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可怕的
一个煮硬了的蛋
在一个锡柜台上裂开的小声响
那声音是可怕的
当它在一个饥饿的男人的记忆中搅动
说句实话,列子御风而行,仍不能达到逍遥的原因,不仅仅是庄周留下的思索。甚至如肤色之类的问题,都是原罪,人到底会不会飞,很可能就是个话题,仅此而已。莫里森的《所罗门之歌》便是以“人是否会飞”开始的,在黑人的民谣里,所罗门飞走了,他的儿子紧随其后,大叫着不要丢下他。对于美国这种百年历史,又十分迫切融化各类种族的情绪,无论黑和白,其中体会的复杂纠结,不太可能彼此接近。
当然在男主奶娃出生时,另一个期冀飞翔的黑人,从一家慈善医院尖尖的屋顶,凭借着一对制作精良的翅膀,没有试飞成功,不幸坠地身亡。荒唐的语言和神话,以及莫里森快速絮叨的讲述,似乎我们透过文字,瞧见的影像,是一群黑糊糊飞翔,哔哩吧啦坠地的黑人。还好不断询问“我是谁”的黑人,出生于富庶之家,不然又是《汤姆叔叔的小屋》,甚至引起南北之战,现在回溯,美如此建国,继往开来,比较血腥有趣,总统即是游戏的总头目,索性玩high,人家的国之重器,逐渐乱舞,看似超出了总头目臂力所能控制的范畴,实际利益方方面面,才是重器不动声色的握持者。
奶娃不知道我是谁,他的肤色和富庶也是原罪,所以他可以胡思乱想,依旧很困惑。现实世界,我们不会飞的原因,在于我们像所罗门对后代子孙警告那样,驾驭不了空气,很简单的原因却是根本所在。黑娃衣食无忧地寻找一袋丢失的金子,家族的根源和真实姓名,辗转这样的过程中,阅读者和奶娃一样飘飘荡荡,难以走到末了,有时候,我们被别人轻视的原因,并不仅仅是缺少一件光鲜出场的衣裳。阅读是件私密的事情,几乎那些打开过的书,心灵都有过短暂的逗留,莫里森坐在小书桌前,瞬间进入写作者的神游,属于另一种飞翔,阅读者无数次的拿起放下,晦涩的天马行空,始终无法安顿自己的阅读,“‘属于’是个坏字眼儿。你要是把这个字眼用到你多爱的人身上,就尤其如此。”
奶娃父亲积累的财富远远超过这个城市里的众多白人,并不是什么种族之类的纠结,也不是白人如何看待成功了的黑人,而是黑人自身对自己的定位,还处在遥远的迷惘阶段。即便在阅读第一部行将结束,奶娃父亲这类富庶固执的黑人,不过是换了肤色的白人,他一直用黑人对面的眼光对待他周围的亲人,包括奶娃,以至于他迷恋财富,想方设法继承了岳父家的遗产,奶娃十岁还吃奶,被管家窥见,奶娃名字由此而来,以至于奶娃跟踪母亲到了外公墓地,奶娃知晓了另一个版本,自己的姑姑与其女儿、外孙女,三个女人生活在简陋破败的屋檐下,与自己父亲不相往来,而奶娃差点胎死腹中,由于姑姑的阻止,才得以出生,还有家族在南方的往事,以及究竟有没有一袋遗失的黄金?
哈格尔是写作者莫里森为了极端迷乱给予奶娃的女人,她是奶娃姑姑的外孙女,小欲望勾连的爱情逼近了不伦之恋。燃烧的女人最疯狂,可是书外俗世的安详,没有女人值得为谁燃烧。富庶无所事事的黑人奶娃,成长以后即是喝酒和女人爱爱,下一个目标大抵是寻找那袋神秘的黄金,他有个最好的朋友吉他,多次调侃奶娃父亲的名字,名字本无意义,符号下面是大同小异的人。吉他强烈追逐物质,他说“我爱一个人,他就会死”,吉他和奶娃是好朋友,跟踪了去山洞寻找黄金的奶娃,为了那袋黄金,他对奶娃举起了枪,不过袋子里不是黄金,是奶娃曾祖父的遗骸,而且已经被奶娃埋葬,奶娃从悬崖上坠落下去。
飞翔可能的目的地,一是天空,一是深渊,奶娃到底是魔幻地飞向了天空,还是被现实的枪弹击落深渊?我也不知道,因为自己还要骑着小蓝车,丢弃掉《所罗门之歌》赋予的不安,穿过雨雾蒙蒙的道路,回到尘埃笼罩的东城。看样自己缺憾攫取金钱和爱情的欲望,我在梦境里从来皆是飞翔的姿势,虽然无数次大汗淋漓的醒来后,根本记不得是不是飞翔过,黎明之前,一夜的骤雨稀疏起来,我瞧见落地窗边的积水一闪一闪,像极了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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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