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气不足，头先知！明代大医程茂先的医案，教你补气治头痛

今天这篇文字，我继续给你讲医案，说故事，聊中医。咱们一起感受中医的魅力。

我今天想跟你说，明代大医程茂先的故事。

程茂先，原名叫做程从周，是明代的一位医学家。茂先，是他的字。后世关于他的生平记载并不多。但是，他有一本《程茂先医案》，在业界非常有名。我下面讲的故事，就出自《程茂先医案》。

话说有这么一次，一个叫做巴养浩的人，找程茂先治病。什么病呢？就是头疼。这一疼啊，就是半年，而且每天是从午后开始疼痛加重，到了早上鸡叫的时候，就好一些。

这个巴养浩，找了很多郎中，用了许多养血活血、化痰祛瘀的药材、方剂，都不好用。

怎么办？他就找到了程茂先。

程茂先这么一看啊，发现这人长得挺白，而且体态丰腴。脉象濡而迟缓。于是就说：“你啊，这个就是气虚头痛。应该补气。之前用活血化瘀的办法，肯定是无效了”。

巴养浩一听，就说了：你这是不是欺负我不懂医啊？我是了解的，血有病，就是晚上加重的。我的头痛，午后开始加重，早晨起来就减轻，难道不是血病吗？当然得养血活血了！

程茂先听了，笑道：“如果是血病的话，你以前用那么多活血化瘀之法，为啥都不行啊？你啊，别跟我犟了。我授你一方，很快就好了”！

接着，程茂先写了一张配伍。具体用量，已经无法考证了。但是基本药味却保留了下来，这就是黄耆、人参、甘草、白术、陈皮、当归、白芍、升麻、柴胡、细辛、蔓荆子、 川芎、贝母。其中人参和黄芪的用量独重，医案记载是“倍参、芪”。

这个配伍，其实是古方顺气和中汤的加减。它出自《卫生宝鉴》。

结果，这个叫做巴养浩的人，服用5剂，就感觉头痛减轻了。用到30多剂之后，诸证悉平，脑袋不疼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告诉你，正如前文所述，程茂先通过脉证合参，认为患者属于气虚头痛。他用的是补气、清利头目的办法。

你看这个人，脉象濡而迟缓，这就是虚脉。形体肥白，这主的也是气虚。你看我们身边那些白白胖胖的人，走几步道就冒汗、乏力，身体没劲儿，不爱动弹，那就是气虚的表现啊。有道是“肥白人气虚、脉缓弱气虚”。所以这个巴养浩，本为气虚之体。

那么，这个气虚，是怎么导致头痛的呢？很简单，气不足，头面不得濡养，所以隐隐作痛。

这种痛，为什么在午后加重，早晨鸡打鸣之后就减轻呢？对此，程茂先在医案里也做了解释。大致来说，就是午后是阳中之阴，气渐弱。气虚者这个时候症状开始加重。到了一早上，鸡打鸣，白天要开始了，这就是阳气在上升了。虽然那时候天没大亮，但是属于阴中之阳。所以，患者气的升发会加强，气虚的问题有所缓解。

因此，综合各种推理，对患者用补气清头目之法，算对了。

现在，你看看程茂先用的方子：

黄耆、人参、甘草、白术、陈皮、当归、白芍、升麻、柴胡、细辛、蔓荆子、 川芎、贝母。这里头，黄芪和人参负责补气，升麻和柴胡负责提升中气。白术、陈皮健脾行气。白芍、当归、川芎养血活血，令所补之气有所依附。蔓荆子、细辛以及川芎，可以清利头目。气虚则痰湿凝聚，于是加贝母化痰散结。

这就是基本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