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言别
可彼此还站在原地
审视、等待
这里就要动身,一去不返
1869年5月4日,法国传教士吉恩·皮埃尔·阿曼德·戴维在中国四川雅安宝兴县首次捉到野生大熊猫。他到底是神父,还是动物学家,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我对宗教方面的圣人先哲从来敬而远之,不过戴维之所以名垂千古,大抵是因为他 把大熊猫的标本带到了巴黎,这个新物种首次得到了命名。同治八年(1869年)这一年,最后一支使用太平天国年号的残余捻军袁大魁部于陕北保安被左宗棠消灭。随着“同光中兴”初现曙光,情形似乎还没有那么糟,即便我从《老照片》中看见这一年的断断续续,那些摄影者大多数英国人,除了游历,他们还有其它各种各样的小心思。
这是曾经的时代,也是我们应该看到的时代,关键是透过逐渐消逝的春天,被意想不到的炎热逼迫,以及未必能看清遥远的过去,与我们今天的关联,5月4日不过是循环往复日子中的任何一日。“同光中兴”大抵是清朝同治、光绪两个皇帝时期。被战乱击碎的大好河山终于得以收拾,卑微的百姓得到暂时的喘息,洋务运动次第展开,大清帝国的明天似乎闪烁着抵达了期待。巴伐利亚的童话国王路德维希二世,无所事事地开始在1869年兴建他的皇帝行宫,著名的新天鹅堡。他曾是铁血宰相俾斯麦的好友,但优柔的性格和太沉溺于艺术的作风,不适合作为一个王室最高统治者。22岁那年,他突然在婚礼上解除政治婚约,遭到整个王室的不满。他兴建这座城堡就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再参与政治斗争。这里面摆满了白色天鹅雕塑,不过颇为遗憾的是,直到路德维希二世去世,这座城堡也没有兴建完毕。
路德维希二世在尚未全部完成的新天鹅堡里,居住过总共172天。直到他不明原因的被暗杀,有意思的是,建造新天鹅堡的资金,完全来自国王自己,包括后期维修的费用。从新天鹅堡的阳台上仰望星空,以及远眺阿尔卑斯山和阿尔卑湖,如今都不仅仅自己是国王的特权了,当然没有金钱几乎还是不可能站在那童话般的阳台上发呆。这个世界,悠闲和发呆也是明码标价的。当然在1869年戴维把大熊猫的标本运回巴黎之前相当长的时间,传教士是如何踏上我们土地的呢?是明万历年间的利玛窦吗?不知道在感慨“中国不仅是一个王国,中国其实就是一个世界。”其中有多少恭维的成分?历史上只有明神宗和宋神宗的庙号为“神”,两个皆是爱折腾的皇帝,彼时有张居正和王安石,变法的利弊,不是文字只言片语所能赘述。我们对历史保持敬畏的最好办法,并非不置一词。
明神宗执政晚期,党争长期持续,导致朝政日益腐败。其在位48年,却连续28年都没有上朝。万历二十八年五月初,利玛窦带着谨献给皇帝的礼物赴京,在次年元月末到达朝思暮想的北京,这一次他不仅获得了北京的居住权,而且用宗教诱惑了徐光启,直到十年后的五月,他在北京病逝。更值得注意的1869年度外交奇异事件是,中国近代第一个外交使团正遍访欧美,是由西方人率领的。《蒲安臣条约》大概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平等条约,美国人蒲安臣便是被清政府正式任命的中外交涉事务大臣,甚至与铁血宰相俾斯麦的会面,标志使团的龙旗,基本上算是昙花一现的象征。1869年,年轻的列宾到涅瓦河上作画,有生以来首次瞧见了那些肮脏、褴褛的纤夫,以及后来《伏尔加河纤夫》中十一个纤夫的沉痛目光。类似今时的励志,与个人没有什么意义,我们算是前浪还是后浪,都是腐朽的湮没,浩浩荡荡的五月,才一次又一次拉开炎热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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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