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为什么芬兰人不爱闲扯蛋?

鲁晓芙,财经作家,旅居欧洲,以荷比卢为基地,从事全欧洲投资并购业务。

中国经济已经国际化了,不了解欧洲,有时候,你就不了解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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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中国人搬到芬兰后,立刻爱上了芬兰文化的一个特色,那就是不进行无聊、不必要的寒暄与閒聊,也就是说,不讲废话。

没错,芬兰人不做无意义的闲聊。他们不觉得两人在一起时,空气中的沉默令人尴尬。相反的,那也是对话的一部分。直接问问题,就会直接得到答案,不会有无意义的回话。在开启别的话题前,没有人会狂问「你最近好吗」十次,或讲一些显而易见的事情。芬兰人更有兴趣的是你怎么思考,你对芬兰有什么想法,你为什么要留在这个小而寒冷、美丽而和平的国家。

如果你搬到芬兰前,本来就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硬聊,觉得很浪费时间、没有重点、永无止境,芬兰对这种来说,就是天堂。

只有说英语时候,才会闲聊

有一天,一个移民告诉她的芬兰朋友,她超喜欢芬兰式的直捣核心对谈,不论是对话、电子邮件或是简讯。对方很惊讶,告诉说,芬兰人小时候在学校会被老师要求用英语闲聊,因为外国人都会闲聊,但一离开英语教室,他们就不知道什么是闲聊。

新移民听了很意外,调查后发现除了芬兰学校提供的英语课,私人英语教师和补习班,也都开设闲聊相关课程,把芬兰人在学校的闲聊,提升到商务层级。

另一位移民也有类似经验。她几年前首次访问赫尔辛基,会见朋友,两人聊了4小时,从政治、宗教、生活聊到性。她也发现,在芬兰人眼中,如果没有要紧的事好聊,就完全不用讲话。芬兰人还有一句俗语叫「沉默是金,开口是银」。

即使是亲密好友,在社交情境以外,也几乎不会闲聊。跟咖啡师聊天?他顶多只会问你想点哪杯咖啡。如果你是外国人,你很可能是芬兰大众运输工具上最吵的那个人。

芬兰民众会在英语课学习如何与外国人闲聊。18岁的芬兰学生表示,英语课会教她们怎么寒暄,「我很好,你怎么样?你妈妈还好吗?你爸爸还好么?你在公司还好么?你度假还好么?」她觉得,讨论这些答案很明显的问题,感觉很怪异。

芬兰人认为,沉默不是坏事

赫尔辛基欧洲史教授解释,芬兰人不认为沉默或不闲聊,是负面的事,不过每种文化,都会用自己的标准去看待别人,所以外国人来到芬兰时,常常会觉得芬兰人民很沉默,不明白為什么他们面对客人还一直保持安静。

殊不知对芬兰人来说,沉默是一段自在对话的自然延伸。芬兰熟人之间,甚至会把令人自在的沉默,当成一种沟通方式。

也有些芬兰人,选择不闲话家常,是避免让别人觉得不舒服。芬兰人尊重个人空间,如果你不认识对方,你也不会想打扰他们,他们可能想要有自己的时间,不想要陌生人来打扰。多数时间,芬兰人会礼貌地保持距离。

最后,讲一个笑话。

一个新移民搬到了芬兰,一直不知道怎么搭讪对面的邻居,一天终于碰到了邻居,他就多说了一句话:你的天台,很漂亮。

没想到,对方沉默不语,走开了。

把他吓坏了,以为得罪了邻居。

两周后,他收到了一个快递,原来是对面的邻居寄来的。(奇怪,对面邻居还寄快递,竟然两周后才收到)

快递里面,有一个钥匙,纸条上写了一句话。

钥匙是邻居天台的钥匙。

一句话是:“你喜欢,就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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