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期征文051 | 王定红:权作反面教材
微·闪小说百日赛征稿启事
参赛必加微信:shuai_pengju
即日起,本平台举行为时百日的“微小说”、“闪小说”百日大赛于五月一日起正式启动。
大赛要求:
本次大赛内容不限,题目自拟。参赛作品一律在《小说大世界》微信平台推出。
比赛结果在八月十日择机宣布。
微小说1600字以内,闪小说600字以内,两种题材各设一等奖一名。
注意事项:
1、来稿需注明【微·闪大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
2、本次大赛净击量300点以上,打赏金额30元以上入围,打赏金不 返还,一元折合三个点击量。
3、入围作品将在《文学百花园》纸质杂志2018年第四、第五期陆续推 出,免费快递到作者手中。
奖励设置:
4、本大赛设“微·闪”小说大奖各一名,奖金:200元(现金);二 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元;三等奖五名,每人奖金50元;入围奖若 干,赠送《文学百花苑》发荣誉证书,在《文学百花园》《小说大世 界》等平台张榜公布。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收稿时间:即日起到7月31日止。
大赛专用邮箱:1403384853@qq.com
作者简介:
王定红,网名:独钓寒江雪笔名:叶脉、巴山野狼、独钓寒江雪 等。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肄业。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学时期在市级文学小报《读与写》上发表过散文《姐姐》、《搬巴滩》,小说《一个落选姑娘的遭遇》等,初二时参与筹建和之后主办过数期《星星》校报。八十年代就职于某国企治安工作,以《万能输血者》、《面对大红的荣誉证书》、《妻》、《0点,我要出击》、《夜走剑门关》、《夜宿警车》《夜来寻枪记》《冬夜设伏地垄沟》等“夜”字系列作品,而成为《广元公安报》的骨干作者之一。九十年代末企业倒闭后外出谋生中,相继有《面对死亡》、《缺氧婚姻》、《未婚妈妈》、《保安,无权执法》、《夜幕下的乌鲁木齐竟是如此绚烂》、《新疆好人(1——5)》、《黄鹤楼下辣鸭脖》等作品,散见于《广州日报》《羊城晚报》《乌鲁木齐晚报》、《新疆兵团报》《楚天都市报》等纸媒……
文/王定红
读初二刚入学,我突患急性肝炎,得益于父亲的悉心照料,加上人小免疫力特强,自我感觉好起来一定特快,但医生吩咐:至少隔离治疗半年,说那玩意特别能传染。关于这一点,当时就有前车之鉴:不信邪的是父亲他们学校的校工,壮得象头牛,虎背熊腰,整天拍得胸膛“砰砰”直响:“我就不信给我传染上了……”。时不时还抱着已经隔离治疗的同校的另一教师子弟叫“二毛”的,“啵、啵、啵”就是几口,没几天就听他叫唤:“哎呀,这把老子肝脏疼的。”。于是,他果然到学校石灰屋里去隔离了,和二毛同室。有人开玩笑:“这下你可以和二毛好好的‘啵儿’咯?”,校工拱拱手:“打死我也不敢了”。
书归正传,尽管父亲认真地给我停学半年,要我乖乖疗养,但不到两月,我还是手脚没处搁,一只手输液,另一只手就在东拉西拽,南打北投了,能使我消停消停的时候,只有两种情况:一是父亲盯着,别的人都不行;二是瞌睡来慌了。那天,父亲刚刚给我打上吊针(那时,小镇的医生都怕给传染上了,整个疗程,全是父亲给我注射、输液等等)。
按常规,父亲是第二节课的中途,回来给我拔针,就在此时,我忽然听见外面“砰、砰……”枪声起,我知道,这是拉练部队在不远的山沟沟里,搞射击训练,那清脆悦耳的枪声,在群山低谷间飘逸,在我稚嫩的心田荡漾,馋死人啊。想都没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毛起胆子拔下吊针,光起脚板就开跑,捡得鼓囊囊两裤袋弹壳,就地和小伙伴们“打碰碰”,输赢就是一枚弹壳,我还在“输液”这档子事儿,早忘到爪哇国去也。该吃晚饭了,我才灰头土脑汗叭水流地跑回家,父亲把我带到被盖前,用教鞭敲敲,叫我摸摸。哟嚯,明白了:几百毫升液体,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并不伟大的被盖。父亲有点生气:“要不是你娃娃在害病,哼!去洗脸洗手,吃饭。”,我回头窃喜:哦,不得挨打呀。嘻嘻……。接下来就是母亲说:“这娃红光满面爬上爬下的,哪象个病人?明天,给我乖乖上学去”。
