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心灵”!奥登:所有的诗都是为爱而写

当星辰以一种我们无以回报的

激情燃烧着,我们怎能心安理得?

倘若爱不可能有对等,

愿我是爱得更多的那人。

——【英】W.H.奥登

■W.H.奥登

奥登,被公认为艾略特之后最重要的英语诗人,是现代英美文学史上绕不开的名字。

日前,收录选取了奥登最为脍炙人口抒情诗的《某晚当我外出散步——奥登抒情诗选》和奥登散文集《染匠之手》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引进出版。译者马鸣谦、蔡海燕、胡桑做客建投书局上海浦江店,与读者分享奥登的诗与文,亲近一代诗坛巨匠的思想与才情。

给英语诗歌注入新的气象

诗人布罗茨基曾充满敬意地称奥登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心灵”,是二十世纪的“批判者”。

自1927年初出茅庐到1973年魂归诗国,近半个世纪里,奥登不断给英语诗歌注入新的气象。他的作品从政治写到宗教,从城市写到乡村,华美词章俯拾皆是,街谈巷议亦可入诗。

奥登一生笔耕勤奋,生前出版了20多本诗集,还在戏剧、歌剧、散文等领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篇章。

新出版的《某晚当我外出散步:奥登抒情诗选》选取了奥登最为脍炙人口的抒情诗,《某晚当我外出散步》《葬礼蓝调》《诗悼叶芝》等经典名篇尽数收入,翻译所据文本获得过他本人的首肯。纵览书中篇什,令人不禁赞叹奥登诗艺之精巧,情怀之广博,古老的西方文学传统,在他笔下,一次又一次重现往日的荣光。

《染匠之手》则是奥登精彩纷呈的散文作品,包括他作为牛津大学诗歌教授发表的著名讲演录。书中的文章题材广泛却又互有关联,对诗歌,对艺术,对人生的种种境况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些所思、所感独出机杼,不落窠臼,核心的关注点虽是文艺,立论的背后却是作者在二十世纪中的全部经验。

■新书分享会

奥登是二十世纪改变整个英语文学世界的人物,他的成就不仅在诗歌和戏剧方面,在评论领域也留下了不朽之著,《染匠之手》便是其中代表作,文字中所蕴涵的独特的现代性对当代文学产生了重大影响,为文学各个领域的作家带来了深远启迪。

奥登对文学批评有着独到见解,关于《染匠之手》,他曾说:“一首诗必须是一个封闭体系,但是,在我看来,体系化的批评会纳入一些死气沉沉甚至错误百出的东西。在对自己的批评文章进行润色时,只要有可能,我就会将它们删减成笔记,因为作为一个读者,我偏爱批评家的笔记本胜于他的论文。然而章节的秩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希望人们逐篇地阅读它们。”

■W.H.奥登

奥登还曾说过,他所有的诗都是为爱而写。即便他那些看似抽象而非个人化的诗歌,也都在尝试与读者建立某种交流;他认为他的读者都是独立个体,他可以倾吐衷言,也可以与他们面对面的交谈,读者并非集体性的大众,他也不是从一个知识或权威的超然位置来发表演讲。因其所表现出的全部学识和高超诗艺,他或许是表达平等和爱的最伟大的英语诗人。

作品出了名的“难译”

但在学界,奥登也是出了名的“难译”, 此前奥登只有少量诗歌被译成中文,很长一段时间留下了译介的空白。

■W.H.奥登

奥登诗集的校译、著名诗人王家新说:“诗的翻译从来就是很难的,何况翻译奥登这样一位复杂多变的巨匠。坦言讲,奥登让我本人望而生畏。我可以和策兰、茨维塔耶娃、曼德尔施塔姆这样的翻译对象建立一种精神和语言的'亲密性’,并在翻译中达到某种得心应手的境地,但和奥登会隔着一层——纵然我翻译的奥登的《爱的更多的一个》受到了称赞,但那只是一个个案。”

正因此,王家新表示佩服马鸣谦这样的知难而进的译者。“我们还可以比较一下艾略特与奥登,奥登显然要更难译,但马鸣谦承担了这一重任,其大部分翻译也为首译,包括奥登的各种让人难以应对的诗体。”

马鸣谦说,“我们在翻译过程中,除了辞典的运用,还要翻阅很多学术论文,交叉确认来源。因为奥登在诗句中用了很多生僻词或方言词汇,都是辞典上查不到的。”

他的话也引发了《染匠之手》译者胡桑的共鸣:“布罗茨基说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有资格把大牛津辞典垫在屁股底下垫高自己,这个人就是奥登。他的词汇量非常大,特别难译。”

散文集《染匠之手》包括了奥登作为牛津大学诗歌教授发表的著名讲演录,书中文章题材广泛却又互有关联,对诗歌、艺术、人生的种种境况都提出了不落窠臼的观点,带来了深远启迪。

“这是奥登自己最看重的一本散文集,里面动用了他能动用的所有思想资源、文学资源和阅读资源,几乎可以说实践了本雅明的理想——用引文去写作。”胡桑谈到,他在翻译的注释中尽量还原奥登写作状态,呈现他的思想是从哪里来的。

胡桑说,“如果能找到引文在原书中的具体章节,一般会注释出来,比如他引用的莎士比亚剧作,基本都找到了原文进行注释和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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