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3篇 井中之蛙谁之困?
--红山文化鉴定现象思考之三 X
中国有一则很老的寓言，传说说的是生活在井中的青蛙们，很满足自己的现状——温暖的天地、柔软的泥、浅浅的水湾……。于是，青蛙就批评要去东海的鳌，说鳌不知天高地厚，没有享受过在温暖天地里的美满和幸福。尽管鳌一脚卡在了井口边上，遮蔽了井口大的天，但是青蛙仍然认为大概是天黑了。故事的哲理在于告诫人们，突破自我，放眼世界。如果局限于狭小的天地，一叶障目，自我封闭，夜郎自大，那么，将是可悲、可笑的事情。倘若自以为是，再讽刺挖苦别人，那就更加无可救药了。由此可见，造成井中青蛙的认知眼界，是不求上进、自我满足的结果。
2005年我结束了荣宝斋沈阳店文物鉴定的工作，应邀到北戴河国际艺术学院去开辟该校的美术专业。这所学校是当地很有名望的专业学校，秦皇岛市歌舞团就是这所学校主办的。学校占地面积很大，邻近海滩，我的院长办公室就是原民国大总统曹锟的公子曹文的官邸。而教授舞蹈的俄罗斯外教的寝室则是曹锟的别墅。显然，公子的官邸远远优于老子的别墅。经过与燕山大学接触，燕山大学有意与这所学院联办美术专业，因为，燕大的该专业刚刚创建，缺乏专业人才，而我这个俄罗斯列宾美院的中国特聘教授名衔吸引了燕大，所以，燕大表现更为主动。不久，秦皇岛市有名望某位领导的一位公子，在当官的老爸和随从的陪同下来到我的寝室，拿出他多年学习美术的成绩来，表面说是请我指教而实际上是希望得到我违心地褒奖，所以，一再声明公子的绘画水平在全市名列一二。真不敢恭维！要么，秦皇岛的美术教学水平还没入道；要么，该公子在秦皇岛一直被人宠而坏……，不仅结构和透视不懂，黑乎乎的一片不见层次，就连人头像的脖子都画折了。之后，我的名气视乎又大了起来，朝拜者时有光临，结果使我又兼任了北戴河博物馆的馆长之职，尽管博物馆还没有对外开放。转过年来，学校的校董吕斌先生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让我进京参与组建万隆拍卖行的工 作。这样一来北京——北戴河一带经常往返。与此同时，吕斌抽调学校的大量资金注入北京，终于在雍和宫的雍和家园租赁了几层高档写字间，开张了万隆拍卖，而学校也因此走向衰败、直至破产。
曹文的官邸，比大总统的父亲曹锟的别墅豪华得多。这就是我独处一隅的办公室！
吕斌热衷于文物拍卖有他的理由，他毕业于吉林大学考古专业，也是陶瓷鉴定大师耿宝昌先生的弟子，他从事文物经营二十多年。于是，组构班底，吸纳了大连文物店的赵经理、赤峰松山斋的冯经理……准备征集拍品正式运作了。当然，我主要收尾国际艺术学院的工作，只是时常进京而已。此间，吕斌没少与我交流有关鉴定之事，也曾不止一次拿出东西让我表态并说明理由。当然他也绝非等闲之辈。有一次，南方一位朋友托我送来一件拍品，说是北宋官窑著名瓷器并附有主持清凉寺发掘的赵青云先生的鉴定证书。正巧那天叶芃也从清华大学赶过来了，于是，她就端起这件瓷器反复细心地观察，吸收文物表象的各种信息。吕斌实际上比我年少，狡黠的一对小眼睛闪烁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尽管稀疏的几根头发极力遮掩溜明铮亮的脑壳，但还是透出几分大智若愚般的装傻木讷。吕斌面对这件瓷器主人没有直接表态，而是对叶芃说：“侄女，别看了。容易看坏了眼睛！喜欢文物一会领你到库房，随便看。”后来，这件被万隆否定的所谓北宋名瓷，被红太阳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