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碎 | 王水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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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碎

王水玲

(一)
瘦瘦的胡同,湿漉漉的青石板,渐行渐远的蓝色背影。我按按紧贴胸口的梅花香囊,木然地挥了一下手:“云哥……”
云哥突然消失了,我转身掉进了深深的水坑里。水很深,闷得我喘不过气来。头沉得像座山,顶也顶不动;眼皮子好比坠了秤砣,怎么都睁不开。
“云哥,等着我!”我大声地喊着……
“婶子,婶子——”是我儿子祥云的声音,长长的,拖着哭腔。这声音那么遥远,一定是从深深的胡同里传出的。
“祥云,婶子来了。”我转进胡同,把他结实地捆在后背上,返过身来,继续往前走。
麦子焦头啦!毒辣辣的太阳底下,大片的麦地呼呼吐着热气,人们的脸和胳膊,烫得秃噜了一层了。
走走走,快点走啊。我一手提着灌满水的瓦罐,一手提着裹了咸鸭蛋和油饼的包袱,在硬梆梆的麦垄上,使劲扭着麻花步子。两只小脚渗出的血水,染红了白色的布袜子。
“蚕老一宿,麦熟一晌”。昨天还有些青生的麦子,今日过午就焦了头。挤挤挨挨的麦穗,刷啦啦地干响,直戳戳地麦芒攮得人心尖子发慌。
麦田里,到处是伛偻的身子,到处是亮闪闪的镰刀。随着一片“咔嚓咔嚓”的声音,干枯的麦子顺着黝黑的胳膊,成片成片地伏在干裂的地面上。
突然间,一阵狂风扑过来,整个大地都发起慌来。干枯的麦叶打着旋窝升到了空中,又飘落下来,紧贴在人们的头上,脸上。乌云大块大块地压下来,一场暴雨就要来临了!要是不及时抢收上来,熟透的麦穗就被击落成满地的麦粒,一年的希望就会泡成满地的黄汤。
“婶子,千万甭着急上火,有我呢。”本家侄子全有接过我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我的脚,默默地回身拉过一只麦个子,扶着我坐下。
他又扫了一眼我的嘴,嘴唇上满满都是燎泡,他挥了挥手,对伙计们说:“弟兄们,紧紧手吧,眼看着天就要上来了!一个女人,当家不容易呀。熟好的麦子,不能让雨撂到地里啊。东家送来的咸鸭蛋,白面油饼已经搁这里啦。”
“大哥说的是”。
“听你的。”伙计们纷纷说。
“是哩,东家待咱这么好,说啥咱也要抢在雨前头啊。”
伙计们没吃晌饭,带着咕咕叫的肚子,跟着全有疯狂地挥舞着镰刀。
风小了,更利飕有劲了,漫天的乌云像块巨大的幕布,把整个天空遮挡得严严实实,仿佛进入了漆黑的夜晚。
全有把伙计们分了工,两人负责捆个子,三人专管传个子,一人装车。麦个子在人们的手里,跳跃着,翻飞着,很快装满了马车。
扬起的鞭梢,划起长长的弧线,蜿蜒迂回的尽头,发出急骤的脆响。大马昂起头,喷个响鼻,朝天咆哮一声,然后抖擞了鬃毛,撂开了四蹄。
麦子终于拉进了场院里。风停了下来,天空变成了土黄色,眼看着雨点就要落下来。
“弟兄们,辛苦啦,大伙拿着油饼鸭蛋回家吃吧,千万别淋着呀。”全有打发了伙计们,他自己滚着茅草席子,刚刚苫好了麦垛,豆大的雨点啪啪地,赶着脚后跟砸下来。
“全有!”裹着雨水和泪水,我扑进全有的怀里。他宽厚的躯体那样温暖,像一座火山,驱走了我从里到外的窘迫和湿寒。比起云哥的单薄秀气,他显然更坚实有力。可云哥他,到底在哪里呢?
(二)
云哥是父亲在美术学院的得意门生,他和父亲经常关起门来,在书房里面讨论事情,也过来和我一起写毛笔字。
那个晴朗的周末,一辆黄包车载着云哥和我,来到了郊外。他撑起画板写生,我坐一边读书。
“梅妹,你看,这是什么。”他兴奋地喊着,双手抖着一小片色彩未干的宣纸。
宣纸上,一位短发少女,捧着书,斜坐在梅树林中,梅花花瓣随风飘落……
“云哥,是我吗?”
