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诗云南特刊:箭陵霄对耿占春的几点质疑
箭陵霄对耿占春的几点质疑(原文如下)
针对耿占春在中国诗歌网选取的一首“每日好诗”存在显而易见的问题。因为根据“每日好诗”的评选办法,特邀评委专家具有最终推荐权。在25期诸多作品中,耿占春作为评委选取了《白盐》一诗,显而易见的是,该诗水准明显不够。为此笔者从诗歌文本,诗理,以及制度建设上提出质疑。
耿占春,男,1957年1月出生于河南柘城。1982年初毕业于郑州大学中文系。80年代以来主要从事诗学、叙事学研究、文学批评与文化批评。著有《隐喻》《观察者的幻象》《话语和回忆之乡》《叙事美学》等。现为海南大学人文传播学院教授,河南大学特聘教授,北京大学新诗研究所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下面先读获得25期“每日好诗”《白盐》的文本:
白 盐
杨绣丽
盐是会走路的,不穿鞋,戴草帽
走在古代煮盐人的皱纹里
走在父亲劳作的额头上
走在微凉的爱情和近视的双眼中
大海退远时,土质变淡
时间从盐里诞生
盐从血脉里往外点灯
我一路驱车回家,靠近大海的土地
盐从古代往现代点灯
煮海作盐的人,也煮着日月星辰
古盐场的桃花开了,红色的盐开了
咸涩的记忆变成甜蜜的开放
唱卖盐茶的人,挑花篮、八角篮和荷花篮
像挑着幸福的摇篮
大海退远时,大地长高
盐是会劳动的,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
从故乡的群雕上走出来
这是英雄的盐,这是智慧的盐
大海的根系,飞翔的方言
青春般沸腾的热血
在人们心中点起明亮的塔灯
此处是耿占春的
—推荐语—
普通读者都懂得关心诗的抒情性,这没有错,因为每个人心中都郁结着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诗人可以替人们表达它,开个玩笑说,即使在民主制社会里,人们也需要这种情感的代议制,然而内行的读者关心的是另外一些容易被忽略的议题,即诗歌如何处理“物”?诗歌如何描写非诗之物?这个议题更需要诗人的代议制,因为如何看,如何描述物,关乎着“物性”,关乎着更隐秘的心性。因此,我愿意重复一遍,诗歌是一种关乎感知的“物性论”。
同卢克莱修的《物性论》一样,同阳明心学的“格物致知”一样,每个时代的诗人都得重新阐释富有历史感的“物性论”。《白盐》这首诗就是关于盐、关于煮盐、关于盐茶的物性论,也是关于劳作、心智与生活的颂歌。请注意诗人赋予“盐”的一些新的物性,盐在这首诗歌被赋予的拟人的物性,时间与智慧的属性,这是与其他事物的物性——“从血脉里往外点灯”或“大海的根系”——联系在一起,混合而又纯净的物性。
(特邀点评人:耿占春)
箭陵霄的几点质疑:
耿老师所言代议制是建立在民主制度之上。比如“今日好诗”投票可视为民主制的具体化,而特邀评选老师可视为代议制的具体化。那么,代议制的普适性关乎了怎么样的心性呢?公正,尊重民主是否是前提呢?
回到这首诗而言,它并非是出类拔萃到醒目的位置:一,它在投票环节的表现。二,诗歌文本的问题。一会说明。这首诗在民主投票环节并没有获得大面积认可,而被代议制选中。除非这首诗本身是首竞争的诗,是首好诗。那么好,我们看看这首诗究竟如何?
一首好的诗,具有的要素可简单分为语言上的,诗性上的,诗意上的,技术上的。与理论上,我们可以用在场,介入,能指,所指,含混,等等来衡定。具体到《白盐》这首的文本上,我认为这首诗存在的最大问题是语言上的。“这是英雄的盐……这是……”此类定性假大空式的语言恰恰是新诗力图进行净化的语言部分,这类语言的能指与所指,及其抒情结构都是陈旧的将归于腐朽的事物。好!我们允许一首诗有败笔,无疑这首的结尾部分只是小学生作文水平或者说某种制式赞歌。
整体上看《白盐》,这首诗的结构是混乱的,思维也是混乱的。因为没有身临其境的在场所以强制抒情,只能混合着一些旧时记忆。而凌乱的意思让人不知所言。我们看到了诗中:古代,现代,父亲,爱情,故乡,青春,英雄,智慧……等等大词的空洞。要知道这些词语,每一个都可以成为一首好的诗。却被这首堆砌罗列。对于词语的感知,对于语言的锤炼是一个诗人的天职,很遗憾这首诗的作者写作功底只是在初级阶段。
一首堆砌语言组成的诗,却被冠以“物性”的指认。说是“盐”就是“物”了吗?有“盐”的形状,味道,色泽吗?我想耿老师是在瞪眼说瞎话。耿老师作为代议制的具体化,这是在自毁英名。一首很差的诗被冠以好诗,于诗歌的事业是自毁长城。所以,引以为戒,可以行使“代议制”的专家们,要摸着良心发言:我是否公正,存有良心在评诗!
另及,“中国诗歌网”的“每日好诗”形式新颖,工作人员尽职尽责。对于这样一个新生事物,诗人们是抱有希望关心的。这个希望最起码是:过程公正,结果公正。而网站只能做到过程公正,结果透明。邀请的专家评委有为结果公正负责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