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刘贤江：老记的婚恋

家庭贫穷人自卑    心仪女孩不敢追

由于家贫，老记从小就有一种自卑感，一直不敢和女孩说话，正视姑娘，尤其是漂亮的女生。在上小学的时候，只感觉女老师是那样的美丽大方，和蔼近人，可亲可敬。老师说什么，老记做什么，所以学习成绩在班里是名列前茅的。

记得在三年级的时候，班里转来了两个女生，一个是王红，一个是杨静（和老记同桌，在当时就有同学戏称她和老记是两口子），这两个女生学习成绩也是可以的，所以和她俩在讨论题目时，很谈得来的。因为成绩突出，老记在二年级就担任班长，杜老虎是副班长（在四年级，老记和老虎在下课间隙到老虎家拿课本，误了上课时间，和老虎一起被刘老师当场撤了职，并宣布王红、杨静为正副班长）。

老记虽然是班长，但常常受男同学欺负，班里有个女同学，叫朱甜，个子不高，却很爱打抱不平，每当老记被男同学欺负的时候，她都挺身而出，帮助老记和欺负老记的同学据理力争，并汇报老师。现在都已经是知天命年龄了，但老记在心里始终在感激她的好。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朦胧的感觉吧。

所提到的三个女同学，长大以后，那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只是当年没有艳丽的衣服衬托她们迷人的身材。可惜成年后，仍然自卑的老记，没有勇气向她们表白，让她们一个个成了人妇。现在老记对歌曲《同桌的你》，感同身受。

分田到组结友谊    时间朦胧起爱意

老记出了学校，回到破陋不堪贫穷的家中，在农忙中度过了青少年时代。1982年分田到组，在集体劳动中，同组的几个女孩对老记有好感，和老记做起了好友。最要好的是常荣、张玲两个当年的女孩，那时老记在组里担任记工员，一般是不参加劳动的，每天在上工前，她俩都提前来到老记家里（老记当年有一间单独的小茅草屋，即做卧室，又作记工员室），在老记的床上午睡。在一起谈人生，谈未来，就是不谈恋爱。说实话，老记和她们相处的和亲兄妹一般，没有像现在的年轻人那样随便。

在长期的相处中，老记对其中一个女孩有了朦胧爱意，但一直不敢说出来，只把这份爱意深深地埋在心里，痛苦是有的，但感觉是美好的。不敢说出来，还要违心地帮助别的喜欢她的男孩牵线，为她（他）们祝福，这也许如同人们所说的，放手也是一种爱。

为了生活外打工    喜爱的人梦落空

老记走向社会，思想渐渐地成熟，开始自信起来。在农闲出外打工中，认识了来自魏岗农村的徐彩琳，这是老记干妹叔伯舅家的女儿，是一个勤劳朴实的农村女孩，老记很喜欢她，有着女孩般腼腆的老记，却不好表白说出来。后经干妹穿针引线介绍，和她开始了拍拖。为了这个女孩，在农忙时候，老记到她家帮助劳动，汗水流了不少，因为贫穷的家庭缘故，没有得到她的父母认可，最终自动解除了恋爱关系。

恋爱关系解除了，老记的思想感情包袱在一段时间一直难以放下，在每天早晨天蒙蒙的时候，骑自行车到通往徐彩琳所在的村路口遥望，并每次在路边树丛中埋下一块砖，埋下老记的一片痴情。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是精神恍惚，心思始终在这个女孩身上，这就是人们说的失恋吧。

思想消极阴阳差    姊妹结拜成老大

分田到户后的一天晚上，月亮照着大地，借着月光，老记正在家里的自留地收割稻子，张玲，毕翊，朱萍三个女孩来找老记，说要和老记拜异性兄妹，让老记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来是几个女孩在一起商量，天天在一起，相处的非常要好，不如拜个姊妹。姊妹中没有男孩，她们认为是个欠缺，几个姑娘商议一番，在众多的男孩子当中选择了老记，大家一致公认，老记虽然家贫，长相一般，但有一颗善良的心，是一个可以信赖的男孩。根据年龄，大家推举老记做大哥，其他依次为二、三、四妹。后来，老记发小常荣加入了这个圈子，因为她后进入的缘故，虽然比大家都大，但老记仍然是几个小妹妹的老大，大家一起尊称常荣为“老姐”，一直叫到至今。目前，除了三妹朱萍在五河县某校任教，其他几个都在明光居住，几年前，四妹张玲因患白血病离开了人世，让结拜兄妹少了一分子，也让老记的情感里少了一份牵挂，多了一点哀伤。

为了让老记在几个小妹妹中有个平衡，大家研究决定，我们之间只能做兄妹，不得谈恋爱，也就是说，老记不允许在她们中间和任何一个妹妹发生爱情故事。因此，到目前为止，这个当年结拜的圈子，只有纯洁的友谊和兄妹之情。

接二连三媒上门    约了两个都没成

邻居孙刚给老记介绍过他老丈人庄上一个张姓女孩，见面几次，老记对这个女孩没有放电的感觉，虽然这个女孩对老记感觉不错，我们最终还是没有相处下去。不久，老记的干妹子又帮老记介绍了一个北乡的姑娘，还没有见面，老记的父母买了4张电影票，要和这个女孩包括老记一同去看电影。这个女孩来到老记家，一见面，老记心就凉了半截，心中感叹命运就这么不济，又是一个无电的。

为了不让父母失望，老记将父母的电影票要过来，去找两个拜把妹妹张玲、毕翊去看电影，顺便看看这个北乡的女孩什么样，帮助把把关。到了电影院，电影已经开演了，老记和北乡女孩找到座位坐下没有一会，两个妹妹也来了，由于里面没有灯光，一直看不清。整场电影老记没有说一句话。

