挪用夫家财务给娘家,以俞厥成的为人,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鲍氏自从嫁人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见过这样的阵仗,连宗三言两语就把鲍氏弄的心门失手,挪用谷米的事要是让俞厥成知道了,打骂还是轻的,弄不好休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再说,如果真的休了自己,以自家的条件,还是二婚,自己还能过上如今衣食无忧的生活吗?答案很显然,必然是不可能的。想到此处,鲍氏的心里防线顿时崩塌了,除了束手就擒,还能怎么办?二人一番云雨后,连宗也不急的离开,他一边抚摸鲍氏的后背,一边指着隐私之处问:“你这怎么有个疮啊?”鲍氏闻言一愣,才知道连宗问的是什么地方,随即起身推了一把连宗回答道:“哪是什么疮,说痣而已,你快起来走了,一会被人发现,我看你怎么办。”连宗被推了一把也不生气,笑嘻嘻的穿好衣服就给鲍氏送谷米去了。
按理说,故事到这也就是个普通偷情的故事,并没有什么稀奇,但往往你越觉得没事了,偏偏意外就来了。这年冬天,俞厥成带着连宗一起去田庄上收租,原本收完最后一户也就该回去了,偏巧,这最后一户佃户名叫支秩,和连宗是姑表兄弟,俞厥成也算支秩的东家,所以盛情邀请,请二人务必留下吃饭。这吃饭当然少不了酒,连宗又是一个酒蒙子,推杯换盏之间,舌头逐渐有些大了,三人边喝边聊,就聊到了男女生痣的面相上去,俞厥成一脸神秘的说道:“凡妇人阴间边有痣者,非贵亦富。”连宗已经喝的忘形,随口回答说:“这个对,你娘子阴边有痣,果然是个富婆。”说完便到头就睡,此时酒桌上死一般的沉默,过了半晌,俞厥成仿佛毫不在意的说道醉了醉了,今晚就睡这了。”说完便散了。
第二天回到家,俞厥成见到鲍氏就是一嘴巴,怒骂道:“你这贱人,竟然与那连宗偷奸!昨晚在支秩家,连宗醉说你阴边有痣,你二人若无奸情,他怎么可能知道?你如果能说清缘由,我自然找他算帐!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鲍氏见事情败露,根本无从狡辩,况且自己离开俞厥成就像无根的浮萍,根本活不下去,想着想着双腿一软竟直接跪了下来,两步跪行到俞厥成脚边,抱着他的腿,梨花带雨的哭诉道:“不是我有意欺瞒夫君,是我托连宗偷偷给娘家送些谷米,谁知他竟然以此威胁,说我若不从他,他就告发我,我怕夫君因此休了我,才不得已委身屈从,如今后悔莫及,只要夫君能够消气,我任你打骂,哪怕你罚我做妾再娶一妻也行,只求夫君不要因此逐我离开。”说完便抱腿痛哭。俞厥成听完,蹲下用手捏住鲍氏的脸颊恶狠狠的说:“你果然给我戴了绿帽子!但依裾国法,奸妇也罪不至死,你今晚跟我一起杀了连宗,然后我降你为婢,另娶她人,你可愿意?”当晚,俞厥成假称昨日下庄收租辛苦,请连宗来家中饮酒,主人请客吃饭,也没法拒绝,况且连宗本身也是贪杯之人,便不疑有他,欣然赴约。结果很明显,在俞厥成夫妇二人有意劝酒之下,连宗没过多久便醉的一塌糊涂,一头倒在桌上,不一会竟打起了呼噜。
俞厥成命鲍氏取来麻绳,将连宗绑在板凳上,一盆冷水浇的连宗那是一个透心凉、心飞扬。连宗醒来见到自己被绑在板凳上,大惊:“东家,你这是干啥?”只见俞厥成瞠目欲裂,大声斥骂:“你这奸贼,还敢问我要干什么?你奸淫主母,她已经承认,今夜我就是要杀了你这淫贼!”话音未落,便用湿毛巾堵住连宗的嘴巴,盖住眼睛,拿出一把尖刀在连宗的软肋下凿了一个血口,又用烫水浇上去,令血勿荫,没多久,连宗便没气了。第二天俞厥成命人通知连宗的亲弟弟连宇,称连宗因中风而死,让连宇尽快过来把尸体领回去。连宇不明所以,当下也不敢耽搁,叫上表兄支秩一同前往俞家领尸。领完回去的路上,支秩实在觉得蹊跷,因为连宗的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中风死了?再说二人刚在田庄见过,最大的可能是连宗与鲍氏私情,因酒后失态被俞厥成察觉,所以连宗根本就是被谋杀的!支秩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连宇。连宇一听,自己哥哥根本就是什么中风而死,而是被人谋杀,心中愤恨,家也不回了,拉着支秩就前往县衙状告俞厥成谋害人命,连宇托人代笔,一纸诉状将俞厥成告上衙门。
这边俞厥成听到消息,不慌不忙的来到县衙,向县太爷黄知县反告连宇、支秩欠房租不还,合计二两四钱银子,自己屡次催收,一点效果也没有,双方因此结怨。俞厥成话还没说完,验尸的忤作进来在黄知县身边,小声说道:“死者连宗的肋下发现一个洞孔,但没有血荫,应该就是死后被人用尖刀再此捅伤的。”黄知县闻言,不留痕迹的点点头,心中断连宇、支秩二人说诬告,命人一边将连宗的尸体抬上来,一边命忤作将《洗冤录》取来后,将连宇等三人叫上到面前,指着书中一段话说道:“凡是生前被利刃所伤,伤口必然流血,流血的话,伤口必有血荫,四畔创口大多都是血花鲜色。但是,若是死后再用利刃割出伤口,伤口肉色肉色既干又白,更没有血花。知道为啥不?”黄知县讲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那是因为人死后血脉不再流动,因此伤口上是肉白色的。所以,你二人告发俞厥成杀人必是诬告。”支秩听县太爷这么说,马上回答:“连宗的死,都是因为他说主母阴边有痣,况且连宗想来身体强壮,怎么可能突然暴毙,大老爷,这里必有蹊跷啊!”谁知道,支秩不说还好,一说黄知县更为愤怒,回头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自然死亡跟俞厥成自然没关系,但如果死者奸淫主母,那就更该死了!”说完再也不给连宇二人解释的机会,随即作出如下判决:“审得支秩、连宇,死者连宗是支秩表弟,连宇的亲大哥。连宗在俞宅中风身故,跟主人有什么关系?支秩不该积欠主人银两,更不该挟恨教唆让人。连宇信惑谗言,在已故兄长连宗肋下凿穿,想借此讹赖俞厥成。支秩犯教唆罪,连宇犯诬告罪。俱应摆站,并限时将苗租归还俞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