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边亲们说告别,与那边亲们道久违
卖花声·回原工作岗位有感
苍蝇嗡嗡,打旋又回原地。慕流云、随风乐戏。如今说甚,未修得仙体。叹风花未曾同醉。
刀枪重弄,再做唬人姿势。笑两声、消磨意气。尘埃浮现,望晴空何在?与朋侪一同清洗。
(蔷薇花盛日,正是吊春时)
昨天接到单位正式通知,让我回评论部。虽然早知消息,却也多有感触,便填了上片这首词。
对这首词,我还要说两句。
关于苍蝇句,是想起鲁迅小说《在酒楼上》吕纬甫说过一句话。吕纬甫形容他的人生“就像苍蝇一样,飞了一圈儿,又落在原来的地方。”人总想突破,却总逃不出自个的宿命。鲁迅先生为什么不用别的东西来比喻,却独用苍蝇呢?我想,蝇营,大概是很多人的生活状态。在我们老家笑人穷忙乱忙,用的一句话就是“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刀枪重弄,指的是再写评论。文学这块是风花雪月,而评论这块,应该是“匕首、投枪”。这也是鲁迅的话,只是记不得原句了。做评论工作十八年,我最大的感受是,讲得再多,无论多么在理,别人未必会听得进去,所以,写那么多评论,其实不过是唬人的。尽管如此,也得安慰自己,与爱写评论的朋友一起,讲点道理,谈些理性,努力抹干净一片天空。
想起来,我这半辈子工作极其单调,当了两年记者,当了几年编辑,其余就是写评论了。而大学毕业时,我最想去的就是副刊部,却一直未能如愿。去年七月份调到文艺部,很是高兴,先编人物版两个月,到九月份就开始接手编中原风副刊。这期间结识了很多爱好文学的亲们,原本想与这些亲们风花雪月度过以后的七年工作时光,却没料堪堪八个月就要与亲们说告别了,更遗憾的是,这些朋友多是只见文字,并未晤面,连个傍花一醉的机会也没有了。
说机会没有了,主要原因是,我要去做的时政评论与文学之间差别太大,几乎没有交集,这两个领域中相重叠的朋友还没有一个。写评论十八年来,那边朋友着实不少,这次回去,得赧然一笑,向他们拱手说一声“久违”了。
(这个位置坐了近十个月)
(编的最后一个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