他点点头,把我搂进怀里:“知道吗梅妹,你读书的样子很美,很美。”
父亲答应云哥,等他毕业后,就让我们完婚。可是,就要毕业的时候,父亲却让他去了东洋。
深夜,一阵激烈的砸门声传来,一群人猛闯进来,不由分说地绑走了父亲。
“爸爸!”我哭喊着,扑倒在地上。
前面那人回过头来,骂了几句:“妈的,一群赤色分子!还有那个姓云的,快去学生宿舍,别让他跑啦!这个丫头片子,干脆绑起来,卖掉算啦!”
有人过来拽起我,把我的手捆了,堵上嘴巴,又蒙住我的眼睛。
“咕噜,咕噜”……车轮沉重得像我的脑袋,不知滚动了几天几夜,我不知自己被带到了哪里。
“咕噜,咕噜”……这次我听出来了,那是我肚子里的声音。我有了孩子啦,他已经会动了!
“云哥,快回来,回来找我们。我和孩子,都等着你!”泪水湿透了裹眼布,顺着脸和脖子,流淌到胸前的梅花香囊上。
空气忽然流动起来了,耳边响起了呼呼的风声,“哒哒哒”的马蹄声,那么清脆嘹亮。布条扯掉了,明晃晃的阳光刺过来,我赶紧用手罩起了眼睛。
“哈哈,哈哈!”一个矮胖的老头子瞅着我的肚皮,咧起了大嘴。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成了我贴身的影子。
我渐渐明白了,是老鬼不放心,怕我逃走,让本家的侄子、做长工的全有看住我。指指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我对着全有笑了笑,全有竟然会意似的点了点头。
“嗷,嗷……”一个男娃落地了,白生生的面皮,左眉心有痣,长得和云哥一模一样。
我开始失眠,半睡半醒的时候,想的全是云哥。大声喊着他的时候,把自己都惊醒了。
我想念云哥,给孩子起名“祥云”。村里有点儿墨水的人,都说这名字起得好,有讲头,吉祥。我摘下香囊,悄悄地放进了祥云的枕头里。
添了儿子,老鬼的家业后继有人啦!七十多岁的他围着儿子瞅来瞅去,咋也稀罕不够。
老鬼娶过两房媳妇,只是她们和那些孩子们都没有活下来。他从人贩子的手里,专门挑选了我这个大肚子:江南来的货,水灵灵的,大大的脸盘还能旺夫。这肚子嘛,进门就能生崽儿,不劳自己折腾,很合算的。
高兴了几天后,老鬼竟然病倒了,再也没有起来。全有伺候着他,也继续给我伺候着月子。他用大手捏只小木勺,舀起热乎乎的红糖水,轻轻送进老鬼和我的嘴里。鸡肉炖得软糯糯的,像泥,刚一入口就滑进喉咙里。浓浓的汤汁里,满满的都是肉丝,比起南方的清汤寡水,不知好喝多少倍。全有才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能这样体贴地伺候人,真是难为他了。
我是老鬼的三房,按当地的风俗,我的孩子只能叫我“婶子”。
(三)
“婶子,婶子——”
祥云喊我了,这声音还是这么长,像极了他小时候喊我的样子。我感觉床头轻轻地晃动着,是祥云在摇我,就像他小时候我摇他的样子。
自打进了李家门,我就没停歇过。全有领着伙计们下地,我钻进厨房里,烟熏火燎地,一待就是半日,祥云在地上哭成泪人、滚成泥鳅,我也不管。
冬天农闲,全有赶着马车,我缩着脖子坐进车厢里,出去粜麦子卖棉花。为了讨个好的价钱,换成木材和砖瓦,在来年三月里翻新房子,我们转遍了附近所有的集市。风卷着枯叶和尘土,落满了我们的头发和衣服。
春来天气干燥,是打墙盖屋的好季节。我家开始翻新老屋啦,先翻新北屋东屋,又翻新西屋和南屋,最后翻新了大门。全有是木匠也是泥瓦匠,他站在春天的风里,用黝黑宽大的手掌,把一座四方严实的院落竖了起来。连周围的村子都算上,我家的新院子都能数得上第一。
又是一个麦收时节,天还没亮,小村已经醒了。腰里挂了草绳,手里攥着镰刀的人们,两步并作一步地往麦田里赶着。
一阵婴儿的啼哭,覆盖了最前面的脚步声,我的闺女抢着落地啦。
“这丫头,赶着来过麦呢,快叫她麦子吧。”街坊邻居们说。
我摆摆手,笑着说:“名儿早就想好啦。要是儿子,顺着祥云排下来,叫小云;要是闺女,就叫小梅啦。”
老鬼死后,我在家哄着小梅,教祥云识字算术。全有带着伙计们,把庄稼打理得妥妥帖帖的。
祥云写完毛笔字,要捉虫子喂笼里的“苇喳喳”。“唧唧”、“唧唧”,家里到处是一蹦一跳的蛐蛐,有钻进槐条粮囤缝里的,有藏到炕角苇席底下的,急得祥云四处追赶。
“婶子,快看啊,这个姑娘多么像你!”