快散场时，两个结拜妹妹先出去了，老记和这个北乡的柴禾妞说，我把你送到你姑家，说完老记自顾自带头先走了，认为她肯定要跟着老记走的，走了几分钟，老记回头一看，不见了她的踪影，老记在人群里找了一会，也不见她人，紧往通往她姑家的路段跑了一段也没有见到她，老记就自己回来了。在电影院下面针织厂赶上了两个妹妹，她俩问，人呢？老记说不知道跑哪去了，随她吧，这么大的人，应该没有事情，肯定和我走岔回她姑家了。兄妹三个在一起谈论了很长时间，最后决定与这个女孩不能继续见面了。

回到家已经是午夜12点了，老记的父母还没有睡觉，问老记：“他姐呢？”（指这个北乡女孩）。老记说不知道，散电影就找不到她了。父母不放心，两人去了这个女孩的姑家，一探究竟。

老记正在睡梦中，被一顿放牛鞭抽醒了，父亲大骂老记，说老记太不负责任了，把人家一个外地姑娘走丢了，就不问事了，还在家大睡。原来这个女孩出了电影院，并没有跟在老记后面走，而是随人流走向了往她姑家的反方向，朝实验小学走了，转了一个圈，到现在的慧利商城东门，问人才回到姑姑家，老记父母去，正在那哭来。老记对自己不负责任的做法，在心里自责。但心里认为这个北乡女孩太笨了，电影院到她姑姑家没有1000米，她却为此走了两个多小时。

不管父母怎么责骂殴打，老记还是坚决地拒绝了这份来自北方的橄榄枝。

酒厂扩建是良机   相亲姑娘成人妻

从此，老记对父母要他找个女孩成家的要求，失去了信心，对外宣称，再也不找女孩谈恋爱了。

本庄几个和老记年龄相仿的男青年，一个个都订了亲，只有老记一个还是王老五。在很长的日子里，老记是不敢对女孩产生非分念想，情感思想落入低谷。

1984年春天，明光酒厂扩建，把靳郢大部分土地征用了，酒厂和生产队签订了合同，年轻人即将成为带地进厂的工人了。老记的一个表嫂看到这是一个机遇，把她舅舅家的女儿介绍给老记见面，哎，这个明光东边农村的姑娘，长的高高大大的，一看就是一个持家过日子的好手。老记带她一起去看电影，她主动给老记买瓜子零食吃，对老记印象不错。

在接触几天后，老记问另外一个老表：“这个女孩怎么样？”老表说:“不孬，就是头小了点。”一句话动摇了老记。但人家姑娘对老记不错，老记也不好说什么，更不好意思提分手。

经过一番思考，老记问这个女孩：“你对我印象怎么样？”她说：“很好。”老记说：“既然印象很好，能不能先领结婚证，然后就办事结婚？”她说：“我没有意见，就怕家里父母不同意。”老记说：“你可以先回去问问，把我的意思说明白。”老记把这个想法和表哥表嫂说了，他俩很赞同，当天就和表妹回去问舅舅了。果然不出所料，第三天表哥表嫂回来对老记说：“”舅舅是坚决不同意现在领取结婚证和马上就结婚的，如果现在就结婚这门亲事就算了；真是老古板。”

表嫂对舅舅的做法很生气，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不同意马上结婚就错过了，并对老记说：“实在不好意思哦。”老记说：“没有关系，不成，说明我们没有缘分，谢谢表哥表嫂为我费心。”后来听说表嫂的表妹被父母嫁到其他地方去了，比老记结婚还早。

阴差阳错没办法   最好姑娘来我家

就在情绪低落的时候，老记的一个堂哥来找我，说要给老记找个女朋友。老记说：“我已经心灰意冷，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了。”堂哥说：“你先去见个面，我已经答应人家了，这个女孩虽然是农村的，但一直跟她外婆在明光生活，和城里的女孩一样。”

过了两天，在堂哥家，一个慈祥的中年女同志见了老记，询问了老记的家庭情况，老记是老老实实一一作答。原来这个中年女同志就是要老记堂哥哥帮她的女儿找个婆家的人。又过了几天的一个下午，堂哥找到老记，说女孩来了，在他家里，女孩的母亲也在。老记随着堂哥来到明光教堂后面的二大娘家，见了这个农村户口城里长的女孩。

初见女孩，老记眼睛一亮，即有一种一见如故，也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的感觉。但是老记怕女孩看不上自己，于是老记欲擒故纵，提出和表嫂的表妹一样的要求，马上去领结婚证。女孩没有答话，女孩的母亲马上满口答应，说回去就把有关手续办好，即来领取结婚证。晚上老记去买了卤菜，在堂哥家一起和母女俩吃了晚饭。

果然，第三天，女孩带着领证手续来找老记，一同去领结婚证，在原城郊乡民政办公室（现在的中医院就是城郊乡原址），民政员邹玉龙，张干事为老记两个颁发了结婚证，老记才知道这个要和自己牵手的人名字叫杨红。

这天是1984年腊月三十，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夜饭，迎接春节。老记也开始了新的征程，要去征服这个叫杨红的柴禾妞。从此开始了先登记后恋爱的阶段，历经了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的36年，牵手至今有幸福有快乐也有辛酸的婚姻过程。

这么多年，我曾在一些场合赋诗一首自嘲：“当年只因家庭穷，二十大几没女人，多亏岳母识英雄，女儿嫁我姻缘成。”

婚姻岁月酸甜辣，情感考验折磨大。正所谓：“婚姻一张纸，折磨一辈子。金钱一张纸，辛苦一辈子。”

从此后，老记步入婚姻，开始了至今30多年的婚姻家庭生活之旅，其中酸甜苦辣咸不须再表，结过婚进入围城的人都知道。

图片：网络

编辑：董祖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