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觉:我与《邵东作家》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我与《邵东作家》
刘畅觉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2004年5月1日,《邵东作家》创刊号横空出世。彩印、大八开的报纸,有“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大气磅礴,更有一种“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的无穷壮阔。我的小说《“当官一日”记》有幸刊在其上。报纸责编:唐志平,张亦斌,刘逸中,李春龙。四大金刚。
2004年春夏间,我去县府找记者朋友刘宏,老朋友没找到,却认识了几位新朋友。在《邵东报》社,初识唐志平先生。久闻其名,顷识庐山,自然满心欢喜。胖敦敦的一个汉子,憨憨的,永远像一尊笑佛。来客,倒茶是他的第一习惯性动作,他不抽烟却递烟。闲聊中,唐说,他正在筹办一张叫《邵东作家》的报纸。我当时没怎么在意,只是打着哈哈说,呵呵!好事,办报可不容易啊!
我说,上世纪八十年代,邵东有张小报叫《九龙文学》,是我同学刘礼吾写的刊头。一旁的张亦斌先生说,那小报就是鄙人和张金生等人办的。张亦斌先生,风度翩翩,白面书生一个,不像现在,留着山羊胡子。张先生不但会写文章,他还有个超牛逼的先祖。张栻,南宋右相张浚之子,著名理学家,“湖湘学派”集大成者,与朱熹、吕祖谦合称“东南三贤”。张栻曾主持长沙城南书院和岳麓书院,岳麓书院正堂有张栻和朱熹的塑像,“朱张会讲”,名极一时。《宋史》评价张栻有“公辅之望”。张亦斌先生就是张栻的后人,你说牛不牛?
吴仕人先生是从邵东二中调进报社的。吴对我说,我的文章只要送来,不管见不见刊,他都看过。我一听这话,受宠若惊,这是“吴九哥”对我最大的奖赏。无论杂志社也好,报社也好,稿件像雪片样飞来,在案头上堆积成山。作为一个编辑,能对一个作者的稿件“逢文必看”,足见他的敬业。吴先生,人称九哥,这名字亲切,又好记。“文革”中的知识分子被称作“臭老九”,革命样板戏《智取威虎山》里有个“九爷”杨子荣,花鼓戏《打铜锣》中有个蔡九哥。九哥的文章短小精悍、恢谐幽默,耐人寻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邵东作家》是邵东作家协会的会刊,“私生子”报,办报的经费全靠化缘。
马笑泉写过一篇《亦商亦儒亦豪侠》的短文,说的是邵东港龙宾馆老总张金生先生。张先生每月拿出二千元来支持这个地方文学,其豪侠之举不得不令人敬佩!何为亦商亦儒?请看他写的词《木兰花·听荷轩雨夜》:
寒簟秋生早降霜,愁思偏引入玉堂。风送荷气隔帘润,梦坠叶声醒尤凉。
更深琴动三弄月,漏尽茶闻一品香。因怜嫦娥相思意,举杯同邀话短长。
这词的意境清冷幽深,我不懂诗词,无法评说。在商人的骨子里满是文人的情愫,内心深处对文学始终不能忘怀,这种情怀成就了张先生的豁达。
《邵东作家》为广大文学爱好者提供了一块笔耕的园地。在这块“自留地”上,我放势地挖,把2005年挖成了我的文字丰收年。小说《寡妇桃花》《借种》《清汤寡水的风月》《换妻》《九龙岭传奇》《药王峰传奇》……相继在《邵东作家》面世。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岁月悠悠,倏忽17年过去,到今天,《邵东作家》已刊出100期。在纯文学期刊纷纷消亡的今天,《邵东作家》能坚持下来,而且越办越好,实属不易。
《邵东作家》为广大基层文学爱好者提供了一个最佳的练笔之地,许多文学青年从这里起步,像一涓细流起自小溪,流进江河,融入大海。
文学的源泉存在于生活之中。邵东作协频频组织会员外出采风,《邵东作家》便推出采风专刊。这种举措对培养人才,多出作品,出好作品,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所有这些,市作协主席唐志平同志功不可没。
邵东的文学永远是春天!
2021年9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