我正在扫院子,祥云扯着一张姑娘的画像跑过来。
“就是头发不像,那圆圆的脸,和大眼睛,都像婶子呢。”
我举起扫帚,把祥云扑倒在地上,一连串的巴掌摔到他的屁股上。
“云儿,不许翻我的东西!”我凶巴巴地说。我的眼睛喷出了火舌,烧得云儿直打哆嗦。
“婶子,我掀开苇席找蛐蛐来,才看见了这个花袋子,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祥云终于长大了。我指着一只箢子说:“前街你二哥,打鬼子的时候牺牲了,你二嫂她们孤儿寡母的,很不容易。这是她归还咱的秫秫面,去年借的,你再给她送过去吧。”
他点点头,挎起箢子大步走出去。我又想起一件事:“云儿,顺便问问东胡同你五娘,她说要豆种的,我还给她留着呢。”
(四)
“咚咚锵,咚咚锵”。喜庆的锣鼓声,把小院里树梢上的积雪震落下来,一块一块的堕在地上,消散成白沫,又倏忽化作一滩水。门上贴了喜联,我用高粱杆皮破成篾片,扎起两只灯笼模子,把红纸剪了须子糊上去,里面插支红蜡烛,然后挂在新盖的屋梁上。
这是全有的小院子,我出钱帮他盖的,又托人给他说了个回头媳妇,马上就要拜堂成亲啦。这会儿,全有真的啥也全有了。
村里成立了土改队,就在那间刷着白石灰的小屋里。我领着祥云走进去,对村长说:“祥云能认能写几个字,让他过来跟着你干吧。小孩子家年纪轻,干活不知道累,你多支使他。”
回到家,我烧了一壶热水,赶着送过来。屋子里的人们正低着头琢磨,从谁家开这个头呢。烟袋锅子咂得吧嗒响,满屋子都是烟雾。
“我家吧,村长。我家的田地最多,先拿出来交到村里头,你们看着分给大伙儿种吧。”我想都没想,张口就说。
还没咋使劲,工作就有了突破口,村长兴奋地红了脸,扬着手说:“祥云,快记上你婶子的名字哩,李梅氏。”
我摇摇头:“我老了,要写就写李祥云吧。”
村里的中等人家,也跟着痛痛快快地上交了。分地这件事情,就像高坡上流水,唰唰唰地完成了,全村人一片欢喜。
“咚咚锵,咚咚锵”,又是一阵锣鼓声。祥云成了土改工作先进个人,戴着大红花,到区里工作了。他向着欢送他的乡亲们,恭敬地鞠了个大躬,起身坐进牛车里,通红的脸笑得像胸前的那朵花。左眉心的那颗痣,也有些红了,就像云哥兴奋时的样子。
划成分的时候,我家成了中农,不是地主也不是富农。区里派人过来核实,村长说了我第一个上交土地的事。很多妇女过来,拍着胸脯作保证。
上面的单位,清退回许多成分高的工作人员。由于中农成分,没有丝毫影响到祥云,和他日后的升迁。他和云哥一样聪明,早就调到地区机关当了干部。他在那里结了婚,总想着接我去他家住。
“云儿,我不想去,在村里和老姊妹们拉呱,在生产队里干活,都挺热闹的。”我反复对他这样说。我把梅花香袋翻出来,挂在衣服里面,重新让它贴紧我的胸膛。
“咚咚锵,咚咚锵”,小梅要出嫁啦。我擦去她满脸的泪珠,紧握她的手,送她坐上那辆披红挂彩的自行车。离开婶子去婆家了,闺女很是不舍。
我把泪水使劲掖回眼眶里,一次又一次。自行车队伍越走越远,大伙儿也都离开了,我转身闩上大门,放声大哭起来。云哥,如果云哥在我的身旁,该多么好啊。
(五)
“婶子,能听见我说话吗,婶子咋还流泪了呢。”
小梅在说话,我能听见的。婶子哪里哭了,你啥时候见我流过泪呢。
小梅长得有些像全有,更多的是随我,白圆的脸盘大大的眼睛。很多人说我像《平原游击队》里李向阳的娘,还有人问小梅,你是李向阳的亲妹妹吗?小梅说,不,我是李祥云的亲妹妹呢。
她很小的时候,我就教她读书写字打算盘,没像其她母亲那样,只教闺女烧火办饭做针线。县供销社下来招工,凭着一纸清秀的毛笔字,和双手拨算盘的本领,小梅顺利进了县城工作。
前段时间,她跟随他们出发去了南方,拿回一幅梅花写意图。她对我说:“婶子,你说奇不奇怪,我遇上了和哥哥一样,左眉心有痣的工艺美术教授。这位云教授,说我长得像他的初恋,还说那是一朵飘落到北方的梅花。云教授送我这幅梅花,还托我打听那位姑娘的下落。”
啊,我的云哥!我顿时觉得心脏一阵猛跳,脸也发起烫来。
小梅开玩笑地说:“那朵梅花,会不会就是婶子你啊?”
