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系列之五:仿效古人结拜

40多年前,开展“评水浒、批宋江”运动的负产品,就是《水浒传》《三国演义》这些历史名著解禁并快速流入中学,同学们看的酣畅淋漓,并纷纷效仿,结拜异性兄弟悄然成为时尚。

当时班级分为两大阵营,学农结束后我被班主任冷落,另一位班长带领关系密切的同学占据了班级上风,多少年后同学们相聚聊天,两拨人都认为被班主任利用了,那两年总是拉一派打一派,文革的做法深入骨髓,后来我们也都成了好朋友,同学们聚会时从没有人邀请那位老师。当时为了自己和小伙伴们更加团结有力,在1977年的中秋节晚上,班里六位好哥们聚集在我家自建的简易房里,商量结拜为异性兄弟,我悄悄到屋里拿了爷爷的白酒,倒在一个大碗里,按照年龄顺序,仿效古人相继用水果刀划破食指,把献血滴到碗里混成血酒,对着天上的明月一起发誓起愿,然后每人喝上一大口血酒,从此我们就以兄弟相称了。另外有几位同学关系也很好,但是那一晚不在现场没参加结拜,过后也以兄弟相称。

这帮兄弟那段时间带给我很大的温暖,在学校不孤单,放学后还有人一起玩儿。我能帮他们的大概只有做作业了。印象深的有一件事,1977年秋文革结束一年了,但是学校的红卫兵组织还存在,当年仍然被称为进步青年的先进组织,班级里只有几个所谓的落后青年没有加入组织了,其中就有二哥泉,作为红卫兵团长我决定行使一下权利,考虑到另一拨同学表决时可能不会举手同意,那一天我搞了一个创新,站在讲台前宣布凡是反对的请举手,几位哥们纷纷站起身来扫视大家,有几个人胳膊动了动但是没举起来,毕竟谁也不想当面闹翻了。于是,我宣布:无人反对,通过!

兄弟们一直很团结,老三或者老四去了成都(老三和老四生日只差几天,谁是三哥一直存有争议,那时没有身份证),我是老五在郑州,那哥几个都在承德,虽然都是平头百姓,挣点辛苦钱不容易,但生活都很洒脱,每次回老家聚会都是兄弟们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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