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余日札》(六)
【后会何期?】
1、棠梨叶落胭脂色,村桥原村似吾乡。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王禹偁、韩愈的两联诗,又把我带回到过去了,想起了十四年前的段老师,给我们上宋诗课。也有十年没见到怹了!
一晃十数年光阴,展眼间,从指间流过了,是啊,文字工作,可不就是“指间生涯”嘛,所幸,我还能继续干文字工作,不致学殖荒芜,真的很庆幸了!
上周手指被卷尺划伤,出血甚多,贴了创可贴,手指不太灵便了,工作效率明显下降了一些。
2、我最终还是没有从事教书育人的工作,但两位同门ZGQ和CSH现在学有所成,教学成绩斐然,也总算是以最悲壮的方式,证明我是一个亦师亦友的中国好师兄。也不枉三年被我黑脸训斥了,那年我应该是28岁吧!做了三年“恶人”,相信他们是认可我这种简单粗暴的言传身教的。“师兄”这个称呼,不闻久矣!
3、来京入行前,也曾掺和过一些公藏文博机构书画、古籍的著录、点校工作,不过,过去在高校系统的特定环境,我一直都是半红不黑的,当然不能与万口争传,凡有井水处皆有声名者可比!时也?命也?运也?
4、入行的前几个月,最关照我的朋友,应该就是典哥了,现在也基本上见不到了。要感谢网络时代,悬隔千里之外,犹能叙谈如晤,从这个角度而言,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实际上是一种快事,再者,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要不说陶五柳见解高明呢!
5、诗和远方,我相信是人人都憧憬的,我也不例外,旅食京华,长安居大不易也!
6、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是一个叫作祝迅的大胖子,曾经一起无聊地看配音版《无间道》一下午,后来又看了两次原声版的,现场收音。这一晃,也有十四年了。上次见他,是九年前了,是他从成都去重庆看我的,兄弟就是兄弟。我有限的几句威海乳山话,就是和他学的,不过我这是“漂(piào)学”,没学得形神兼备,四座称奇。
7、故友重相见,叙叙旧根由,最令我感动的是子清、子凡来京看我,现实中的我,没有网络掩饰下的从容,更多的是一种沉寂、冷清、讷然,待他们转身离去,真是“去而心随空”了,空落落的,不知相逢是何年了!所以,我并不是太愿意票戏,曲终人散,满脸油彩,有什么意思?
8、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天许作闲人?其果如是乎?我时常在想,又得浮生半日闲(凉),浮生若梦,为欢几乎,向之所欣,俛仰已为陈迹!到底什么是浮生?我还是参详不透……
9、朱佩弦说,心里颇不宁静,安禅制毒龙,不知功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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