然而,那次的复学,最终没实现,原因在于:母亲患“中耳道蛉”,疼痛难忍,必须停学治疗,而母亲所在的那个村子小,全村找不出一个代课的,父亲想到了我,于是,我兴高采烈的走路上任。母亲教的是四、五年级的复式班,全班学生都和我同龄,但,我还是基本镇得住堂,秘诀就是讲故事,素材来自三个方面:一是语文课本上的;二是父亲在那所中学兼管图书室(那时还奇怪的不能开放,我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允许我和姐姐每个星期天,都悄悄地在图书室狂读课外书,象《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征途》、《家》、《春》、《秋》、《夏伯阳》等等等等,都是那时狂读的;三是我初一的音乐(课程表标明:唱歌)老师,中原女儿,标准的普通话,很有吸引力,一节课两三遍就教会一首歌,剩余的时间就是给我们讲故事,印象最深的是《红色间谍许宽》。也许是我在这方面比较能吹吧,甭管咋说,我还是能把学生的耳朵吹竖起来的,也对平平顺顺给我的小老师经历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充满了必然的信心。然而事与愿违:那天中午,我端起饭碗,到院坝边吃饭,突然看见班上两个比我还大点的学生,在堰塘里洗澡,末了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堰阶上晒裤衩……。于是乎,下午上课前,我和这两位学生有了这样的对话:
我:你们中午在干啥?
他:在屋里(家里)。
我:你们的屋好久搬到堰塘里去的?
他:我们在进行光合作用。
(轰堂大笑,太没面子了)
我:那好,你就伸伸展展去光合作用一下哈。
于是,在土水泥质的乒乓球台上,画俩粉笔圈儿,叫他站在里面,我就转身回教室继续讲课。天地良心,这大热的天,原本想让他印象印象就行了,要命的是我吹得忘乎所以的故事,竟然忘了这档子事,还是一位入厕的学生一声惊叫:“闷狗子(小名)栽下来了,抱都抱不起来哟……”。于是,他的家长找我的家长来了,于是,母亲还没完全康复,又不得不走上讲台了。于是,父亲定调:你还想当老师?想都不要想。至此,我的小老师经历,不太光彩的就此终结。许多年后想起就感叹:我错了。
最终,我依然没当成老师。唉——
我得老实交待,小时候的我,不是十分中规中矩孩子。就象从老高老高的老桉树上摔下来那次,也是自找的疼痛,还给父母姐妹讨了不少麻烦。小小毛孩,居然敢爬上几十米的高处掰干树桠,殊不知,上年异乎寻常的严冬,把树尖冻死了,一脚踩下去,“啪霹”一声脆响,也很干脆地把我扔了下来,要不是碰巧掉到那块唯一且不大的土坪上,恐怕连“少殒”都谈不上,至多落一“童殒”。想想:树底的周围:两侧是阴沟,一边是长长的洗碗槽,靠近树根的地方,是大大的水泥缸,树的底部栽着一圈鹅卵石,凸凹有致。任何一样给我做了垫,结果是一目了然的。还是我的父亲,把我背到医院,前忙后忙,操尽了心,总算把我留在了我的家。
托父亲的福(肯定还有母亲和姐妹),我慢慢的能下床了,继而,能拄着棍子到门前迈迈步了,然而,又来事儿了:我还头上包裹着母亲的围巾,眼睛刚能全力挣开一条缝,父亲每天还得给我换药打针,小脑袋还肿得象笆斗,居然就敢一瘸一拐地坐着小孩用的自制滑轮车俯冲下坡,实在不知天高地厚。就连平时最喜欢我的雪涛妹妹,也惊叫着往她姐姐背后躲。父母下班后知道了,对我的极度耽心和无可奈何,是可想而知的。我呵,真混!
眼看“六·一儿童节”将至,诚心告诫小朋友及其家长们,千万注意安全,我愿意作你们的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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