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眷恋老房子
图文/邢桂珍自从坐上回乡的火车,我就处于亢奋状态,一别28年的老房,真的被洪水冲走了吗?第二天下午,我回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小山村,下车直奔老房处,眼前的环境令我沮丧。我久久地伫立在老房前,当年的特大山洪冲得老房荡然无存,有一棵苹果树躲过了一劫。现在,一条小河流经这里,放眼望去,绿草间点缀的白石十分醒目,我坐在温润的石面上,尘封的往事伴河水流淌。
编辑搜图从我记事起,就住在房盖苫蒿草,房基砌岩石的这个房子里,屋子虽然简陋,但也温馨快乐。房后果树成林,房东粮食储满仓,猪圈肥猪“呼呼”睡,满院鸭鹅“嘎嘎”叫,红冠公鸡墙头鸣,看家黄狗“旺旺旺”!房周父母垒砌规划出多个菜园,石墙牢固地围护园子里的秧苗。当布谷鸟叫醒了春天,爹妈开始播种满园春色。一茬茬青菜,温暖我们的心房。我来到苹果树下,这是当年父亲亲手嫁接的树苗,现在老树虽然枯死,但树上仍有一个枝杈发出了绿叶,在微风中向我招手。想当年,这棵苹果树,从开花到结果,都是我心中美丽的风景。当秋风摇醒酣睡的苹果,红苹果在绿叶间荡着秋千,从树下经过,空气中都弥漫着甜味,它诱惑果商早早地来收购。父亲每次卖苹果都从筐里,挑出几个大的给我们尝尝,那种甜脆爽心的味道,至今难忘。
编辑搜图我徘徊在白石间,突然惊飞一只小鸟,我在群石中寻找,在一个隐蔽的石缝下,我发现一窝光秃秃的雏鸟,它们闭着双眼,张开剪刀似的黄嘴,弱弱地唤叫父母归巢。我发现远处的柴垛,遥想当年父亲把柴垛堆放得整齐划一。那时,冬天里妈妈撮一盆炭火,一家人围在火盆旁,我们用铁锹炒黄豆、炒苞米粒,听到黄豆苞米“噼里啪啦”的蹦跳声,就像听到过年的鞭炮声一样开心。两手倒换着,边吹边趁热放到嘴里,香喷喷的味道留在唇齿间。有一次,正在炒黄豆的我们,看到家猫叼回一只麻雀,我给四妹使个眼色,我俩跑过去按住了猫,哥哥撑开猫耳朵,用力向耳朵里吹风。我们的举动激怒了家猫,它发出“呜呜”的警告,用直立的毛发威胁我们,猫再挣扎也架不住我们这群“狼”,只好吐出猎物。我们把麻雀埋在火盆里,不一会儿,麻雀的头脚就“嘀嗒嘀嗒”地冒油,鼓鼓的红胸肉显现出来,妈妈每人撕一块麻雀肉,“真香啊!”小弟高兴地喊到。脸上荡漾着甜蜜的微笑。启程的头一天晚上,我梦见母亲穿着白大褂在老房做饭,父亲在院子里忙活招待众人吃饭,氤氲的蒸气从房门升腾。我不知道这是心灵感应,还是父母地下有知,有一点我敢肯定,父母的魂留在了老房里。
编辑搜图临走前,我跑到老房舍告别。这些沉淀在阳光下的白石,它们牢牢地拥抱土地,默默地守望故土;我抚摸一个个有灵魂的不朽坚骨,心生敬意。眼前这蜿蜒的小河,就像我九曲百转的牵肠;汩汩的河水,改变了岁月的变迁,改变不了我对老房的眷恋 。写于2005.6. 2020.12.16.修改#原创散文随笔#感谢浏览,感谢关注,欢迎留言讨论,我们一起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