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判断人们在参加视频会议时是否专心？

摄影师：龙杰

如何判断人们在参加视频会议时是否专心？

单里·各雷寒/文

戴书婷、雷雳译

我们都经历过这样的事：你正和几个人在视频会议应用Zoom上开会，然后你的注意力开始游离。你打开了你的邮箱、推特或新闻软件，但是只要你不共享屏幕，你就会觉得这样没问题，因为反正别人也看不见。但是，还是有办法让别人知道你是否在专心听讲。

眼睛注视的误导性

人们有时尝试通过其他人的眼神注视来判断他是否专心。什么？你想知道别人看得到你吗？这是自然，因为我们人类对别人的眼神是否专注是十分敏感的。事实上，人类的眼白（也就是巩膜）可以帮助判断别人正在看哪里。统一的眼白的颜色使我们颜色较深的虹膜和瞳孔十分突出，帮助大脑做出了识别。人类的近亲大猩猩不太依赖判断别人的注意力在哪里，毫不意外的是，它们有从白色到棕色等许多种不同的巩膜颜色。

我们的眼睛之所以是白色，主要是因为推断注意力是十分有价值的信息，我们想知道他人在对话中是否专注。观察人们在Zoom的眼神注视可以帮助我们判断他们是否专心吗？当然不行。在现实生活中，眼神注视和注意力并没有关联。因为网络摄像头设置在屏幕的上方，当你注视屏幕时，你并不会直接看向摄像头。而且你的视频框在不同的Zoom伙伴的屏幕上的显示有所不同。此外，人们也可能在专注并参与对话的同时，在另一个屏幕上做笔记。

通过追踪眼神也很难捕捉到人们在阅读。现有的视频分辨率通常还不够好，无法记录我们在阅读过程中执行的特征扫描（但是注意，这有时是肉眼可观察的）。如果你正在尝试判断某人的眼神指向哪里，你也许会感到困扰和迷茫。

但是有另一种方式可以进行判断，这个秘诀就是眨眼。我们一分钟会自然眨眼数次，这可以让我们的角膜得到滋润。但是我们的眨眼次数远超实际需要，每分钟2-3次眨眼其实已经足以让角膜保持健康。

眨眼似乎能增强视觉感知，尽管这超乎预料。有证据显示，当我们集中注意力时，眨眼次数会更多，而很少有任务比进行对话更加需要人的注意力。

眨眼频率的重要性

在进行对话时，我们眨眼的次数大约是在做其他任务（比如阅读）时的2倍。在大脑的语言处理系统中，眨眼让大脑在分析我们刚刚看到的事物后保持“新鲜”。在互联网情境下，眨眼可以被视作是你的大脑在寻找一种更有效的信息处理方式，是一种在不断变化的视觉世界中抓取信息的途径。

当人们在Zoom会议中不专心时，可能是因为他们正在阅读其他内容。除非他们是静音状态，否则他们很可能没有在听或是在看视频。所以，我们有一个很巧妙的方法来判断某人是否在注意：数眨眼次数。如果一个人在1分钟的时间里眨眼了10次左右，他们很可能在密切关注对话。如果他们每分钟眨眼4到5次，那可能是在阅读其他东西，而没有注意到Zoom。即使是在30秒内，也足以让关注对话的人眨眼5次左右，而那些没有关注对话的人眨眼2到3次。

需要说明的是，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数眨眼的次数能告诉你使用Zoom的人是否专心，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注意力很难衡量。都柏林城市大学的研究人员尝试了这个实验，但无法明确支持人们在关注Zoom时眨更多次眼睛的假设。但这可能不是因为假设是假的，而是因为假设很难检验。尽管现在在低分辨率的视频上也很容易检测和计数眨眼，但研究人员发现，实时测量注意力是非常困难的。

问题是，几乎不可能在关注某件事的同时也记录下你正在关注的事情，Zoom上的参与者让事情变得更加困难。这需要更多的研究，但是我认为眨眼假设至少在Zoom会议这样特定的形式中可以被证实，比如团体会议。如果Zoom会议可以被认为是真实的人类对话，那我们有理由相信可以把它推广到真实生活中的对话中去。

另一个需要注意的是，当你在数眨眼次数时，其他人可能会注意到你眨眼的次数减少了，因此没有关注到对话。所以我建议谨慎使用这种方法，或者最好是在没有人知道的会议记录上使用这个方法。

资料来源：

https://www.psychologytoday.com/intl/blog/your-internet-brain/202105/how-tell-if-people-are-paying-attention-zo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