“小梅,可不兴乱说的。我就是祥云和小梅的婶子,别的啥都不知道。”
是云哥,我的云哥!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蔫成了霜打的茄子,咋也精神不起来了。
我把梅花写意挂在墙上,望着画发呆。我抚摸着“壮志凌云”的篆体字签名,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就像当初云哥抚摸我的样子。
我想坐起来了。我使劲地抬着胳膊抬着腿,不知为啥,咋也抬不起来。
“祥云,小梅……”我知道他俩就在眼前,可怎么使劲,也张不开嘴巴。
“小梅,这事基本没有疑问了,回去藏起那幅画来吧。还有那个什么香袋,找找它,一块儿收了。”
“我知道,哥。听说上面要搞运动了。”
“是啊。婶子受了一辈子累,我好歹也是咱村最大的官了,算是对得起她老人家了。咱家好日子刚开始,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乱子啊。”
“嗯。哥要升迁,我也要入党,申请书都递交了。婶子既然受了一辈子委屈,那就再委屈一次吧。就像太阳不能打西边出来,婶子这事,说啥也不能冒出岔头来。”
云儿,梅儿,你们在说什么呢。你们长大成人了,工作也算体面,比起侍弄庄稼轻省多了。婶子这些年的心思,都没有白费。
孩子们,叫我一声娘吧,娘想回去见云哥一面。就一面,悄悄的,马上就回来,以后再也不联系了,这样不会影响你们前程的,行吗?
(六)
“梅妹——”
梅花树下,花片纷飞,一身蓝色学生服的云哥,搁下画笔跑过来,抱着我,贴紧了我的胸膛。浓密的小草,被我们的激情反复碾压得伏下去,再直起来。
云哥把那张小片宣纸折叠得很小很小,用细线缠好,装进了盛有梅花花瓣的香袋里,扯出线绳挂在我的脖子上,把香袋放进我胸前的衣服里。
多少年过去了,柔软的纸面上,齐耳短发的少女头像,还是那样地顾盼神飞。真服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神奇彩墨,和神奇的宣纸。里面的几片花瓣早就干碎了,淡淡的香气已沁入了短发少女的脸庞。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我忽然想起陆游《咏梅》里的这句词,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没有忘记。可我,还是云哥的那朵梅吗,云哥真的还会接受现在的我吗?
长长的河道,小小的乌篷船,云哥和我一起摇啊摇。上了岸,他按住我胸口的香袋说:“梅妹,等着我,一回来我就娶你!”
青石板湿漉漉的,蓝色的背影渐行渐远了。
“云哥!”我哭喊着紧追了几步,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线绳绷断了,香袋猛然跌落下来。一股梅花碎冲了出来,星星点点地,零落在潮湿的石面上。

作者简介

王水玲,网名雨后的晴朗,中国闪小说会员,省散文学会会员,兼任某平台编辑。作品选登《2019中国精短小说年选》、《今古传奇》、《当代散文》、《齐鲁文学》、《胶东散文年刊》、《闪小说报》等杂志报刊,获“新中国成立70周年”征文一等奖。

“文学百苑·改稿荐稿”群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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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平台开始发放稿费,具体措施:点击量以七日计,500点为基准,发放10元稿费;1000点30元,1500点40元,2000点60元(作假者剔除),中间点数不计,参赛作品除外。特别优秀作品直接选入《文学百花苑》杂志,免费赠送样刊。此为试行草案,在新规定未出台之前按此标准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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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4月1日开赛 今日开始接收参赛稿件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杂志社决定举行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4月1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九十,评委占百分之十。90+10=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次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4月1日开赛)到2021年2月28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1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与会者表演自制节目及互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20年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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